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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间服务社

第二十八章 我,死了啊

我有一间服务社 张千谷 2135 2019-04-29 13:00:00

  看着眼前的炒面,洛元有点儿难以下咽。算上第一天晚上吃的那份,这已经是他这六天时间里吃的第十六份炒面了。

  是的没错,意思就是从刘鼎力大举来的那天晚上开始,洛元一天三顿,顿顿都是炒面。

  倒不是说徐朝暖做的炒面欠好吃,只是一连吃上十六顿,搁谁身上都得想着换换口味。可刘鼎力大举不,他几年都没正经吃上饭了,别说徐朝暖做的是炒面,就算做的是屎,啊,这个就算了,就算做的是馒头,他也能津津有味地吃上七天。

  可洛元不行啊,要不是怕刘鼎力大举哪天想不开做出什么事来,说什么他也不会天天都陪着一起来。人徐朝暖问的是明天来不来,人没问下顿你来不来啊!

  一口一口的吃着炒面,看着旁边的摊子,洛元眼眶湿润了,我想吃包子啊!

  一边的刘鼎力大举和徐朝暖可不管这些,两人这两天聊得挺好,这会儿正在讨论货车司机好欠好当。

  “听说驾驶本不太好考啊,”刘鼎力大举咬了口煎蛋。“似乎还要考什么出库倒库侧方位啥的,听起来都不太容易。”

  “不难吧,”徐朝暖有点儿不太同意。“我男人说挺好考的,就打死偏向盘就行了。”

  一边的洛元差点没一口炒面噎死,姐,我就想问下,你老公他现在人还好么!

  “打死不行吧,”刘鼎力大举摇了摇头。“我觉着打个半死应该就可以了。”

  洛元眼含热泪的放下了筷子。哥呀,你可真是个明白人啊,神特么打个半死啊!我原以为你要能考个驾驶本不妥黑社会年老,就能和姐好幸亏一起了。现在看来,你死得不冤啊!

  又和徐朝暖就打个半死是个什么水平讨论了半天后,刘鼎力大举结了账,跟徐朝暖说好下顿再来,就叫上洛元往回走去。一听到明天还要吃炒面,洛元就觉得自己有点想吐。捂着嘴,洛元一脸悲痛地慰藉自己,再坚持坚持吧洛元,就剩最后三顿了,你一定能行的!

  往回走了一会儿,等到看不见了炒面摊的时候,刘鼎力大举转过头看向了洛元:“兄弟,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我再在外面转悠转悠。”

  洛元犹豫了一下:“哥,你是去……”

  “放心吧,”刘鼎力大举笑了笑。“真的就是去转悠转悠。”

  想了想,洛元点了颔首:“成,那我就先回去了。不外哥,别忘了,明天你也得回去了。”

  刘鼎力大举点了颔首:“嗯,记得。”

  洛元没再多说什么,拿手机叫了个滴滴回店里去了。

  看着车子消失在了视线里,刘鼎力大举抬头看了看天,转身向着炒面摊的偏向走了已往。走到就差一个拐角就能看到炒面摊的时候,刘鼎力大举拐进了拐角处的一家小饭馆。要了瓶啤酒,刘鼎力大举坐在了饭馆临着另一条街的窗口旁边,喝着啤酒,看着街劈面另一边的徐朝暖。

  洛城季节已经快要入冬了,天黑的也是越来越早。六点多不到七点的时候,徐朝暖看了看已经快要黑透了的天色,锤了锤腰,关掉了铁皮车里的炉子。擦完了桌子,徐朝暖把工具都收到了铁皮车里,然后推着铁皮车往街道的另一头走去。

  坐在窗边,看着徐朝暖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刘鼎力大举一口喝掉了剩下的啤酒,结了账,推开饭馆的门,走上了街道。

  沿着徐朝暖走过的路线,走了十几分钟,刘鼎力大举的面前泛起了一个小巷。小巷里面住着三户人家,一户是一对老伉俪,另一户是一家三口,而正对着巷子口的那户里,住着的是徐朝暖。

  走进自己来过无数次的小巷,站在徐朝暖的家门口,看着打开的大门,刘鼎力大举一阵苦笑,这个傻女人,告诉过她那么多遍要记得锁门,她总也记不住。

  刘鼎力大举没有走进去,他就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自己熟悉的一切,五年都没有变。透过窗户,刘鼎力大举看见屋子里多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份还冒着热气的炒面,上面放着一个煎蛋,另有两根火腿。

  炒面的旁边摆着两根蜡烛,淡淡的烛光摇曳不定,照亮着四周,也照亮着上方。桌子上方有两条白绫随风飘动,而在两条白绫中间的墙上,悬着一张挂着白花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男人五大三粗,脸上满是络腮胡子,咧着嘴,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

  照片里的男人,刘鼎力大举认识。

  男人,叫刘鼎力大举。

  他是五年前老城区里北街的扛把子,他也是五年之后,徐朝暖嘴里的我男人。

  刘鼎力大举哭了。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眶掉落,刘鼎力大举没有擦,就站在门口,无声地大哭着。这些泪水是他从见到徐朝暖手上戒指的时候,就一直想流的眼泪。他没有告诉洛元,徐朝暖手上的戒指,他认识。那个上面雕着I LOVE YOU的铂金戒指,是他还在世的时候,和徐朝暖一起选好的结婚戒指。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买,就再也没有了时机。

  在炒面摊上,当他看到这枚戒指的时候,他险些控制不住就要哭作声,他没有想到,徐朝暖竟然自己去买了那枚戒指戴在手上。吃炒面的时候,洛元听得津津有味,可刘鼎力大举心里却像被人紧紧攥住一样疼到无法呼吸。因为他记得,五年前自己想要给徐朝暖一个家的时候,他的计划,就是去当一名货车司机。

  没有男人,没有货车司机,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徐朝暖说的那些故事,都是她自己编的,她嘴里的我男人,就是五年前死在她怀里的刘鼎力大举。

  任由泪水从自己的眼眶掉落,刘鼎力大举就静静地站着,看着徐朝暖屋里挂着的自己的照片。他想要她好,他想她幸福,如果徐朝暖真的找了一个像她说的那样的男人,那他会替她兴奋,会祝福,会开心的不行。

  可他死了啊!

  傻女人啊!为什么要骗自己啊!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啊!你戴那枚戒指干嘛?你还要嫁我么?!你嫁个死人你有病啊!你悦目啊,你有手艺啊,你还能嫁人啊!你在家里挂我的照片干嘛?你没事和别人编你有男人的事情干嘛?你和个死人弄这种事情,你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你他妈的,另有泰半辈子啊!

  死死地抓着胸口,刘鼎力大举的牙齿用力地咬破了嘴唇。

  个傻娘们啊,

  我,死了啊。

张千谷

求呵护幼苗,托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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