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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至上主义

第二十八章

你是我的至上主义 春花妹妹 3000 2019-05-02 19:52:26

  每小我私家的眼泪纷歧样,但想哭的念头是一样的。

  ——《推拿》

  伤风早就好的差不多了,黎歌也实在欠美意思继续赖下去。更况且陆爷爷这么想念陆楠潜,老人家的心愿很简朴,希望子女子孙平安和气。如今陆楠潜和陆叔叔关系如此紧张,他比任何人都要忧心。虽然不知道陆爷爷有何锦囊妙计,但几多能让人看见事情的转机。

  只住了短短几天,感受屋子里四处都是黎歌的工具,她来的时候带了一行李箱的生活用品,现在要一点点收回去,似乎在抹去自己生活过的痕迹。

  黎歌环视了屋子,即将离别这样轻松简朴的时光,她的心头突然一阵不舍。

  黎歌蹲在行李箱旁边清点自己的家当,工具收拾得差不多了,还剩一本用来睡前催眠的《区块链.技术驱动金融》没找到,她把屋子里都翻遍了,照旧一无所获。

  黎歌习惯性的向陆楠潜求助:“陆老师,看到我的书了吗?”

  陆楠潜降低地应了一声嗯,就没说话。

  声音是从陆楠潜的卧室传来的,黎歌走已往,看房门没锁,想也没想就推开了陆楠潜的房门,想去找他问一下。

  黎歌一进去就愣在原地,陆楠潜正在易服服。正换下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向下是排列整齐的腹肌和精瘦的窄腰,浅灰色的家居服腰带就这样松松的在人鱼线处打了个结,有几分孟浪的痞气。

  黎歌呼吸一滞,她阴差阳错地想起陆映虞的话:我哥身材很棒的,你就不想看看?

  没想到陆映虞一语成箴,陆楠潜的身材果真很棒。

  虽然曾经一起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过很长时间,但陆楠潜为人严肃不苟,绝不会在黎歌这样的小女孩面前失仪。黎歌照旧第一次看到这样“坦诚”的陆楠潜,喉咙紧张地咽了咽。

  陆楠潜刚刚脱下浅灰色的家居服,正准备换上睡衣,就看到黎歌冒冒失失地直接进来了,进来后才察觉差池劲,似乎被吓傻了,也不出去,只呆呆地愣在原地看着他。

  陆楠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缄默沉静着转过身背对着她,不想让她尴尬,给她一个自己溜出去的时机。

  黎歌心知是自己冒失了,既然陆楠潜没有怪罪,她准备悄悄离开,出门前,照旧忍不住想再看一眼她性感的身材,横竖陆楠潜背过身去了,黎歌也没什么心理压力,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在他身上打转,只是,当目光就扫到他的后背时,她的脚步突然就停住了。

  陆楠潜的后背挺拔,肌理明白,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灯,勾勒出他结实的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黎歌注意到他身后靠近脊椎处的皮肤有一段不平整的起伏,那是一道不长不短的疤痕。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黎歌突然想到,陆楠潜从小的心愿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军官,本科读的专业是军事作战类的火力指挥与控制工程,可是为什么回国以后他的研究偏向就酿成了信息宁静与密码学,不仅绝口不提已往,也从未见他的生活与有军政界有半分交集。原本她以为只是因为他与陆叔叔关系破裂,因此不愿意踏足这个领域,现在想来,完全是自己小人之心了,陆楠潜这样骄傲坚定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个放弃自己的理想。

  会和这个伤疤有关吗?难道是之前受了很重的伤?

  就在她妙想天开的时候,陆楠潜终于把睡衣扣子都解开,迅速地穿上,遮住了身后的伤痕,再慢条斯理地把扣子都扣上,他没有转过身,背对着黎歌开口,语气懒懒的:“怎么了?又丢三落四了。“

  黎歌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没说话。

  半晌都没有回音,陆楠潜转头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她的目光紧盯在他的后背,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处疤痕,他转过头,避开她的眼神,语气也不似适才随意:“到底有什么事,不着急的话就先出去,我要换裤子了。”

  身后照旧没有半点声音,陆楠潜冷声提醒:“非礼勿视。”

  身后的人终于挪动了脚步,却越走越近,陆楠潜搭在腰上的手一顿,却没有转头。

  睡衣很宽松,黎歌的手从下沿探进去,沿着脊柱向上,徐徐的,像是在细数指尖经过的骨节与脉络。陆楠潜身体一僵,却没有阻止她,缄默沉静着任由她的手徐徐地向上,直到停在那条伤疤处。

  她手指的肌肤又软又滑,轻轻软软地描摹着凹凸不平的伤痕边缘,生怕弄疼了他。

  伤痕被衣服遮挡,黎歌不能直面伤口,全凭手下触感描摹,这条伤痕险些和黎歌的食指一样长,伤的位置很危险,离脊椎很近,虽然黎歌不知道受伤时这个伤口有多深,却也足够惊心,每个伤口的背后都有一个故事,在她不在的时候,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生死考验?

