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女子端坐在椅子上,满脸阴笑地望着鞭痕女孩。
“你终究照旧输了,云洛,被人人喊打的感受如何?
现在连翊哥哥都不要你了,这牢里的滋味欠好受吧!”
“为什么是你,沐倩,我一直拿你当最好的姐妹,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害我?”
鞭痕女孩奋力挣扎,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
片刻后,她继续道:“如今我已被翊哥哥扫地出门,你却仍旧不愿放过。
甚至不惜用上你爹的性命栽赃,你这样不怕遭报应吗?”
红艳女子起身冷笑了一声,目眦尽裂道:“报应?呵呵。
云洛,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哥哥沐羲就是因为你才丢失了性命。
而我阿爹却忌于你父亲的丞相之威,连讨回公正的勇气都没有。
你现在另有脸跟我谈报应,你不觉得可笑吗?”
鞭痕女孩惊奇地望着红艳女子许久,然后又名顿开般自言自语。
“沐羲......原来他是你的亲哥哥,我早该想到的……”
缄默沉静片刻,她继续道:“当初你频繁探询沐羲的事,我以为你只是喜欢八卦。
若是你早说你是他的妹妹,或许我会意甘情愿地任由你处置。
这件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们沐家。”
红艳女子轻蔑地看了一眼鞭痕女孩,瞋目切齿道:“这就不麻烦你费心,我现在已经赢了。”
“你赢的价钱就是牺牲你爹的生命来栽赃我?
他可是你的亲爹,你怎么忍心?”
鞭痕累累的小女孩不行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脑海里除了震惊照旧震惊。
红艳女子柳眉倒竖地向前行几步,含泪饮恨道:“你感受冤枉了你是吗?
其实我爹早就被你所杀,只是我一直用冰馆生存。
上次太子派人鸩杀翊王,危急时刻你拔剑射伤的那位正是我父亲。”
突然想到什么,红艳女子狞笑了一阵。
“云洛,你知道为何其时你替翊王挡了一箭,而他却冷脸绝情地赐你一掌?”
看着鞭痕女孩满脸的不解,红艳女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看在曾经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冒充投靠太子是翊哥哥的计划,刺杀也是他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你的剑会突然这么精准。”
“这一切除了我爹那出是场意外,其他都是凭据翊哥哥事先部署好的进行。
就连两年前你爹的那次中毒,也是我们协力部署。”
“原来是你们......呵呵......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鞭痕女孩挣扎得满手是血,深红的皮肉开始外翻,她满脸尽是极尽绝望的苦撑。
过了一阵,她疯狂地笑了几声,然后对着牢门偏向大叫:“东方翊,为什么偏偏是你?
我为了你掉臂世俗,更为了你叛逆家族宗亲,可你却一步一步地算计我……
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原本想多看清一些画面,但我没想到那股痛彻心扉的影象,一直刺绕在心里久久不能散去。
我撑着头昏脑涨的身体,吃力地拿出水壶,迅速拧开盖头急饮了几口。
待身体恢复片刻后,我寻了几处廖无人烟地山地,开始挖地耕作。
数月之后,日落西山。
我总算将这一袋袋的石头给耕作完了,然后清理锄头准备回家。
当我忙完这一切屁颠屁颠走到九重天时,莜莜偷偷地拉着我躲到一旁的柱子旁。
她左顾右盼地看了几眼,小声道:“殿下,您总算是回来了。
您先别急着回宫,伏羲现在可在云梳宫正等着你回去审问。
据闻是帝尊的宝物丢了,殿下,这事应该跟你没有关系吧?”
我藐视地扫了她一眼,郑重其事地纠正小丫头轻视她家殿下思想。
“这话说的,这天上地下能偷酬信宝物的,怎么能跟我没有关系的?”
莜莜瞪大了眼睛,道:“殿下,这回这锅你可千万不能背。
帝尊已经在天界闹得天翻地覆了,若是帝尊真发现是你,预计连天尊都救不了你。”
听道这话,我心里那个着急啊,奈何现在祸已闯石已种。
没想到酬信这次,居然这么兴师动众。
原以为依照酬信以往那淡定的性子,顶多询问我几句,无凭无据他也翻不起风浪。
万万没想到,这次他竟把事情闹这么大。
完了,天界那些飞禽走兽预计看到过我在凡间种植的姿态。
另有土地公土地婆,没准现在已经去跟天帝汇报了情况。
眼看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我思来想去照旧没有应对之法。
最后爽性直接问莜莜:“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莜莜来回转悠一圈,突然有了灵感。
“要不用美人计?帝尊整日痴恋石头,预计是从没体会过男女之情。
若是找个美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可能他就把石头这事忘洁净了。”
听到这话,我实在忍不住捧腹大笑了一声。
“莜莜,你还真是想得出来,给酬信用美人计,哈哈哈哈......”
“那就看你送的是什么样的美人了。”
我刚笑完,身后传来一道毛骨悚然的声音。
回过一望,那不是本尊是谁?
