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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合一契彼岸花

第二十三章 求学

若合一契彼岸花 门生慢 3816 2019-05-15 13:40:11

  三千年后。

  天地的治理者,几经周折,最终落在了酬信肩上。

  自从上次仙魔大战之后,天界便再无云梳宫的洛神殿下,也无天泉宫的酬勤天尊。

  世人都道天有三十六层,最高层划分居住着佛道儒三系的首创元老,莘莘学子勤学苦练,三系桃李满天下。

  从玉石中醒来后,已经已往了半年,酬信将我部署在了九重天的书院学道。

  早课时分,我拿着一只毛笔在嘴上刁着,右手轻拍着墨玄色的笔杆来回转动。

  莜莜抱着叠文书从书院路过,我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看着她重乎乎那叠,开口道:“莜莜,你这一叠值几多钱?”

  “殿下,这些可都是公牍,怎么能用钱来权衡?”莜莜大目一惊,不行思议地回覆。

  我若有所思所在了颔首,道:“确实,照旧不要打公牍的注意,对了,早些年三界写给我的情书还在不?”

  “殿下,你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莜莜好奇地问道。

  我放下笔杆兴奋地抓着莜莜的手道:“最近书院总是动不动就让我们抄书,我旁边这小子最喜欢收钱服务帮别人抄书。

  横竖抄什么都是一个样,何不拿来达个现成的生意。”

  “殿下是想用忘泉将这些书信洁净后,再拿去换钱?”莜莜不确认地问了问。

  我欣喜若狂所在了颔首,道:“酬信管了天地之后,变得极为犷悍。

  把我送进九重天的书院不说,还不允许我花云梳宫的一分钱。

  除了拿纸换钱我也没其他措施,谁让你家殿下现在身无分文。”

  莜莜犹豫了一阵,道:“殿下,要不这样,晚些时候我再把那些书信偷偷拿过来找您。

  在此之前您可不要打其他歪主意,尤其不能动公牍那些。”

  我兴高采烈地搂着莜莜的肩部,道:“就知道你会帮我。”

  莜莜走后,随着一阵铃声响起,我随着一众学生开始往道膳宫行去。

  这道膳宫是九重天专为学子们兴建的一座宫殿,每次早课后,所有学子都市此饮餐,据说这也是酬信的主意。

  我娴静地随着一众学子在殿内排队候餐,突然一位白衣男仙神采飞扬地往道膳宫后院离去。

  众女仙激动地飞驰至前,尖叫声沸腾了整个宫殿。

  望着那一枚白白的背影,我实在纳闷。

  探出头往身旁的女仙友道:“这人是谁啊,你们怎么这么激动?”

  女仙友双手合十,惊喜若狂隧道:“我看到他了,我终于看到他了。

  他是我梦中的男神,太棒了,我终于见到他真身了。”

  原来这丫头还在那陶醉,我不得不碰了碰身侧的另一名女仙友,道:“刚刚那人是谁啊?”

  女仙友扭过头,难以置信地望着我,道:“他,你居然都不认识?”

  我呆若木鸡所在了颔首,道:“他究竟是谁,为何我一定得认得他?”

  女仙友不行思议地看了我两眼,道:“他就是书院远近闻名的沐师父,听闻他近几日才执行完任务回书院授课。”

  “执行任务?他一个堂堂地授课老师,有什么任务可执行的?”我匪夷所思地问道。

  女仙友侧到我的耳旁,小声道:“听闻他可能是下任天帝的候选人,所以帝尊经常派任务给他去历练。”

  我惊呆了一阵,道:“这种事情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女仙友白了我一眼,道:“这是天界秘闻,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若有所思所在了颔首,道:“即便他是下一任天帝,离上任另有几万年,为何各人对他这般痴恋?”

  照他们这样的逻辑,谁的权利大就喜欢谁,追现任的酬信不是更好。

  下任天帝是谁都纷歧定,难道是他们嫌弃酬信太老了不成?

  “沐师傅俊美帅气,风姿潇洒,要害还特别质朴,光看上一眼就可以相思半年。

  更况且,有时机在书院与他碰面。”

  女仙友越说越激动,似乎像在品尝一道难得的佳肴,嘴角还尽心尽力地流出一滩水来。

  看到这激心动魄的单相思,我忍不住吞了一口苦水。

  追美这事其实我也干过,奈何追来追去最后竟酿成了种豆。

  我正寻思着要不要晚上留两封情书,以缓解我这几十万年的心伤。

  突然肩膀被一道重力击中,痛得我心里直痒痒。

  “你就是书院新来的那位女仙娥?”

  顺着这个声音,我抬头望到了一个清丽脱俗的绿衣女子,背后徐徐围来一群女仙。

  我拿掉她放在肩部那双毫无善意的玉手,道:“是我,有什么事吗?”

  “你叫什么名字?”绿衣盛气凌人地问道。

  我缄默沉静了片刻,淡淡地开口道:“白洛。”

  原本不想搭理这些恃强凌弱的女仙,奈何数千年前不知怎的,就把自己所有的灵力都糟践了。

  自己修为就不高,失去灵力后只能活生生地成了别人轻易宰割的羔羊。

  不知道酬信抽哪门子的风,自苏醒后,云梳宫不让我回,后面连名字也不让我叫原名。

  “白洛?我记着你了。”绿衣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书信。

  “你想措施把这封信送到沐师傅的房中,若是被我知晓你没有做到,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颤颤惊惊地接过书信,见绿衣带着一帮人走后,欲准备往书院行去。

  数十名女仙娥突然盖住了去路,纷纷眉飞眼笑地望着我道:“白洛,帮我们也送一份吧?”

