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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菩提叶

第八十二章:拈花散作人间客

五十菩提叶 写书的大南瓜 2501 2019-09-09 22:44:09

  阮红菱身子弱总是吐的一塌糊涂,整小我私家瘦了一圈显得越发老态,厥后爽性连镜子她都不喜欢照。他亲手熬着粥可她一口也吃不下去,他就倒了重新做此外。他何曾这般卑微过,只有她一个。

  邻国战乱他被派了出去,基础放心不下阮红菱,他心中也知他天长日久中毒已深活不恒久,离开之前将阮红菱和柴苡送入了宫中。

  柴荣说“我可以护得她们两个周全,前提是你不能在世回来。”

  “我知道了。”赵文玺行礼离别,二哥让他出去只是想给他教训让他不要再明里暗里和他们作对,可他却是选择了死亡。

  同年四月,赵文玺战败,皇城中一股力量攻入宫中,宫内剧变天子下落不明,连带着阮红菱和柴苡也流落在外。阮红菱本就身子弱,还怀着身孕战乱之时艰难安身,柴苡一直照顾她。阮红菱将毒拿了出来递给柴苡“这是最后的剂量,如果赵文玺在世回来,我会杀了他。如果我死了,你要替我杀了他。”

  “我不会那么做。”

  “柴苡,如果你不那么做,我会杀了你的母亲。”

  “你……长姐!你怎么变得如此不行理喻?”

  她捂着剧痛的肚子说“我和他从来都不是我们两小我私家的事情。”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保不住,她一直都知道。

  她昏厥前又一次见到了谢长南,他蹲下身摸摸她的头“快结束了,快结束了。”她耳边都是那一句话,快结束了。

  再醒来之时她身边没了柴苡,她苦笑,那个傻子终于想开不陪她了。可是这里怎么是皇宫?她摸着肚子哭了,她终究舍不得她的孩子。

  “菱姐姐!”柴荣喊着,她问“你……”

  “我逃出宫带兵回来了,只找到了昏厥的你,你都已经昏厥近七天了。怎么昏厥这么久。阿苡呢?你和她没在一起?我找了她很久。”

  “不知道。”

  门外太监踉踉跄跄跑了进来跪着哆嗦着声音说“找到了,找到了。赵家二令郎找到了人。”

  “在哪里找到的阿苡?我去看她!”

  “在……”

  “有什么不能说的?!”

  太监连连磕头“在……在军营……找……找到……”他话没说完柴荣一脚踹了已往吼着“不行能!”说罢跑了出去。

  最坏的情况也无外如此了,一个女子军营之中……她合上眼不敢再去想,心中悲痛无以言明,为什么事情会酿成这样?

  她问瘫坐在地上的太监“赵文玺在世回来了吗?”

  “听闻赵夫人出了事,在赶回来,这时差不多要到了。”

  “公主。”赵光义走了进来对她行礼让太监下去。他微笑着说“公主,我这手里有一封信不知道你想不想看。”

  “你想做什么?”

  “这信里记得是我和文玺在他离开盛京后的计划,那对闯进皇宫的人马是我们的人,目的是想要以这种名义让他人看看天子的胆怯,却没料到他竟然还回来了。我现在来给你看这封信是想要公主帮我一个忙。”

  “呵,你觉得我会帮你吗?”

  “可这事是你一直想要做的,我想让你杀了文玺。”

  她讪笑“这就是她敬爱的哥哥们,一个个的都想要杀他。呵呵,太讥笑了。”她揉眉“我已经把毒药给了柴苡,杀不杀,她的选择。”

  对于赵光义来说,赵文玺一直都是一把利剑,如今他竟然临走之前选择站在了柴荣那边,如果不是他,计划绝对万无一失,柴荣又怎么可能卷土重来。既然利剑不能伤他人反倒是伤了自己,那就只能毁了。为什么选择她?因为,他想让赵文玺痛苦,她动手会让他生不如死。

  赵文玺急遽赶回来之时赵光义已经在等着他了,赵光义带着他去看柴苡,刚踏入大殿就看见了犹如一具玩偶的柴苡。柴苡穿上了最爱的大红衣裳,对着镜子画着精致妆容,再一转身劈面的两个男人站在面前,赵文玺一身战袍满身鲜血胸口起起伏伏道“阿苡……”

  柴苡阻挡着劈面人问“我穿红色可还一如既往的悦目?”

