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孩他爸,你瞧儿子会走路了,噗嗤—他照旧怕你啊!”
一双缠着茧子的手小心地抚摸着幼儿稚嫩的脸蛋,看着因畏惧泫然欲泣的儿子,男人的眼中挤满笑意......
“又要走,你不是放了一个月的假吗?儿子好不容易才熟悉你!”
“唉,领班说指标又加了,得提前开工,在家照顾好儿子,缺钱告诉我一声,人为一下来我就转给你。”
拎着大包小包,鬓角泛白的男人擦了擦女人眼角的泪,笑容维持的有些僵硬。
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男人硬咬着牙推门而去,他怕再延误下去,自己就舍不得走了......
(时光流转,七年后——)
“你终于回来了,我去割点肉,儿子,快出来,你看谁回来了.......”
饭桌上,看着狼吞虎咽的孩子,男人和女人相视一笑。
“我去问过老师了,像我们这种家庭,学校不是很......只能将儿子部署到基础班。”
女人的眼中生出一抹无奈,她压低了声音,不想让孩子听到。
“学费的事我想措施,你拿上这个再去跟老师求求情。我不能让儿子走咱两的老路,不管花几多钱,受再多苦,我都要把儿子送进高级班......”
“小兔崽子,敢偷人家工具,和谁学的,我今天打死你!”
“别打孩子,他不就是谗巧克力了吗,你说说就你挖矿挣得那点人为,这些年我们娘俩随着你遭了几多罪!”
女人眼角含泪,死死地将儿子护在怀中,另一边举着荆条的男人,犹豫了好几下都没开口。
“你说说,你一年到头有几天在家?儿子的事,你向来不管不问,你有什么资格打他?”
“我奔忙在外,还不是为了养活你们娘俩,生在这狗屁地方,我有什么措施!”
啪,荆条丢在地上,男人捂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儿子,你要争口气,长大以后出人头地,离开暗辰域,离开这人吃人的地方!”
懵懂的孩子用力点了颔首,他小心翼翼地伸脱手,去抓男人的衣角,另一只手则攥着女人的头发.......
——
“胆敢反抗帝国者,通通都要死。”
“你们这些冥顽不灵的家伙,没须要存在了!”
咚,咚!
啸叫声裹挟着舰炮的轰鸣,身子蜷成一团、躲在床板底下的孩子满是惊恐。
啪啦,房倒屋倾,无数砂砾火花飞溅,刚冲回客厅的男人,还没等抱起昏厥的女人就被气浪掀飞出去。
鲜血弥漫,泰半身子都被炸烂的男人满身抽搐着,他的眸子死死盯着客厅的沙发,而那里刚刚已被土石埋没。
玻璃灯自房顶垂下,迸溅出的碎片刺进了男人的脖子。
呼吸逐渐变得艰难,眼中泛起重影,男人在意识弥留之际,努力看向孩子的地方,嘴角开阖:
“一定...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