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在利用已往骗取娑娜的同情心,龌龊的家伙。”
“或许是吧。”
“我以为你会狡辩的,为什么?”
装饰有种种外舶来品的客厅内,听过原因后,高居华美座椅上的乐斯塔拉审视着道森,被俯视的他并不在意,这跟贾克斯的刻薄比起来可差的太多了。
“因为娑娜表姐她…看起来很孤苦。”
“不管在哪个领域强者都是孤苦的,只有弱者才需要群合…你既然知道娑娜的过往,就应该明白她有成为一个强者的潜质。”
“我…”
乐斯塔拉笃定的样子,让道森放弃使用嘴遁的计划,他可不认为自己一介毛头小子,仅靠几句话就能说动对方。
“为什么你们父子俩都喜欢缄默沉静?懦夫!”
“比起说,我更喜欢用行动说话。”
“很好…”
彻底失去谈话兴趣的乐斯塔拉,从书桌上取出一份盖有信戳的羊皮纸道:“娑娜有我照顾,不需要你过多的担忧…明天是月底的「参拜日」,你拿着去找灼烁使者神殿的辉光使「卡欣娜」。”
“我连信徒都算不上。”
“让你拿着就拿着!”
“无功不受禄,为什么?”
坚决拒绝的道森没有掩饰疑惑,从他接到邀请函的那一刻这件事就透露着离奇,就算他这小姨不会算计他,也得问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乐斯塔拉不管道森接不接,随手就丢了过来道:“你的那柄短刀,是我找来的。”
“是你!”
接住信件的道森心情严肃起来,体内的魔法元素甚至不受控制的激荡出丝丝电弧,看得乐斯塔拉眉头紧皱:“冒失鬼,你明白被人发现了会有什么下场吗?”
“你门口的卫兵早走了,百米规模内只有你和我两小我私家。”
既有谢谢又有不解,另有一丝淡淡恨意的道森慢慢将心情平复,他怎么也没想到正主竟然是对方,要害是她可能还借此狠狠敲了一笔他的怙恃!
“连魔法感知都市,什么时候死板的尼尔会给你请法师当老师了…不外你看起来学的并不抵家,拿着这封信去吧,对方会教你如何控制魔法体质的。”
老例讥笑了尼尔一句的乐斯塔拉,终于讲明自己的善意,尽管这个历程磕磕盼盼,满是让人不愉快。
“为什么?”
“你如果被禁魔使发现了,黛娜姐姐会怎样你不会不知道。”
“谢谢您…”
躬身致谢的道森将信封又放了回去,再度拒绝道:“不外不必了,适才只是意外,我能控制好魔法…倒是娑娜表姐,不应该这么快就出去演出的,她使用魔法可能会被发现。”
“小鬼,你为什么对娑娜念念不忘…甚至要说谎。”
乐斯塔拉不知为何心情严峻起来,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道森直接开口:“我在娑娜表姐的指尖上,看到了七彩的微光…准确点来说她不自觉聚集的魔法元素,哪怕她本人并没有提供魔法,但这在德玛西亚就是禁忌。”
“魔法又如何能不被控制的聚集,你这是危言耸听!”
“你是法师吗?”
“我虽然不是,但我在进行「世界贸易」时认识的法师有许多,其中不乏那些名誉世界的大法师…小鬼,所有人都说那只是叆华自身带来的一些微不足道地魔法颠簸,基础就没人提到过你说的什么颜色!!”
乐斯塔拉的责问让道森默然,就在她眼中失望之色越来越浓重时,他终于开口:“你感受到了吗?”
“什么…”
顺着道森目光看向玄色笔筒的乐斯塔拉,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这可是禁魔石做的…你用的是古魔法!”
“准确点来说是奥术。”
“不愧是冕卫一族,竟然连这种老骨董都能找到…看来你彻底打破尼尔和姐姐的底线了,怪不得你的嗜睡症好了,还敢来雄都上学!”
“…”
懒得解释贾克斯的道森选择缄默沉静,但对方说的并没错,他简直一次次打破了怙恃的底线。
知道这个话题很极重的乐斯塔拉也不追问,爽性投其所好道:“既然这样你就更该去找卡欣娜了,你不是对短刀很感兴趣吗…这工具就是她资助找来的,你那既谢谢又恨的心情应该对着她。”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双手接过信封的道森,无视了乐斯塔拉脸上的玩味:“谢谢您今晚的邀请和推荐,我就先告辞了。”
“慢着。”
“有什么我能做的,请您尽管付托。”
“哼,真是让人不爽的小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虽然是娑娜!!”
叫做道森的乐斯塔拉脸色发黑,这小鬼明白是在等她对娑娜的事情开口相求!
算是扳回一城的道森一脸恍然,拍拍胸脯道:“如果您让我来部署时间的话,最多数年我就能给您一份满意的答卷。”
“如果失败了呢?”
“随您怎么办。”
“好,那就从明天开始吧…我会让娑娜带你去灼烁使者教会,顺便带你旅行一下飞翼学院。”
乐斯塔拉突然就大方了起来,道森有些想笑,适才他这小姨还信誓旦旦的说强者都是孤苦的,转眼就又变得开明漂亮,还真是傲娇的不行。
“那我就…”
“等一下…”
“您又怎么了…”
“你要记着,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她也是你的表姐,近亲相爱在这个国家可是不被允许的…另有,可别让你那特立独行的未婚妻看到。”
“哎…好。”
乐斯塔拉的话与其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更多的是挖苦,想到菲奥娜的道森微微一叹,离开的脚步难免变得极重几分。
他如今自顾不暇,前路未卜又哪儿有什么心情去谈情说爱,允许交娑娜的事也不外是顺手而为,并不影响他后续的计划部署。
“姐姐,我最近才理解了你的想法…”
默语的乐斯塔拉看着离开的道森难免想到初见的娑娜,那时她就在孤儿院的小房间内背对着自己,身上刻满了寥寂,就算与众差异注定遭受他人排挤,但也有权利交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