赶忙龇牙咧嘴道:“酬信,你今日怎么有空到天上来散心?”
“我若不来,就不知道你另有管姻缘的喜好。”
酬信凝视了一阵,继续道:“老实说,你们计划送个什么样的美人到我景华殿?”
我谄笑着对着他,道:“误会,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
“这就可惜了,让我白开心一场,其实你们送美人也不是不行以......”
酬信话还没说完,我跟莜莜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过了一阵,见他继续缄默沉静,我好奇地问道:“酬信,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胖的瘦的高的矮的,你有什么要求?”
酬信抿嘴笑了一下,道:“你真计划给我送美人?”
我斩钉截铁所在了颔首,回覆:“这些年来你总是一小我私家生活,确实需要找小我私家来陪着你,至少可以为你解闷。”
“你倒真是为我煞费苦心。”
酬信徐徐走到我面前,继续道:“若说解闷,我想这天上地下,除了眼前这位应该没人能帮我解闷。
洛儿,你计划什么时候把自己献给我解闷?”
我气愤地鼓了他一眼,道:“你,你倒是痴心妄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独吞我的豆子生意。”
“看吧,洛儿,你可真不会做生意,我们俩若在一起,我的不就是你的?”酬信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故意气鼓鼓地扭过头,心里依旧紧张不安。
“谁才不稀罕你的,免费送给我都不要。”
“既然不稀罕,为何我景华殿凭空丢了五千担金石。”
酬信直直地看着我,继续道:“洛儿,这些工具你留着也没有用,照旧交给我带回去吧。”
听到这话,我略微低了低头。
想到这一时半会儿,酬信应还没有证据,故装模作样地问道:“酬信,你石头丢了?那赶忙派人去查查。
对了,你另有没有少其他宝物?”
酬信淡定地摇了摇头,眼睛是一刻也不离开我的身躯。
“这次这贼真是有些离奇,我前脚跟伏羲说完话,后脚石头就不见了踪迹。
洛儿,你说这贼是不是犯傻?”
我仍旧一副打死不认的模样,道:“你知道是谁拿了你的宝物石头?
赶忙找人把他给抓起来,否则他跑了你就得不偿失了。”
酬信惆怅地深呼了口气,抓着我的手臂,道:“洛儿,你离开景华殿前可否听到什么消息?
另有,你离开景华殿后这段时间你又去了哪里?”
面对酬信这么严肃的逼问,我一时脑袋卡壳,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覆。
突然想到在凡间脑袋中曾泛起过的几个画面,幸亏喝忘泉之前储存了部门影象尘在头发上。
我偷偷念决探视影象尘上的内容,然后一模样撕心裂肺地演出。
“东方翊,我恋了你那么多年,也盼了你那么多年,到最后我们就只剩下恨了。”
我疯狂地大笑了几声,隐忍着苦楚咆哮道:“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
众人看到我这疯狂模样,不由得吓了一跳,莜莜第一个反映过来。
她迅速地拿起水壶往我嘴里灌了起来,见我情绪逐渐牢固,才将水壶放了下来。
酬信激动地抓着莜莜的手,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洛儿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刚刚她会那般撕心裂肺?”
莜莜小声地触到酬信耳旁说了几句,生怕让我知道了似的。
其实她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我在凡间历劫的那段爱恨情仇。
酬信听事后大目一惊,先是恼怒得抓狂,再是尽力压制的淡定。
过了一会儿才走近我身旁搂着我的肩膀:“洛儿,你受苦了,以后只要有我在,就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白了酬信一眼,向来欺负我的不就是他吗?
偏偏每次宇神和酬勤都只帮他,那时候我心里那个苦闷啊,简直跌到了谷底。
莜莜见我许久没有回复,轻推了一下我的手臂,示意我应该有些反馈。
究竟人家这兄妹情深的话都说在这份上了,我若没有一句谢谢就太没情义了。
我拧了拧鼻子,道:“酬信,谢谢你,虽然你老是欺负我,但要害时刻你照旧挺靠谱的。”
酬信喜笑颜开地松开了我,刮了刮我的鼻子道:“究竟是谁欺负谁啊?”
端详一番,然后望着莜莜继续道:“她应该喝过笵源池的水吧,为什么还能记起凡间的事情?”
莜莜看了一眼我,回道:“可能是殿下体质特殊,喝了一段时间忘泉又会重复。
帝尊,您神通宽大,您可有措施治愈殿下这病?”
酬信缄默沉静了一会儿,道:“这三界之中,如果忘泉连都没有措施忘记,可能只有忘忧草了。
恰好这工具我知道有一处另有遗留,他日送上来你煎给你家殿下服用。”
莜莜敬重隧道了谢,待酬信离开后,我重重地打了一个呵欠。
在凡间挖了几个月的土,也实在累得够趴,看到眼前的小丫头精力充沛,我绝不客气地倒在了她身上。
“殿下,您没事吧,您可不要吓我?”莜莜担忧地问道。
“不要大叫小叫,放心,我没事,我只是最近太累了。”我闭着眼睛懒懒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