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等了很久,原本设想出的一万个场景皆未泛起,门内,毫无反映。
女孩儿怒不行遏。她是何等身份,都已屈尊降贵至如此。你个颇有些姿色的小僧人还......
有道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既然好好的白莲花你不要,那便教你这臭僧人尝尝母夜叉!女孩儿贝齿咬的死死,徐徐退身几步后一脚踹在木门上,”臭崇楼!给我滚出来!“女孩儿俏眉立竖,喊声震天。将内里刚要抽掉门闩的崇楼吓了一跳,与女孩儿最初所想一致,他确是羞红了脸的,也愿为自己所做之事付起责任,或者说价钱,他只是刚刚去取了一物延误了时间,仅此而已。
女孩儿这前后的反差太大,他有点懵住了,不知门外到底是母夜叉照旧白莲花,一时间伸去开门的手又阴差阳错的收了回来。
女孩儿自是不知,只当这臭僧人不解风情,心肠坏极,她叉腰对门大吼,眼睛瞪得圆溜溜,看起来倒有几分娇蛮可爱,”别以为你能躲得掉,你有本事一辈子别开门,“她气喘吁吁,若不是适才那一下崴了脚,她定要踹开这扇破门,揪出这没心没肺的亏心郎。
”崇楼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把你对本公主做的那些腌啧事给你抖漏洁净!“女孩儿认真是气极了,若是手里有趁手的武器非得拆了他这破屋子,她左右踱步,一双美目死死盯着门缝处,恰似再审察着能不能从中钻进去。
一片云朵飘过,晨曦洒下正扫在女孩儿脸上,周遭万物蓦地间清晰起来,刚刚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扇门内,却忽视了身边的风物,花,数不尽的花,不大的禅院内竟填的满满,乍然入内,她以为自己踏进了一片花海。
?漫然怒放的尽是各色斑澜的鲜花,百种千姿极尽妖娆,春意险些突破矮墙。花海的尽头即是这幢禅房,虽稍显破败却又至禅至性,雪白的梨花在门前绽放,配着沉沉的黑瓦,在蓝天的映衬下炫然醒目。
????一阵山风吹过,落花飞散,甚至有几片落到了女孩儿的发上,乌发如墨,花瓣如雪,黑白明白煞是悦目。
可惜他却未曾望见。否则......怕是又要坏了佛心,换了凡心。
本就是未熟的少男少女,何来的诸多愁怨,女孩儿气归气,亦是未曾恨的,她芳龄尚浅,最不少的即是时间,一天十天,一年十年,她都等得起,只要屋内之人愿意。
唯愿终得一人白首,韶华不负。
这样想来女孩儿又多了些勇气。总归今日已是如此了,再丢脸泼妇些又能如何,这寺庙里除了门内的他另有谁敢多言语她一句,她清了清嗓子,深闺怨妇换成了青头泼皮。
“崇楼,本公主知道你在听,限你十息之内自行开门,如若否则,哼哼,”女孩儿轻哼作声,“本公主便将你那日如何蛊惑并轻薄于我的浪荡事迹编写成说书的段子,今日不是什么什么菩萨佛祖日吗,本公主就至大殿与诸位高僧絮叨絮叨,也顺便给你家佛祖添添喜气儿,让他老人家也为你兴奋兴奋。”她斜楞着眼睛语气轻浮,还哪里有一点公主该有的矜持样子。
面子有甚用,能拿下小僧人吗?若是有用的话她不介意再捡回来。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所言非虚,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正是大殿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