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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尘谷主

你说过的给我立碑

忘尘谷主 樾上流离 2785 2019-05-06 06:51:12

  一张邪魅张狂的脸上,蛊虫依旧牢固的蛰伏。

  “小伙子,你过来。”月宫冥惊讶,招手唤木淇奧过来。

  木淇奧被丢丢推了已往,抢走了面具自己玩耍。

  月宫冥伸手也给木淇奧切脉,深思,疑惑,摆头。

  “是一脉之蛊,错不了。”月宫冥淡淡的说道,看向木淇奧,啧啧赞美,“小伙子能耐啊,身中蛊毒居然面色不改,是小我私家才。”

  “老谷主,您看,脉都把了,要不您顺便救救我们教主?”离夏揉着屁股凑前,神色激动。

  无奈月宫冥摇着头,叹息。

  “你所中媚蛊简直来自云心体内的蛊毒,一蛊两体,按理说,母蛊一死,子蛊应当苏醒发狂才对,但是你却好端端的没有一点毒发的迹象,怪哉怪哉。”

  月倾城一副好奇的模样,挪到木淇奧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叹息,“从理论上来讲,帅气的小哥哥你,此时应该印堂发紫,双目猩红,呲牙咧嘴,口吐黑血,翘辫子才对。”

  闻言,木淇奧微微皱眉,猝不及防吐了口黑血。

  “对,对,就是这样,另有眼睛发红。”月倾城激动的说着,示意木淇奧演出全套。

  木淇奧紧锁着眉头,强忍住心中的不适,略带温柔的看着月倾城。

  “诶,红了,真的红了。”月倾城激动的扒拉木淇奧的眼睛,向众人分享,还不忘夸奖木淇奧,“兄弟演技真棒!”

  木淇奧微微弯了弯嘴角,轻轻笑了半声,猝不及防的倒在了月倾城的身上。

  月倾城不满,顺手要将木淇奧推开,势须要划清界限,“喂,演戏归演戏,你别吃老娘豆腐啊。”

  木淇奧难得稳住身形,看着月倾城,淡淡的说着,“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说着,竟又喷了口黑血。

  一口恶血喷在了月倾城脖子上,月倾城不行置信,呆愣了片刻,慌了。

  “你别骗我啊,我生气的结果很严重的。”月倾城急遽拉过他的手切脉,脉象火热乱窜,经脉已有凸起之兆……

  木淇奧徐徐闭了闭眼睛,看着月倾城,笑得苍白,“你说过,我死了,会给我立碑的,千万别忘了。”

  说着,木淇奧便晕倒在了地上。

  “教主!”离夏心急,赶忙跑已往,关切的喊着,立马给木淇奧切脉,急切的望向月倾城和月宫冥,“教主真的毒发了。”

  月倾城呆愣的瘫坐在了地上,指着木淇奧,不行置信,念念有词,“我不是故意咒你的,你不许乘隙讹我啊。”

  “还不快救人。”月宫冥无奈,摇头,指挥,“先护住他的心脉,把蛊虫逼出来。”

  月倾城瞬间清醒,立马上前施针护住木淇奧的心脉,反手拉起他的衣领,利索的将他拖进了冰窖门口。

  “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月倾城嘱咐离夏,飞快的转身进冰窖内,端了一个白玉盘出来。

  盘上放着两个瓷碗,一把匕首,一把银钳,一卷纱布,和几瓶药。

  不容多想,月倾城立马拿起匕首,坚决的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倾城!”离夏惊讶,大叫。

  “滚出去!”月倾城放下匕首,冷声呵叱。

  离夏不敢造次,只得退出去,远远的看着。

  鲜血如细水流进瓷碗中,很快就融汇了小半碗。

  月倾城连伤口都不带处置惩罚,端起半碗热血就往木淇奧的嘴里灌。

  “咳…噗…”木淇奧被突如其来的血腥味呛住,迷迷糊糊的终于醒了过来。

  “哟,醒了?”月倾城挑眉,将木淇奧扶起坐好,把碗放在他的手中,“醒了就自己喝。”

  “你给我喝什么……”木淇奧皱眉,看着血拉疤糊的一碗,虚弱的说着。

  “血。”月倾城看都不多看他,轻轻凝聚内力,就着自己手腕的血痕,飞快的拉出了一根银针。

  血魄银针……原来是这么来的……

  “我不喝。”木淇奧蹙眉,顺势将碗放在一旁。

  “老娘放了那么多血,你跟我说你不喝?!”月倾城盯着木淇奧,眼神骇人。

  “你快把伤口包扎好。”木淇奧欲转移话题,伸手去拿纱布。

  月倾城手中血针一转,稳准狠的扎在了木淇奧的脸上,眼睑之下,蛊虫的一端。

  “嘶~”木淇奧嘴唇微张,轻轻叫唤了一声。

  不意月倾城很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又在自己手腕处凝了一根血针出来,面不改色的说道,“这点痛就叫唤,老娘下崽的时候比你痛多了。”

