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郡王府另有一小段的距离,两人竟不约而同地同时放手。
对视一眼。
就跟提前说好了似的,两人面上皆变得一本正经,就似乎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纪庚远清了清嗓子,背着手,在前面走着。
没走几步路,不远处的郡王府门口那就有一个玄甲近卫跑了过来,微微显得激动,“殿下,小将军!”
纪庚远轻轻皱了皱眉头。
什么小将军。
人家之前是建武将军。
能不能叫全称呐。
好好的,干嘛学他。
纪庚远眯了眯眼,道:“南青,你怎么出关了,乐成开灵了吗?”
要真还没有开灵。
他可真要给他扒皮了。
这下子,南青控制不住激动了,“殿下,属下侥幸开灵,只是现在境界不稳。”
“不稳定你出关干嘛?”
“属下听说殿下遇刺,不放心,所以才提前出关。”
“哦,忠心可嘉。”纪庚远毫无诚意地表彰了一下,然后赶人,“本王没事儿了,你赶忙闭关去吧。”
南青没有立刻走,虎目亮晶晶的。
“怎么了?”
“殿下,属下有些问题想请教小将军。”南青先回覆了纪庚远的话,然后很激动地转向了上官悠悠,“小将军,不知道小将军方便不方便?”
“不方便。”上官悠悠还没回覆呢,纪庚远就已经打断了南青的话,“也不看看天多晚了,虽然不方便了。”
“……”南青。
南青无辜地看了纪庚远一眼,对于灵修来说,这个时辰也不晚呐。
纪庚远清了清嗓子,皱眉看向南青,“这样吧,你回去把问题写出来给本王,然后本王帮你问。”
“……”南青抱了抱拳,委屈,“属下领命。”
这还差不多。
赶走了南青他们,纪庚远状似“无意”地转身看了上官悠悠一眼,藏着笑意转身,一本正经往府里走去。
然后让人把距离正院最近的一处客院收拾出来,状似“路过”,然后高冷转身,低声笑道:“好好休息。”
如霜的月色透过窗子。
纪庚远抱着被子突然之间弹了起来,懊恼道:“差池啊,我有病吧。”
明明灼烁正大。
可怎么整的跟见不得人一样。
真是的。
纪庚远往客院的偏向看一眼,耳朵一红。
“……”
算了。
那样一弄,真弄得见不得人了。
纪庚远一脸懊恼地往被子一埋。
睡了。
越日一早。
纪庚远早早就起了。
日常练了会儿武,只是今天练武明显没什么效率,因为不专心。
但照旧把该练的练完了,然后吹了一个口哨,明白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蹿了出来,兴奋地围着纪庚远绕来绕去。
纪庚远揉了一把明白的狗头,一本正经隧道:“明白,很久没溜你了,这段日子,是本王忽略你的感受了,不外没有关系,本王现在就给你补上,走,现在就溜。”
站起来。
让人拿来狗链,亲自给它扣好链子。
开溜。
然后溜着溜着,就往客院走了。
……
……
吃完了早饭,虎子过来提醒纪庚远今日的行程。
纪庚远点了颔首,让虎子退下之后,看向旁边坐着的上官悠悠,“小将军,一会儿你怎么部署,让尚武带你去庄园?”
“看玄冰花吗?”
纪庚远喝了一口粥,点颔首,“玄冰花长的很不错的,再有一段日子,又可以分株了。”
“不着急。”
纪庚远笑道:“是不着急。”
受伤了才得用到玄冰花。
能不用到就不用到的好,虽然有备无患。
“那一会儿跟我去武校?”
“行。”
“那行,一会儿去了武校之后,我就去找那几个老医生,你就在武校随便溜达,横竖你也去过。”
“医生?”
“嗯,除了新北当地的,那些医生里有好几个是我从北海挖来的,那天吴太守差点气死,”纪庚远剥了个蛋给她,“随便组一组,看看能不能弄出个医学院的简朴班底,不外具体的我也不懂,我就已往看看,很快的。”
到了武校。
纪庚远看向尚武,“尚武,带小将军去弘武馆那些好玩的地方溜达去。”
“不用了,”上官悠悠看着纪庚远,“殿下,让他随着你吧,我自己随便溜达。”
“那也行,”纪庚远把令牌给她,轻笑道:“那我先已往了,那些老医生们还等着呢。”
“好。”
纪庚远去和老医生们筹备武校医学院去了,上官悠悠则带着令牌在武校里闲庭信步,似乎真的只是走走而已。
一个半时辰之后,纪庚远在顶楼祭酒办公室门外找到她。
纪庚远可笑道:“怎么不自己让人开门进去,站外边吹风。”
上官悠悠依然在看底下的校场,没有转头。
纪庚远让人开门之后,凑到了她的身边,好奇道:“看什么呢,有我悦目?”
“……”
上官悠悠都不知道纪庚远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横竖这话她没法接。
转身。
进了祭酒办公室。
纪庚远也没在意,绕到了办公桌的背后,开始整理手里的文件。
上官悠悠在纪庚远桌前的位置坐下。
开始看他。
她的视线实在无法忽视,纪庚远抬头一笑,“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上官悠悠可笑道:“殿下耐心很好。”
“什么耐心?”纪庚远微微不解。
上官悠悠看了一眼四周,“武校祭酒呐,怎么,不提这事儿了吗?”
“哦,这事儿啊。”
纪庚远眨了眨眼。
怎么突然就松口了呢。
纪庚远突然就不着急了。
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隧道:“小将军你想应聘我们武校的祭酒啊。”
“……”
纪庚远的心思也不在桌上的文件上了。
索性一边收,一边道:“小将军你想应聘我们武校的祭酒也不是不行,不外我们武校对于人才的要求也是很高的。”
“怎么说?”上官悠悠可笑道。
“慢慢说。”纪庚远一本正经道:“虽说小将军本事我是信得过的,不外该走的法式照旧要走的。”
“法式?”
“嗯,我看这笔试就免了吧,”纪庚远憋笑道:“但是面试照旧要的。”
一边说着,纪庚远一边抽出了一本本子,掀开空白的一页。
“姓名。”
“……”
“年龄。”
“……”
上官悠悠歪了歪脑袋,可笑地隧道:“另有呢?”
纪庚远绷住笑意,严肃掰着手指,“履历、特长什么的,一个都不能少。”
上官悠悠歪了歪脑袋,可笑道:“那殿下需不需要我把八字给报上?”
纪庚远艰难地憋笑,“嗯,其实只要再说说你为什么要应聘祭酒这个职务,以及有什么计划之类的就可以了,虽然了,你要报八字的话,我也是不阻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