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长仔细地复核好了文牒,这才笑嘻嘻地迎了过来。
驿长:“王爷快快里面请,下官早已经命人备好了热水饭食,就等着给您接风洗尘呢。”
近卫:“殿下,请。”
纪庚远淡淡地嗯了一声,随着驿长往楼上走,贴身近卫很快发现了差池。
冷光一闪。
在近卫拔刀的同时,楼道口响起了一声齐声娇喝。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近卫瞬间挡在了纪庚远的面前。
纪庚远抬头一看,只见楼道口站着两个英姿飒爽的红衣女兵。
只是可惜,两个女兵此时脸上的心情并反面善。
近卫护着纪庚远,脸上的神色也同样不善。
他怒瞪着驿长,质问道:“怎么回事儿?你们准备用刀剑来迎接我家王爷吗?你们好大的胆子!”
“不敢不敢,您就是给下官一万个胆子,下官也万万不敢呐!”
驿长也没有想到会泛起这样的情况,他被两方人挤在了楼梯中间,就差没有求爷爷告奶奶了。
“王爷,大人,这二位女将军,是建武将军的随从。”驿长擦擦汗,又忙向两个红衣女兵的偏向敬重道:“二位女将军,这是新北郡王,王爷今晚休息的厢房也在楼上,烦请二位女将军借个道?”
“建武将军?”近卫一笑,将刀收回了刀鞘,笑道:“哦,我道是谁这么嚣张,原来不外就是一个杂号将军而已!”
建武将军在武灵圣朝并不是常置的军职,更多的,是临时的,或者爽性就是荣誉性质的。
所以说,也有不少人把建武将军,当成一个杂号将军。
哪里知道,近卫这话一出,惹的驿长冷汗泠泠,疯狂朝着近卫使眼色。
驿长还来不及解释,两个女兵已经怒了。
较为年轻的女兵怒道:“放肆!扯着你的狗耳朵听好了,我们将军是北海郡的建武将军,可不是你以为的什么杂号将军!你休要乱说!”
闻言,纪庚远笑了。
有意思,看来这一个两个的,都不太好冒犯啊。
他突然间精神极了。
满身上下,冒着要搞事情的气息。
他偏偏就是很想知道,对于“纨绔”的自己,他身边的近卫是个什么反映,那位又是个什么反映。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逼宫”不成,尚被严密监视着的“纨绔”皇子呢。
“本王的近卫说你们将军是杂号将军,是本王近卫的差池,本王替他向二位致歉,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们将军预计也不是什么正经将军吧。”
纪庚远笑嘻嘻道:“要否则的话,这驿馆可是官员往来修整之地,派兵在房间门口护卫自是应当,但什么时候,可以护卫到楼梯口了?”
“王爷!”
驿长吓了个半死,悄悄扯了扯纪庚远的袖子,眨眼的频率更是频繁。
这下子,自己的袖子已经被扯住了,纪庚远欠好再当做没有看见。
他拍了拍驿长的肩膀,奇怪道:“驿长,你的眼睛怎么了?病了?有病就快点去看,可别延长了。”
驿长都快哭了。
真是个祖宗,驿长压低声音,提醒他,“王爷,建武将军是宗门的人。”
纪庚远的眼睛微微亮了亮,“哦,原来是宗门的人。”
拥有原主影象的纪庚远,虽然知道宗门的人有多了不起。
他笑道:“怎么,宗门的人很了不起吗?宗门的人就能拦路不让人上楼了吗?难道这驿馆是宗门开的,而不是朝廷建的?”
“你!”
年轻女兵正想发怒,两个女兵中更年长的那个立即拉住了较为年轻的那个。
“新北王爷,您说的有原理,今天我等是有些越界了,只是……”
她的声音比力和气,也有些为难,“只是有些事情不太方便,事急从权,这才如此行事,如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新北王爷见谅。”
“不太方便的地方?”纪庚远看了看楼道的偏向,脸上的神情好奇又欠揍,道:“这明白昼的,能有什么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