64.又被打破脑袋
安锦卿给顾泽绵治理了出院手续,回到病房时,他已经收拾好了大包小包。
眼见他提着行李要出门,安锦卿连忙冲上去,一把将行李箱夺了过来:“就算你雇佣我这个助理是当部署用的,但我也还没有恬不知耻到让一个病人拿行李,自己却两手空空随着的田地!”
顾泽绵看看自己空了的两手,又看看鼓着腮帮子瞪自己的安锦卿,无奈地笑:“你的手是用来敲键盘的,又不是用来干粗活的。别说我伤到的是脚不是手,现在伤都好了,哪有让你一个女孩给我拿行李的原理。”
安锦卿可不受他忽悠:“别管我这双手能干什么,你花钱雇我做助理,可不就是让我干粗活的吗?我还指望着干好了,能升职加薪呢!你要不给我体现的时机,我怎么生长?怎么美意思要求升职加薪啊?”
“好,我不拦着你升职加薪。”顾泽绵哈哈笑着,走在了前面。
安锦卿赞许道:“这才对嘛!”
两人说笑着走出了住院部大楼,刚下台阶,突然就从一边冲出来几个女孩,拿着饮料瓶和种种垃圾就往顾泽绵身上砸。
变故突如其来。
顾泽绵懵了。
安锦卿也懵了。
照旧顾泽绵先反映过来,背过身,将安锦卿护在了怀里,将一切攻击挡在了身后。
安锦卿呆滞地靠在他肩上,越过他的肩头,看着那些疯狂的女孩们。
那一张张目眦欲裂的脸蛋,因为激动而扭曲通红,像是被恶魔附了身。
都是十几岁的小女人,本应该是最美好的祖国花朵,此时,却用着种种不堪入耳的言辞,辱骂一个素味平生的陌生人。
多年的素质教育,宛如喂了狗。
因为被顾泽绵护在怀里,安锦卿并没有遭到袭击。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姿势,让她一眼看到了那个冲过来的,手上拿着个啤酒瓶的粗壮女人。
那女人高峻而肥胖,五官都因为过多的肥肉而挤在了一起。
她呼哧呼哧地跑过来,随着她一步一个脚印,满身肥肉飞翔,脚底下的地面都似乎震颤起来。
随着她抓着啤酒瓶的手高高举起,险些是本能的,安锦卿用尽全身力气,将顾泽绵往旁边一推。
毫无预防的顾泽绵,被她全力一推,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身体。
等到他惊奇地转身看过来时,恰悦目到一条粗壮的胳膊抓这个啤酒瓶,敲在安锦卿的脑袋上。
绿色的啤酒瓶,重重地砸在安锦卿的脑袋上,“啪”地一声,四分五裂。
发现自己打错了人,女孩震惊地瞪大眼睛,张圆了嘴,两只圆滔滔的手哆嗦着摆动:“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打你……”
一道鲜红的血痕,顺着安锦卿的额角徐徐滑下……
女孩见状,惊恐地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同时,顾泽绵也反映过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安锦卿,抱起她就往医院内跑回去,边跑边喊医生救命。
其他女孩们也被吓傻了,她们的目的,只是逼顾泽绵这个渣男退出娱乐圈,并没想杀人。
究竟只是一群十几岁的孩子,这意料之外的流血事件,让她们畏惧了起来,在恐惧之下,所有人掉头就跑。
虽然被敲破了脑袋,但安锦卿并没有昏已往。
她感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还一阵一阵地抽痛。
尤其是被顾泽绵抱着跑,脑袋随着晃动,天旋地转中,她伏在顾泽绵胸口干呕了起来。
晕晕乎乎中,安锦卿被送进了急诊室,医生检查了伤口,又抓着她的脑袋摆弄了一阵,面无心情道:“伤口不深,但破了皮,照旧要打破伤风。”
顾泽绵的声音暗哑焦急:“严重吗?”
医生的声音也是古井无波,丝毫没将这点小伤放在眼里:“应该是有点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问题,先把伤口处置惩罚了再说吧!”
幸亏这是私立医院,服务还算周到,不需要顾泽绵像没头苍蝇一样地随处排队,就有护士推着轮椅来了,领着他们去注射室。
在做皮试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护士发现安锦卿对青霉素过敏,针眼红了一圈。
她抓着安锦卿的手审察了良久,摇头:“她对青霉素过敏,这针不能打,会出人命的。”
顾泽绵问:“那该怎么办?就不打了吗?玻璃都陷进了肉里,不注射的话,要是真熏染破伤风了怎么办?”
护士也纠结地皱起了眉头,然后求助地询问护士长:“你看这情况能打吗?似乎也不是很红啊!”
护士长过来瞄了一眼,同样纠结地皱起了眉头:“拿尺子量一下,看红晕凌驾1厘米没有。凌驾1厘米就不能打。”
说完,就又去接待其他病人了。
护士从抽屉中翻出皮尺,抓着安锦卿的手横竖左右地量了一遍,朝护士长喊道:“恰好1厘米,能打吗?”
护士长回覆得很爽性:“不能。”
闻言,顾泽绵急了:“那有什么其他解决措施吗?”
护士摇头:“我们这边不能给她打破伤风针,弄欠好会出人命的。”
顾泽绵终于没有了一贯的好脾气,冷下了脸:“过敏也会出人命,要是不注射,到时候熏染破伤风一样会出人命,你们是要她听天由命等死吗?”
究竟是以优质服务为竞争优势的私立医院,被骂了的护士也不敢还嘴,只是坚定地说道:“这个您要去问医生,这针我们是真的不能给她打。”
顾泽绵吼道:“那叫你们医生来啊!不赶忙解决问题,还在这里烦琐什么!”
“我这就去叫医生。”护士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应了一声,拔腿就跑。
第一次见到顾泽绵失态,正面临着死亡威胁的安锦卿,倒是少了几分恐慌,反而抚慰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没事的,别紧张!”
“我怎么可能不紧张?”他的声音降低,像是从压抑着的胸腔挤出来的,“你可能会死,你知不是道?”
“哪那么容易死啊!”安锦卿失笑,“要是一个小伤口就能轻易要了人命,那些危险的事情,哪另有人干啊?放心,我们这不就在医院嘛!这医生哪有看着我在他们面前等死的原理?会有措施的。”
顾泽绵想要反驳,但看着她笑盈盈的脸蛋,却又说不出口了,只是叹息了一声,无奈道:“我都快急死了,你倒另有心思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