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骑兵对决,这几百人的秦骑,连跟北匈人挠痒痒的本事都没有。
偏偏,这些秦骑掉头了。
其中的一位黑甲骑士大叫道:“准备,放。”
城墙上的张辰听出来了,这是三令郎的声音。
这下如何是好,赶忙跑回来啊,张辰在心里替秦川着急。
几百名骑兵随着一声令下,纷纷从手里甩出了什么工具,钉到了第一道城墙上面。
这工具上面还带着一根绳子,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难道是抓北匈人用的?
可是准头也太差了吧,都钉到城墙上去了,没有一个抓到人的。
“拉!”
混在骑兵队伍里的秦川又是一声令下,几百名骑兵同时向后跑去,像是逃跑一样。
后面的北匈骑兵怎么可能放任秦兵逃跑,紧追不舍,眼看着就要追上。
轰隆!
谁也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在秦骑兵的拉扯下,第一道城墙竟然像是纸糊的一样,生生倒了。
城墙一倒,可谓是惊天动地,整个十丈高,五百步宽的城墙一起砸在地上。
无论是城墙上的北匈塔吉部人,照旧城墙下的王庭战士,都被埋在了乱石堆里。
北匈人傻掉了,秦兵也傻掉了。
张辰一脸不敢置信:“我的天哪,三令郎是干了什么?”
一片废墟当中,另有未死得北匈人在挣扎,却被残砖烂瓦压在身上,怎么都转动不得。
城外的北匈人被同伴的惨叫叫醒,想要上前施救,无奈秦兵的箭雨实在太密。
不管怎么样,随着城墙的倒下,阳关暂时宁静了。
这一倒,凌驾三千北匈人被埋在下面,只有几个跑的快的骑兵逃出一劫,但是很快被秦兵射杀。
北匈人暂时退走了,他们需要好好的缓一下,似乎永生天没有站在他们这边,该祈祷祈祷了。
秦川带着一众骑兵刚刚上了城墙就被激动的军士们困绕了。
“三令郎,你太厉害了。”
“三令郎,怎么做到的?”
“那些北匈狗碰上三令郎倒了八辈子霉。”
赞美的话不停于耳,秦川也只不外是笑笑。
张辰拨开人群走了过来,一脸的激动,眼含热泪。
“三令郎真乃神人,老天有眼,侯爷有福,大帅有福。”
说着,张辰跪了下来,冲着秦川拜倒。
秦川急遽上前扶起来他。
“张统领快快请起,这是做什么。”
张辰死活不起来,说道:“我张辰代表战死的将士,代表千千万万的秦人,代表我大周,谢过令郎了。”
周围的军士们自发的跪倒在地,同声喝道。
“谢过三令郎。”
秦川明白他们的心情,为军人者,守土有责。
没有人会在乎实力差距,也没有人在乎什么敌众我寡。
若是阳关丢了,秦兵们纵然战死,也将背上丢了雄关的骂名,家里的人也不会再获得任何的抚恤。
只解沙场为君死,何须马革裹尸还,这句诗词很是形象的表达了这分意思。
秦川频频用计,可不就是救了阳关城里所有的人。
现在阳关城还能站着的不外两千多人,这照旧加了杂役之后,相比之前,已经少了整整三分之二的人。
而且,这些人身上还大多带着伤,虽然他们已经拼掉了北匈人凌驾三万的人马,可是北匈人的大营还在那里,连绵不停,不见尽头。
预计到了最后一战的时候了,凭据速度来盘算,援兵要到明天早上才会到达。
没有人有退却的意思,退却即是死,不是被追击的北匈人杀,也会被以弃城逃跑的罪名给斩首。
军士们都在默默擦拭武器,整理铠甲,尽量恢复体力,期待最后的时刻到来。
在一个角落里,两个军士聊起了天。
“二狗,你说人死了会有灵魂吗?”
“我哪知道,死了才知道呢,
不外听说是有,我不太信这个。”
“唉,要有灵魂才好,那样我就可以回家看看了,看看老娘,另有妹妹,另有我家的母猪,要下崽了。”
“我也是,我都已经订了亲了,原来说回家就去娶她呢,她可水灵了,我喜欢。”
“你都订婚了还进军伍干嘛。”
“没措施,订的是娃娃亲,谁成想我爹妈老了老了,又给我生了个弟弟,按规则,只有老幺能在家。”
“那你真倒霉,哎,你说令郎会走吗?”
被叫做二狗的人愣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会!”
