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无应离去,拓跋玥内心瞬间空荡荡,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把无应哥哥盼回来,突然一份飞鸽传书,又将他召唤去。在无应哥哥的心中,难道朝廷比自己重要吗?
矛盾重重,他日,他便前去长安,追随在宇文无应的身边,想想,甚是开心。转念一想,此去路途遥远,想回家一次,甚是舟车劳顿。
拓跋玥在内室中挑选需要随身携带的工具,随后对身边的几位丫鬟询问道:“可有哪位女人愿意随我去长安?”
众位女人们相互看看对方,无人回应。
片刻后,楚熙芸上前轻声说道:“奴婢愿前往伺候女人。”
拓跋玥点颔首道:“很好,另有人一同前往吗?再差一个,此去路途遥远,路上较为艰辛,不外到长安落脚后,我定会待你们如我自家姐妹一般。”
顾岚芬道:“奴婢愿一同前往。”
“好,就你们两位,你们也去收拾一下随身携带的衣物,顺便跟你们家人作别一声。”
拓跋玥从一个荷包中拿出一些碎银,分给追随她的两位女人,先让她们送抵家里去。
闫夫人红着眼圈在为女儿收拾工具,拓跋褚温道:“允许玥儿亲事的人是你,现在你又这般模样,让玥儿看见,能好受吗?”
闫夫人道:“玥儿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身边半步,她去那边虽然有应儿,可是想见为娘一面,难上加难。”
拓跋褚温虽然嘴上在开导夫人,但是他的内心又何尝不难受呢?自从同意女儿亲事的那一刻起,便知有今时这般情景。
拓跋褚温在想:宇文无应那小子,玥儿还未孝敬我们二老呢!轻而易举被那小子娶进长安,真是自制了他。
他若是对玥儿有半点欠好,我虽然一把老骨头,也不会饶过那小子。
爱女即将远嫁长安,虽然在天子脚下,但是生在动荡的年代,拓跋褚温感受心头肉被割掉一半似的。
拓跋大院从上到下,全部准备打点拓跋玥远嫁长安的事宜。
路上的宁静卖力人,以及仆人保镖,妆奁等等。一切工具部署妥当,若干人只等发号施令出行。
闫夫人双手握住玥儿纤弱的小手,嘴皮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见眼泪不停的往外流。
想起曾经淘气可爱的小人,一转眼,将要嫁人,闫夫人强忍住内心的难舍情绪。
“去了那边,一定要听话,千万不敢造次,有空的时候,记得回家一趟。”
“娘……”
拓跋玥泣不成声抱住娘亲。拓跋褚温站在一旁,看着夫人与女儿抱头哭泣,他一时也不知慰藉哪一个好呢!一旁的拓跋向如也是落泪。今后以后,妹妹远嫁,他这哥哥也是万分不舍。
“玥儿,去那边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他若是敢欺负你,哥哥的拳头叫他好受。”
拓跋玥点颔首说道:“哥哥,家中的重任今后以后交给你,照顾好爹娘、嫂子另有你自己,我有时间回来看望你们。代我跟嫂子说声对不起,以前是我任性,我以后再也不欺负嫂子了。”
拓跋家族不像此外重男轻女的家庭,拓跋向如许多时候都委屈的跟爹娘诉苦她们偏心妹妹,那时的闫夫人另有点吃自己女儿的醋。
闫夫人道:“玥儿,这个手镯你带好,这是你爹当年给我的传家之宝……”
一家四口相拥在一起,瞬间酿成了泪人,一旁的仆人丫鬟也是落泪不止。
拓跋褚温道:“咱这是干嘛呢!看我们这都兴奋糊涂了,抓紧时间检查工具,可不能让宇文老儿看扁我们的家底。”
拓跋向如道:“此去路途遥远,带如此之多工具,甚有未便,万一……”
拓跋褚温道:“混账工具,再敢胡言乱语,看我不打烂你的狗嘴。待我死了,这些家产都将交予你,这时你却舍不得给玥儿几件像样的妆奁。”
拓跋向如深感委屈,他并非此意。
拓跋褚温想到女儿千里迢迢出嫁,已往那边,生怕宇文家族怠慢了女儿,妆奁可谓是盛大奇葩空前,绫罗绸缎,外加骡马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