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浪漫青春

你是我的至上主义

第八章

你是我的至上主义 春花妹妹 6394 2019-04-10 10:35:28

  能够有大口喝醉烧酒的日子,能够壮烈、酩酊,能够在中午,在钟表滴答的窗幔后面,想一些琐碎的心事。——多多《能够》

  那天晚上的电话两小我私家默契地都没有提起,似乎一个平静虚幻的绮梦。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黎歌忙着上课,做陆楠潜的助教,偶尔因为在一个问题上意见不合和他争执,然后被他绝不留情地怼回来,陆楠潜也会时不时在黎歌从实验室出来时捎她回家,日子忙碌充实而快乐。

  一场秋雨一场凉,转眼进入深秋,天气愈发寒凉,黎歌缩在被窝里默念:春困夏乏秋瞌睡蛰伏,我这是从秋瞌睡过渡到蛰伏。

  横竖是周末,多睡会陆楠潜应该不会说什么。

  偏偏有人不放过她,黎歌手机响起来,她摸过来一看,只愣住了一瞬间,照旧接起来了:“爸爸。”

  电话那头平静了一秒才作声:“是我,我是妈妈。”

  黎歌张了张嘴,终究照旧含糊地叫了声妈妈,声音低的让人听不清。

  电话那头信号不是很好,传来滋滋的电流声,黎歌生怕电话断掉,急遽问道:“妈妈,你们现在在哪?”

  林杉报出一个国家的名字,随即又说:“你应该没听说过。”

  黎歌缄默沉静,她以前地理学的很差,自从怙恃去非洲援助后,她把非洲地理研究得透彻,只是这些他们都不知道。适才林杉说的国家,是世界上最贫穷、卫生条件最差、HIV熏染率最高的国家之一。

  林杉听她这边平静下来,又继续说:“你现在有空的话,回趟家,去阁楼书房把《Duale Reihe Anatomie》寄过来。”

  黎歌有些惊讶,林杉对家里阁楼上的绝版书敬服得很,黎歌毛手毛脚,每次她去书房阁楼,林杉都要仔细嘱咐一番,她疑惑地问道:“扫描下来发传真已往不行吗?这本书是绝版书了,万一邮寄路上丢了……”

  林杉打断她的话:“扫描版的不清楚,这里电力情况也不是很好,晚上会看不清。我这里有个特别勤学的小女人,勤奋上进,我愿意培养她,一本书算不了什么,你有空去家里取一下。”

  提到那个小女人,林杉的语气里说不出的骄傲欣慰,黎歌听的心里发酸,只有这样的人才气获得妈妈的认可吧。

  黎歌努力地调整情绪,不让林杉听出她的降低:“好吧,妈妈你们在那边还好吗?”

  那边有人叫着:“Sandy,help!”

  林杉慌忙丢下一句:“这边另有事,有事再联系。”

  黎歌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苦笑,她总是那么忙,忙到没有空告诉她他们在那里过的好欠好,忙到来不及问黎歌过的好欠好。

  究竟母上大人有令,黎歌不敢不从,她起床易服服,外面天阴阴的,灰蒙蒙的一片,阳光也难以穿破阴霾。

  黎歌套上玄色的大衣,沉闷的颜色,沉闷的天气,沉闷的心情。

  刚走出小区没多久,就看到小区门口有几个电视台的人扛着设备在采访路人,不知道又是什么无聊的话题,黎歌计划绕行。

  她刚刚准备快步走过,那边接受采访的路人正好说完,卖力采访的记者转过身,拦住了黎歌,举着话筒说道:“您好,请问可以延长您几分钟,谈谈你对……”

  女子举着话筒的手微微垂下,脸上血色退了泰半,微张的唇有些不自然的苍白,语气哆嗦,带着不确定:“黎小鸽?”

