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押送边塞的路上,南安王君弈一双玄色的眸子始终保持着不冷不淡,似乎被押送的人不是他一般。
母亲死了,整个南安王府的人都陪葬了,只有他,因为太后娘娘求情而逃过一死,不外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了。
他的那位舅舅可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要知道他一直对南安王府虎视眈眈,如今他手里有了把柄,怎么会宁愿就此作罢。他一定会有所行动,恐怕他早就已经打好招呼让这些押送他的衙役在路上就借机把他解决了吧?
不外,他更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如此陷害他,先是设计使他遭受那惨绝人寰的待遇,然后又是诬陷他南安王府与敌国通奸,这个个都是冲着他君弈来的啊!
君弈满脸阴鹭,眼底深处快速闪过一抹阴狠。
若是他能在世,他势须要那些陷害他的人都支付价钱!
可是君弈却不知道,到了那一天,阻止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簌簌!”
突然,一把把尖锐的刀刃从树上刺出,直直刺向这些衙役,而那些押送的衙役两三下就被解决掉了。
只见又有数十枚刀刃向君弈刺去,君弈大惊,立马一个侧身躲了已往,但是也因为许久未进食,身体虚弱而摔倒在地。
君弈咬着牙站起来,脚上极重的脚镣使他步履艰难,原本俊美的脸庞也沾上了泥土,衣衫破旧,一身囚服被刀刃划破,看起来狼狈不堪。
“你们是谁?”君弈勉强支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到大树边靠着。
而不知何时,眼前已经泛起数十名黑衣人,个个身着带着面巾看不清样子,但是那周身散发的死气却叫人毛骨悚然。
“血暗阁的死士?”君弈见此,颇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群黑衣人。
血暗阁,一个专门培养死士的组织,每一个死士一旦接受了任务就会不死不休,极难解决,一旦被他们顶上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要找这样的死士所花的价钱可不少,这每个死士都值不少银子,不外看这样子应该不是他的舅舅派来的,因为这不是他的气势派头,那到底是谁呢?谁会花这么大的手笔来杀他一个孩子?
只见那些黑衣人并未说话,只是一个个目光如炬的盯着君弈,然后动身拿起刀剑向君弈刺去。
君弈绝望的笑了笑,随后闭上眼睛期待着死亡的到来。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了,转眼七年时光已过,叶清已经从那个稚嫩的小女童长成亭亭玉立的女人了,气质落得越发出众,如今的她多了几分宁静淡雅。
“小姐,半个月后皇宫中秋宴,老爷让奴婢来问小姐要不要一同前去?”正在替叶清梳头发的红玉想起今天早上叶正找她前去所付托的事情,开口问道。
“就和往常一样。”叶清也没多说什么,她的眼睛看着一个檀木盒子里装的银镯子,思绪万千。
叶奕要回来了,他们似乎已经七年没有见了,也不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好欠好。
差池,她这是在想什么?叶奕如何与她何关?他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了?总是时不时的想起她,真是着了魔了。
叶清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叶清没有看到身后的红玉现在也与往常有所差异,面浮喜色,眉梢微微上扬,看起来好不兴奋。
主子就要回来了,七年了,她终于要见到主子了,这七年里,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主子,如今主子回来,她得想想怎么与主子晤面才不尴尬。
二人心思各异,但是都是在想着同一小我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