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雅!”
周景寒坐直身子,目光微抬的看着暴怒的周思雅,声音不大,却带着凌厉和警告。
正在撒泼的周思雅顿了下,眼圈红了,伸手撑着办公桌边缘,声音发哽:“哥,你为什么要向着那个女人?你不是有喜欢的人?”
周景寒目光马上沉了下去,仿若深秋寒潭,酷寒幽深:“周思雅,注意你的仪态!另有这事不应该是你该管的。”
周思雅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奔溃的情绪已经压抑不住。
最后又深深的隐忍了下来,抽抽搭搭的去沙发前坐下。
她失态是因为她从小就喜欢周景寒啊!从知道周景寒只是周家养子开始,她就喜欢周景寒。
母亲苏淼在世时,她仗着母亲的痛爱,在周景寒面前任性妄为。
母亲去世后,父亲又因为伤痛不愿管任何人,独自找了个地方疗伤去了。
周思雅发现以前对她很痛爱的周景寒对她淡漠起来,从来都是用钱来打发她。
她努力压抑着喜欢周景寒的情感,怕最后连兄妹都做不成了。
秦娆跟周景寒结婚,周思雅闹过,又自我催眠,周景寒是被秦娆下药所以不得不娶。
她相信,他们之间没有恋爱,早晚有一天会离开。
结婚三个月,两人从来没有一起在民众场所露过面,更不要说出来约会了。
所以周思雅心有不甘,却又带着一点点理想。
可是最近似乎纷歧样了……
周景寒满身气压很低,下巴紧绷,目光沉静的看着周思雅。
没有开口慰藉她的意思,更不要说解释了。
直到周思雅自己觉得没意思,气呼呼的离开。
周景寒看着紧闭的办公室门,握着签字笔的手指收紧,用力,直到指枢纽泛了白。
。。。。。
晚上周景寒有个应酬,回抵家中时,秦娆已经睡下。
房间没有开灯,清浅冷淡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映在室内,落在床上。
秦娆原来就白,笼上一层淡淡的月光,更是白的不真实。
周景寒站在房间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不受控制的已往,在床边轻轻坐下。
像是做了美梦,秦娆睡容香甜,唇角微微上翘。
周景寒目光灼热的落在她脸上,慢慢倾身,轻轻在她唇上一吻,没有任何情欲,只有浓浓的恋恋不舍。
秦娆折腾的白昼没有午睡,所以晚上睡的特别好,一觉醒来另一边床照旧空的。
不确定狗男人是回来走了,照旧压根没回来?
打着呵欠起身,不用面对狗男人,又是愉快的一天。
秦娆起来洗漱完,计划吃了早饭就去卖屋子。
下楼却发现周景寒没走!
坐在餐桌前看笔电,鼻梁上多了一副眼镜,原本清冷一小我私家,这会儿又多了点斯文禁欲的感受。
秦娆顿了一下,心里深深叹息着一个男人长这么悦目干嘛?
才徐徐朝餐厅走去。
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的周景寒,听见消息头都没抬,淡淡开口:“你计划卖屋子?”
声线平静没有起伏,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