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三,天似着火一般,李从心细,在马车上放了好些冰块,又给他们换冰丝薄垫,这一路上谢抒显与谢抒饶虽同坐一辆马车,但各看各的书,倒也不觉尴尬。
行了一天的路,才算到了避暑的山下,天虽还亮着,但是怕进山走到一半天黑不宁静,一队人便在山脚下的驿站停了脚。
沈家兄妹也被邀了去避暑,只是出发的晚了些,紧赶慢赶才跟谢抒饶汇合。
有了沈从微,她的至少有个伴,也有了可靠的消息源。
吃过饭天就沉了,沈从微带着话本干果吃食就往谢抒饶房里跑。
“这一路马车摇的我头都晕,还不如自己骑马呢。”
“你要是骑马,乘风而去,预计半日就到了。”
“可不是!”
“我正要问你,你怎的也来了,这叶家与你们沈家不是一直都,嗯,那啥嘛!”谢抒饶说到要害点,只是挑挑眉,谨言慎行是这一趟避暑之旅的必备知识点。
“何止我来了,清芷已经在山庄里等我们,神奇的是这一次随着一起来的,竟然是我家年老哥!”
“这个局很迷!”
“最迷的事,一定不止这一两件吧。”
“就知道,他叫我出来一定没好事!防人之心不行无,希望不要生事。”
“你不是天天吵着没有素材吗?这不是来了。”
“这素材我可不敢要,沈姐姐赶忙跟我讲讲吧,否则遇到事了,我也没辙。”
“瞧瞧,军师的霸气。”沈从微最喜欢她这一点,有种无所畏惧地力量,让人十分放心。
“我现在对我的自我定位照旧十分准确,我背后究竟另有三哥在,有什么好怕的。”
“说不上来,你这是在炫耀照旧无奈?”
“纯炫耀!”谢抒饶开始剥干果吃,等她讲故事。
“你赢了!”沈从微喝了口水,准备开始今晚的故事:“这在山庄至少要住上半月有余,城南汪家,城北李家都来了,这城南城北两各人都是贞定的名门望族,这高门聚会在贞定也是常有的事。”
“这样看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确实,问题就出在这里,昨日父亲叫年老到他书房,今早出发,就换了年老与我一起前往。”
“这有什么奇怪的?谢抒饶眼珠转了一圈,似想起了什么,说道:“说来,我并不熟悉你年老,不知他是怎样的人!”
“与你那三哥毫无差异!”
“什么?”谢抒饶猛然站起,眼神里都不难以置信。
“所以我才觉得这场局不简朴,你可知,在我家,年老是如同神一样的存在,从不轻易泛起,一泛起定是惊天动地之事需要他摆平。”
“夸张了吧!”
“绝不夸张,我家年老在边外战役从无失利。”
“但是人人皆知沈家最看重的是你二哥沈从烨。”
“那是因为我家年老只喜畛仄游四海,洒脱更是恣意妄为!这是名利在他严厉就是云烟,云烟你懂吗?”
“你家竟然也同意。”
“我们家没人能控制他。”沈从微从小就怕她年老,自然不会像对二哥那般亲近。
“好可怕,那他都来了,定是有人要搞大事情。”
“绝对,我今天闹了很久不愿意来的,要不是他们说你要来,清芷也在,我才咬了牙出发。”
“你年老来了,这做局之人岂不是要多防一层。”
“不会的,究竟我年老的威名并没有二哥的远播。”
“此话有理,敢问你年老名为何?”
“沈从炻,火石炻。”
“你们家莫不是缺火?”
沈从微一抬手,她立刻就认怂,连忙说自己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