秦川在后面说道,吓的两个军士跪在地上抖抖索索。
“令郎饶命,我们不应背后议论令郎。”
秦川没有丝毫怪罪他们的意思。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啊跪的,男儿膝下有黄金。”
二狗说道:“可是您是令郎。”
秦川笑了,说道:“阳关没有令郎,只有军士秦川。”
两小我私家不吭声了,秦川知道他们适才的意思。
作为贵族,也许大多数人都市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历史上贵族军官丢下士卒逃跑的段子不在少数。
可是别人会,不代表秦川就会。
“军士,你要记着,秦人没有怕死的,无论贵族宁静民。”
秦川的话暖了大部门人的心,三令郎没有令郎架子,军士们都知道,于是有人问道。
“三令郎,那城墙怎么就倒了,你太厉害了。”
秦川神秘一笑:“不行说,不行说。”
燕青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藐视的看着秦川。
“切,三令郎,别卖关子了,就讲一讲吧。”
秦川丝毫没有因为被藐视就生气的意思,说道:“你们说讲就讲啊,那我多没面子,是吧韦九。”
谁知韦九情商实在太低,从后面给他补了一刀。
“三令郎,我也想知道。”
秦川没好气的看着韦九:“没趣的家伙,知不知道什么叫配合。”
韦九挠了挠头,一脸的委屈,引的周围的军士哈哈大笑。
于是乎,秦川只得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原来啊,城墙经过昨夜大火的炽烤,已经被烤干了所有水分。
早上北匈人在进攻时射出的石头,轻易就砸了好几个大坑出来。
秦川那时候就觉得城墙已经不够结实了,这也是他提议放弃第一道城墙的原因之一。
之后秦川让城头上的人多坚持一会儿,而他带着七八百人在城墙下面又挖又撬的。
城墙的地基很快被挖松,而墙体也已经烧成了豆腐渣一样,很轻松的就被凿空了一半。
秦川此番所为是经过周密盘算的,他算着有两百匹马就够了,为了保险,照旧整整带了一个骑兵大队。
接下来的事情秦兵们都已经看到了,就无需多讲。
燕青现在看着秦川的眼睛全是狂热的崇敬,问道:“令郎,你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
秦川呵呵一笑,没有说话,你跟这些人说几何物理什么的,那不是对牛奏琴嘛。
燕青不外二十八九岁的年纪,家中也是个小贵族阶级,靠着战功和家里的扶持走到现在的位置上。
燕青喜欢琢磨一些工具,看似粗鲁,实则心很细。
几天的相处之中,秦川已经对他有了一些好印象。
太阳高照,已经是午时了,天气竟然出奇的闷热。
北匈人的人马重新集结起来,这次险些倾巢出动,大有用人命填下阳关的激动。
在军阵的中间,有一个高台被搭了起来,呼延灼现在就站在高台之上。
巴图和达尔的无能,已经让呼延灼彻底失望,这一次他选择了自己来指挥。
阳关对于现在的北匈帝国是关重大,他不敢再马虎了。
达尔和巴图都被他赶到阵前,这次的攻城战将由塔吉部和王庭士兵一同进行。
呼延灼已经许下允许,谁率先夺下城头的秦军旗,谁就能免受处罚。
他这一招极为精妙,自己巴图和达尔现在就对秦兵恨之入骨,再让两小我私家相互竞争,那发作的力量一定不是秦兵剩下的人马蒙受的。
“传令,开始攻城。”
随着呼延灼一声令下,号兵吹响了牛角号。
达尔和巴图同时开步,带着身后的队伍徐徐前行。
终于开始了,秦川站起身子,准备迎接最后一战的到来。
张辰,燕青一干军官都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不知道是谁,首先喊了一句。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秦兵们一同喊了起来:“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北匈人的砲车又开始发威了,大量的碎石砸了下来。
没有人退却,只是死死的盯着城下的北匈军。
北匈人没有之前的耐性,仅仅投掷了一轮石头,就开始了进攻。
士兵们顶着盾牌,走在前面,城墙上的秦兵连箭都稀了许多几何,射出了两轮,如同挠痒痒一样,爽性连弓都给扔了,平静的等着北匈人爬上来。
北匈人的云梯高高竖起来,搭在城墙上,开始小心翼翼的往上爬。
没有落石可用,秦兵们握紧手中的剑。
第一个北匈士兵冒头了,凌驾五赶戟同时扎了已往。
北匈士兵生生被挑了起来,又抛落下去。
越来越多的北匈士兵被从城墙上砍下去,秦兵也被拽下去了不少。
双方都杀红了眼,这个时候,巴图和达尔上来了。
两个上将实力特殊,都是身披重铠,丝绝不惧刺来的长戟。
仅仅片刻时间,在巴图和达尔的资助下,北匈人在城墙上有了支点。
秦川和张辰挺身而出,一人寻了一个对上两人。
这一次,与秦川坚持的恰好又是巴图。
秦川已经或许摸清了巴图的底细,不再是之前的守势,而是率先开始进攻,先下手为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