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璀璨,光线万丈,是与玄色完全差异的风情。
玄色吸引人的灵魂,勾魂夺魄,却令人畏惧;深蓝勾感人的心神,让人初见惊艳万分,再见已然迷醉其中,基础转不开眼。
就像他的眼睛,夜一粟看着忍不住想摸一摸。
“你又不喜欢我,鲛人的尾巴可不是随便摸的。”
沧海实时化为了人形,一来是怕她过敏,二来也是因为鲛人的尾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摸的。
夜一粟收回手,哼了一声:“小气!”
她看别人的契约妖兽魔兽都是随便摸的。
“你这个女人可比我小气多了。”沧海不与她置气,道,“如何,你允许帮我吗?”
“帮你查清你的身世,然后认祖归宗?”夜一粟摸摸下巴,“能令鲛人族备受娇宠的银尾公主缄口不谈,或许你父亲照旧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倒是有几分趣味。”
沧海凉凉道:“我对认祖归宗可没兴趣,我只是想知道我为何会是玄色鲛人。你知道玄色的鲛人在鲛人族意味着什么吗?”
“禁忌?”夜一粟推测,“会给鲛人族带来灭族之祸之类?”
“差不多是这样,但据我所知并非如此。”沧海走到她身边,凑到她耳边轻轻道,“玄色是黑暗的颜色,意味着死亡和诅咒,另有悖逆。”
“真正的玄色鲛人其实是黑暗系鲛人,天生狂暴易怒,嗜杀好色,只凭本能行事,基础不行能像我这般理智,所以,我一直都怀疑我并非天生的玄色鲛人,而是被诅咒了。”他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正常来说,我们鲛人的眼睛和鱼尾的颜色应该是一样的才对。”
“难道你变换出的蓝尾才是你真正的面目?”夜一粟不禁追念起适才的景象,何等迷人辉煌光耀啊。
沧海看她眼中透出的些许迷醉,不禁觉得有些可笑,颔首道:“应该就是如此,我以神力为引才将那诅咒之力暂时压制。只有找到诅咒的源头才气解开诅咒我有理由怀疑我父亲是神灵界的人。”
“可是神界关闭,实际上的神灵界其实只有灵界和圣地,那里都是光之神尊和各大自然神尊的土地,我们想要宁静进入,凭我现在的身份和修为远远不够。”夜一粟思索着,“看来我简直要尽量当上玄冥教圣女才行。”
“你能有心帮我就足够了。”沧海说着转身,“我也该走了。”
“等等。”夜一粟突然叫住了他,从背后拥住了他,“这些年谢谢你,你的心意我都懂,回去后多加小心,云中圣城见,保重!”
沧海按住她的手,悄悄笑了笑:“你也保重,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不要逞能,就当自己真的是去求学的一般。”
“我可是义父所说的天生的暗夜杀手,哪里会逞能?说起来我修行上简直有疑问,希望云中圣城学院不负盛名,能解开我无法与天地发生星纹的问题。”夜一粟靠着他,竟然觉得有些不舍。
“你再不放,天可就黑了,是想留宿我吗?”沧海转过身,作出调戏的模样。
“滚!”夜一粟一脚踢开他,她就是看不惯他这副模样,平日做事的时候明明是个正经性子,却偏偏爱调戏她。
沧海利落躲开她的一脚,看她气愤关上房门,化作一道蓝光往妖界壁垒而去。
龙腾世界四分五裂,各界壁垒深厚,修为越是高深,穿梭起来越是困难,但也不是没有措施,消耗神力即可。
可是,这个世界诸神陨落,在世的也都陷入甜睡或者被禁锢在某地不得放肆。世人眼中,早就已经没有神了,神力用一些就少一些,而他收回神珠后也只是获得了部门神力而已。
一个破碎的世界,成神谈何容易!
夜一粟侧身躲在窗子旁看他化作蓝光离开,在即将落日的天幕中并不显眼,趁着落日最后一丝余光飞到了另一个世界。
“走得真爽性。”夜一粟冷哼一声,也开始认真收拾起肩负,适才有他捣乱,一半天都没弄好。
天色擦黑,她与义父离别,乘着一只普通的炼金木鸢前往云中圣城学院的偏向,迈向求学之道。
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无星之夜,夜风微凉。
夜一粟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她照旧第一次一小我私家出任务。
以前有沧海在身边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他离开了才觉察……
挺好的!
认真是自由自在,她一小我私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似乎此时她脚踏飞鹰,乘着夜色飞翔,没人管她会不会引人注意,还不怕突然过敏。
感受真舒坦啊!
她仰头望天,只觉天地一片开阔。
“天不生我夜一粟,龙腾万古如长夜。”她脑中不知为何突然蹦出了这样一句话。
总之,她一定会努力,趁着那些神灵未回归之际,将他们统统打得落花流水,让他们冤枉她,随便就投进炼魂池。
整整十二万年啊,她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算了,不想那些,我照旧想想要如何才气接近明月才是。”她想起来觉得有些纠结,按理来说明月是她姐姐,可是她却完全没有亲近之感。
那天想起的影象中她与明家人相处的时间实在有限,两岁之前的影象很模糊,之后的影象中每天就是吃吃喝喝。
明家人那时候都在为家族天才明月费心,她一般都被奶娘抱在一旁看热闹,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和明月是同父异母的孩子,她也从未见过自己的娘,也不知其中是否有隐情。
总之,影象中的明月和明家人对她还不错,有时候明月练功累了还会来抱抱她,但若说情感有多深还真说不上来。
“明月,明珠,唉!”夜一粟叹气,她也不能管自己叫夜明珠啊,尤其是现在她身在玄冥教下,明显跟明月不是一路人,到底要如何做才既能完成任务,又能不破坏一旦相认的姐妹情分呢?
夜色越来越深,云雾游走遮蔽了月光。
走马看花间,正在思索人生种种大事的夜一粟突然警觉,似乎有什么工具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