  “生孩子能有多痛。”木淇奧轻声说道,似有不屑。

  生孩子能有多痛?野猪爬树鸦哭坟。

  “行,今天就让你感受一下,老娘生孩子有多痛。”说着,月倾城又狠狠地在他脸上下了第二针。

  蛊虫似被完全刺激,竟在木淇奧的肉皮子下徐徐移动着。

  木淇奧这下却是死死忍着,一声不吭。

  “把你的玉佩握在手里。”月倾城一边用纱布随意的缠住自己手腕上的伤口,一边说道。

  木淇奧并未多问,立即将青云乳白勾玉取出,紧紧地捏在手里,虚弱并坚强的看着月倾城,委屈的叫道,“媳妇儿……”

  月倾城不搭理他,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认真无情,看着蛊虫的走向,抬手就是一根血针。

  “为何不辞而别?”木淇奧蹙眉,颇为委屈。

  “怎么,你跟那只狐狸精滚床,还需要我加油助威?”月倾城不屑,顺手再来血针一根。

  “我没有。”木淇奧弱弱的反抗。

  月倾城很是不信的看了他一眼。

  “我立誓。”木淇奧坚决举手立誓。

  “子曰:信神信鬼,都不行信男人那张破嘴。”月倾城一本正经的说着,抬手又是一针,然后捏着木淇奧的下巴,挑眉轻笑,“男人生得美,都是花心鬼。”

  “正好,我丑。”木淇奧面色不改,一本正经。

  “本谷主救人最是看脸,若当年看见的是你如今这副模样,绝对不会救你。”月倾城挑眉,继续埋针。

  “那如今呢,我这副模样,为何还要救我?”木淇奧似随口问道。

  “本女人今天心情欠好,选小我私家来扎两针不行么。”月倾城悠悠道。

  “那,本座还真是幸运。”木淇奧竟然笑了,轻声叹息。

  哟,还笑得出来?

  “我救月云心时,是划开她的皮肉取蛊,留下的疤很是难看。”

  “那救我呢?”木淇奧微微好奇,随口问道。

  他可是很乐意,她用当年的方式,再救他一次。

  月倾城从怀里掏出了十字青黛,试了试手感,摇头,“我可舍不得在你脸上留疤。”

  说着,月倾城一把将木淇奧的衣裳扯开,露出紧实的上半身,酷酷的看着他,“运功,把蛊虫逼至手臂。”

  木淇奧凝神运功,不敢懈怠。

  在内力的推动下,蛊虫自脸上缓中带急,慌不择路的蠕动着。

  月倾城立即行针,并用十字青黛刮过,驱使着蛊虫不得不往既定的路线乱窜。

  蛊虫越来越活跃,蛊毒之痛越来越刻骨铭心,木淇奧紧握双拳,咬唇蹙眉,唇白泛血,硬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打扰到她。

  难道,这就是她生孩子时,所受的痛苦么。

  还真是,痛彻心扉啊。

  救人是个技术活……

  良久,月倾城总算在木淇奧的手臂上划破了皮肉,将蛊虫生生逼了出来,趁着毒血释放之际,月倾城随即拿着银钳,快速将蛊虫夹进了空的瓷碗里,坚决的在自己手臂上又划了一刀,鲜血流下,竟将蛊虫生生的融为了血水。

  月倾城秀手放在瓷碗之上,凝神屏气,催动内力,将一碗血水凝成了冰……

  木淇奧痛的砭骨,却仍拼命保持着清醒,心下惊骇。

  原来,这就是冷血冰心的忘尘谷主。

  待毒血放尽,月倾城将木淇奧手臂上的伤口包扎好,又用纱布将青黛刮出的痕迹简朴擦拭了一番,而她所埋下的所有血针,皆都入了木淇奧的骨血之中,不留丝毫。

  难怪,忘尘谷主的独门绝技,概不外传。

  “好了。”月倾城终于放松心神,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满意的说道,“恭喜你,又活了。”

  木淇奧却已经痛得麻木,丝毫轻松不起来,僵硬的笑了笑。

  月倾城正欲将玉盘端走,猝不及防的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就地晕倒在了木淇奧的腿边。

  木淇奧心下一急,想要去拉月倾城,却一个急血攻心,顺势倒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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