  望着一个个期待的眼神,我想,横竖送一封也是送,送几十封也是送,我没做多想就爽快地允许了。

  夜幕降临,我背着一包书信偷偷摸摸地穿到了传说中沐师傅的院子。

  左顾右盼地望了望,当下四处无人,正是办正事的好时机。

  我轻轻地推开房门,黑黑暗摸索着书桌偏向。

  一不小心碰到面硬硬地墙壁,磕着我的头晕乎晕乎的,没过一会儿我便情不自禁的倒了下去。

  当我醒来的一刻,房间里一片明亮。

  我想立身动一动,却发现自己被人七捆八绑地困在了椅子上,劈面的书桌上叠满了书信以及我来时背来的淡米色包裹。

  “醒了?”

  一道声音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杯热茶徐徐向我走近道:“你的书信我都阅看,下次不要再送了。”

  我不知索然地望了望他,道:“那些都是......”

  话未说完便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我知道,写出那么多情意绵绵地书信,你定是费了好一翻功夫。

  但我不会喜欢你,所以,你以后也别再厚此薄彼地送信了。”

  他将茶放下,念决松开了捆绑我的仙绳。

  望着劈面端坐着的那人,菱角明白的轮廓,修长高峻的身材,深邃的眼眸里泛着迷人的冷俊。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迎着对方探究的眼睛,我先道出了疑问。

  听到此话,他惊了一阵,庞大地看了我一眼道:“我们未曾相识。”

  我将信将疑地望了望他,道:“可我怎么感受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他轻咳一声,道:“我是书院的沐师傅,你看到过我并不奇怪,否则你也不会为我些这么多情书。”

  “嗯嗯,也是.....差池,这些情书......”

  我还没说完,就对上了那双孤苦冷情又盛气逼人的眼睛。

  赶忙改口道:“既然书信已经送到,那我是否可以离开了?”

  “你很想离开?”他优雅地举起茶杯别具深意地说道。

  我直直所在了几下头,道:“现在已经很晚了,明日另有早课,沐神君,我该回去休息了。”

  他轻轻地瞥了我一眼,道:“离开前,记得把这些书信埋在我院子里的那颗彼岸树下。”

  我百思不解地望了望他,然后迅速地将桌上的书信装进包裹,灰溜溜地逃出了房门。

  来到彼岸树下,细绿的叶子,散发着忧郁的光线。

  我双手挖呀挖,总算抛出一个大坑。

  正准备将这些书信埋下,突然有个念头窜到了脑中:横竖这些书信他基本已经看了。

  埋在地里也只能当泥巴,何须变废为宝换成钱呢?

  盘算主意后,我将这些书信放在旁边,从壶里倒出一滴忘泉,念决清洗这些墨迹。

  不到片刻这些书信皆酿成了一叠叠雪白的宣纸,我兴冲冲地将他们收起来,然后填上土坑溜之大吉。

  回到房间后,我重重地打了个呵欠,然后累熏熏地倒在了床铺上。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您这么晚去哪里了?”莜莜从桌子上把头立了起来,两眼迷离地问道。

  我艰难地端起身子,道:“我出去了点事,你怎么还在这?”

  “殿下,您忘了,白昼是您让我来的,我是来给你送这个信件的。”莜莜起身指了指桌子上的肩负。

  我欣喜若狂地从床上奔了下来,望着眼前的聚宝袋,问道:“这里面有几多封情书?”

  “殿下,不多不少,恰好十万封情书。”莜莜淡淡地回道。

  我惊奇地望了她一眼,道:“没想到我曾经也这般受接待。”

  莜莜轻咳一声,道:“殿下,这十万封情书我都帮您看过了,里面九千九百九十九封是写给帝尊的。

  唯一的一封情书,照旧帝尊写给您的。”

  什么?十万封情书竟然只有一封是写给我的。

  我气得头爆欲裂,深呼吸一下道:“既然酬信白白让我替他收了这么多年的情书,也是时候该向他讨要些利息。

  莜莜,你将这些书信带回去好好研究,寻到落笔处后,每人向他们借六千万珠。”

  自从酬信成了天地共主之后,天界的怀抱衡单元许多都酿成了珠。

  刚开始许多人还不习惯,但随着连续的推广,徐徐地各人都习以为常这样的结算。

  “殿下,您先消消气,要不您先看看帝尊给您写的书信?”莜莜担忧地看了我一眼道。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他肯定是笑话我帮他收这么多年的书信。

  竟然还当宝物一样的珍藏,算了,我照旧不看了,免得被他气炸了。”

  “殿下,其实帝尊一直照旧挺体贴您的,要不您就看一眼?”

  莜莜恳求的眼神一直在我的身旁晃动。

  我眼睛打架地叹了一口气,道:“没心思看他写的那些故意捉弄,我必须得休息了。”

  “那好吧,我将这封书信放在桌子上,您醒来一定得记得看哈。”

  莜莜重新拾起肩负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房间。

  第二天清晨,我还在睡梦中,一阵喧华声奔了进来,惊得我立马从床上立了起来。

  “这就是沐师傅的回信?”绿衣女子拿着桌子上的书信,惊喜地问道。

  我半打着呵欠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先看看内容吧。”

  绿衣女子紧张地拆开信封,一张雪白的宣纸完美地展现在各人面前。

  她奔到床前,揪着我的一条臂膀,道:“这封信究竟是怎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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