  赵文玺又说“阿苡,对不起。”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来,也不敢想象。

  柴苡咳了一声嘴边就流出了血止都止不住,赵文玺冲了已往抱住她“你怎么了?”她不停的涌着血眼睛徐徐看不清工具,她似乎是解脱了说道“我服了毒……”她虚弱的完整的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只是最后一句“我这一次终于不是你的肩负了。”

  赵文玺又问“你到底在说什么?解药呢?柴苡,你不许死!”

  那毒药她没有给赵文玺而是自己饮下,他是年少时资助过她的人,那份膏泽都记得呢,怎么会杀了恩人?更况且,这也是她欠他的。

  赵光义站在他身后紧紧握住了拳头“她死了。”

  赵文玺拿起地上的药瓶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这毒药是阮红菱给的,他抱起柴苡走出大殿,兜兜转转没料到照旧害了柴苡。她不想杀赵文玺,成为军妓也再无颜面活下去,死是她的选择。赵文玺知道柴苡平日胆怯,可性子却是烈的很,遭受这样的羞耻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让她选择。

  柴荣给了柴苡风物大葬,唯一的妹妹的死让他悲痛,他知道不能再失去菱姐姐了。

  赵文玺看到阮红菱那一刻心落了下来“菱儿……”

  “赵文玺,我们没有孩子了。”她坐在窗边淡淡的说脸上还挂着泪痕,没有人猜得出来她到底在想什么。赵文玺伸脱手摸摸她的头“我求你,别这样。”

  他还记得她总爱坐在窗边望着不远处搭过的戏台,现在只剩下一个飘扬的旗子。他在窗外墙下坐着,她在窗内小心翼翼的学着唱戏之人抹着脂粉,他猛然一起身吓得她手抖一大盒胭脂扣在领口。她气的像只炸毛的小野猫“赵文玺!”她捂住脸快速转过身去,他看的清楚,她身后的侍女捧着热汤离她很近。他快速伸手穿过窗将她向自己偏向拉回,她半趴在窗台鼻尖触碰到他的鼻尖,他忽而笑了头向后仰了仰用另一只手抹了下她的脸“脂粉花了。”他憋笑松手挑眉转身离开。他笑的是她本就抹的脸红的异常,他还为她加了几道玄色抹痕。

  他的影象里都是那些难以忘怀的愉悦,入骨之痛他从来没经受过。可在这个念头之后他却忏悔有了这样的想法,差点把人撕裂开来的痛铺天满地的找了过来。

  他又被派出去带兵,大胜归来之时他开心的恨不得立马奔到她面前,可那高高的城楼之上站了一小我私家,单薄的身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阮红菱!”他下马在城楼下向前走了几步。

  她垂眸眼中一点灼烁都不再拥有,看见他微微笑着,全无生气都是空洞。

  “赵文玺,你为什么非要逼我,我也想活下去啊……”

  “你在说什么?你下来,有事情我们说好欠好?”他迫切的吼着后面的人上城楼。

  “你们杀了父皇,现在又杀了阿荣……”

  “我没有啊!我没做过!陛下好端端的在宫里,没有人伤害他!”

  阮红菱哈哈大笑起来“那是个假的!不是他!”昨日柴荣最终被一根寒酸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宫里那个就是个傀儡,他们藏着这个消息无非就是想要暂时稳定局势而已。这是阮红菱最后的一抹希望,如今柴苡死了,柴荣也死了,独留她在世何等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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