  黎歌的声音微微哆嗦,眼泪簌簌地掉:“疼吗?”

  陆楠潜缄默沉静了一瞬:“疼。”

  虽然疼了,这一刀砍在十分危险的地方,伤口四周的神经肌肉庞大,尽管获得了其时最好的医疗救治,却也免不了造成了对运动神经的损伤,主治医生直言,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和复健之后,虽然对日常生活没有太大影响,可对于行动的精准性有致命的攻击。

  那时候的他已经接到外洋顶尖军事类专业的offer,没想到折戟于此,无论怎么沉稳,当年也不外只有二十多岁,正是年少轻狂,意气风发的年纪。接连面对家中变故,母亲去世,爱人疏散,陆楠潜独自躺在病床上,他只觉得前路一片迷茫,陆楠潜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人如其名,人生“难前”。

  那时候,他格外的想念那个总爱叫自己“容易哥哥”的女孩子,听她这样叫,确实做什么事都市很容易,她是他的lucky star。

  这段经历回忆起来实在是凄惨,他闭上眼睛,掩去眼神中的疲惫,陆楠潜伸手把黎歌的手拉出来,握在手心,似乎想阻止她继续触碰伤口。

  黎歌的哭泣声不再刻意地压抑,断断续续地啜泣从陆楠潜的身后传来。

  陆楠潜握着她的手转过身,皱着眉的神态有几分无奈,他伸脱手抹掉她的眼泪:“黎歌,你现在怎么这么爱哭?”

  黎歌眼泪止不住地掉,她透过迷蒙的泪眼,看不清陆楠潜的神色,黎歌心中突然涌上一阵怨恨,她伸手捶了他一下:“陆楠潜,我讨厌你,你总是让我掉眼泪。”

  陆楠潜的指尖还停在黎歌的脸颊,突然间就被她推开了。他顿了一下,照旧垂下了手,另一只手却把她抓得更紧,他的目光深沉,像是深不见底的潭穴。

  由爱生恨简陋如此,心底一阵疲惫,她怎么努力,也逃不外命运的捉弄。黎歌别过脸,抬起手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陆楠潜,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哭了,眼泪往往意味着伤心或者是束手无策,我讨厌那样被动的境地。小时候,妈妈对我说:don't cry on the spilt milk。所以我一直觉得哭泣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事情,既于事无补又浪费时间。spilt milk可惜,但总会再有,可是有一天,我打碎的是我今生唯一的珍宝,无可替代也无可挽回,我发现我除了哭没有任何措施,我为过往伤心而哭,我为自己束手无策而哭,更为自己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而哭。”

  她的手还被陆楠潜握着,想抽出他的手心,却被握的更紧。黎歌泪眼朦胧地抬头,眼前的一切都不甚清晰,如同隔了一层水雾。只能隐隐约约感受到,陆楠潜的面色凝重,眉头微拧,他紧紧的抿着唇,追念起这些年自己的经历,黎歌的挣扎与痛苦,眼中闪过一丝痛意。

  黎歌看得心下一软,连最后一点由爱意生出的恨也消散,她犹豫了一下,伸脱手在陆楠潜的眉心揉了揉,不想再看他皱眉了。她为自己的激动感应忏悔,适才脱口而出的都是自己满心的委屈,这些年里,陆楠潜又何尝过的轻松?

  她抬头对上陆楠潜的眸子,他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黎歌,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怜惜,歉意,脆弱。万千情绪在眼底翻涌,比夜色更浓,比海更深。

  黎歌看得心中一动,她按着陆楠潜的肩膀,他在错愕中微微低下头,黎歌踮起脚尖在他的眼睛上落吻。

  毫无预防的一个吻,丝毫没有情欲的意味,洁净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黎歌粉嫩的唇瓣温软,似乎要熨帖陆楠潜所有的忧伤。陆楠潜闭上眼睛,感受她带来的暖意,他的手轻轻环在她的腰间,像是在支撑着黎歌。现在他们的姿势亲密却不暧昧,更像是一对配合反抗命运洪流的朋友,罗致温暖,相互依偎。

  我不想再因为错过你而痛苦,为缺席你的人生旅程而痛恨,为你经历的痛苦而心疼,因为我希望,未来的旅程,我们都能相伴。

春花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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