  黎歌这才仔细看面前的女子,虽然化了端庄稳重的妆容,却难掩眼神里的灵动狡黠,鬓边别着一支熟悉的山茶花发夹。

  对着那人的期盼又紧张的神色,最终黎歌照旧轻轻开口:“是我,映虞,很久不见了。”

  陆映虞的眼圈迅速泛红,她别过脸快速擦了眼泪,拉住黎歌的手,微微哆嗦:“你……回来了。”

  黎歌捏了捏她的手,浅浅的笑:“是啊,我回来读研了。等你采访结束,找个地方坐下说吧,你先事情,我要帮妈妈寄点工具,晚点明社璞斋见吧。”

  说完,黎歌欲抽手,却发现陆映虞拉的更紧,黎歌有些不解,陆映虞的声音却似带上哭腔:“小鸽子,你别走,我怕你一走我又找不到你了。”

  当年,不外是一个转身,命运就给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们之间裂出天堑,陆映虞再也联系不上黎歌,如果没有今天的偶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气再次遇到。

  黎歌对着昔日密友的眼睛,终于没能说出拒绝的话,只好点了颔首,陆映虞的脸色才转好,她指着路边的那辆白色小汽车,对黎歌说:“外面冷,你去车里等我吧。”

  黎歌颔首,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自己在这也会影响映虞事情,陆映虞一路目送着黎歌坐进车里,才继续适才的采访,心神不宁的样子,总是转头看黎歌,直到看到黎歌平静地坐在车里,才放心继续采访。

  陆映虞是陆开国年老的小女儿,陆楠潜的堂妹,同在一个大院,也是黎歌最亲近的闺中密友。

  黎歌并没有等很久,陆映虞就结束了采访,和同事说了几句什么,就朝着黎歌走过来。

  明社璞斋处在闹市深巷中,大隐隐于市。还没到巷口,车就开不进去,于是下车步行,映虞去停车,黎歌就站在巷口等她,一切似乎照旧旧时模样,高高的围墙,半掩的门扉,有一种隐于浮世的神秘感。以前黎歌和映虞放学时闲逛,被一只跑来跑去的大肥橘吸引,才无意之间发现了这间小店。

  敬日月之明,怀璞石其心。原本是两个年少爱闹的女孩子,也不由喜欢上这里。

  陆映虞停好车以后一过来,就看到对着巷子发呆的黎歌。

  她驻足不前,看着不远处的黎歌,心里涌起一阵酸涩,黎歌走了以后她再也没来过,怕忍不住想起从前时光,怕伤疤被一次次血淋淋地揭开。

  黎歌感受到映虞的眼神,虽然背对着她,目光就像有极强的穿透力,情感庞大,如芒在背。黎歌转过头对她笑:“虽然你换上了高跟鞋,我照旧一下子听出你的脚步声,走吧,咱们进去。”

  映虞点了颔首,拎上包走上前,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顿饭吃的尤为缄默沉静,两小我私家都只点了简餐,黎歌没吃早饭,陆映虞采访了一上午,都有些饿了,只顾着吃着碗里的饭,谁都没有开口。

  黎歌先吃完,拿过菜单,点了一壶正香小种,茶香氤氲,蒸腾起的水气袅袅,圆形的玻璃窗外是灰蒙蒙的天和萧瑟落叶,有几棵不耐寒的树木已经光秃秃的,更显得寥寂。

  黎歌托着腮,心想,冬天快要到了。

  “黎歌,你现在在哪?”

  劈面的陆映虞冷不丁的一句话,把黎歌的思绪拉回。

  黎歌回神,发现映虞已经吃完了,桌上也被收拾好,她惊觉自己神游太久了,歉仄地笑笑:“我现在在S大读研,你呢?”

  陆映虞握住面前的杯子,感受玻璃杯透过的温度,叹了口气开口道:“如你所见,我现在在报社做记者。”随后报出一个报社的名字。

  黎歌舒展眉眼,笑吟吟说道:“你一直想做记者,这是你小时候的梦想,现在得偿心愿了,还叹什么气。”

  陆映虞神情郁郁,低声说:“我爸和我哥都不太愿意我做记者,虽然在我的坚持下不得不妥协,但是……我被部署的明明白白,基本不让我碰时事新闻,整天让我去卖力街头探店,当季彩妆新品,流行趋势这一类,简直头大。上次我要求换部门,结果就让我回了一个月的读者来信,都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老公出轨啦,婆媳问题啦,简直头大,我认真地给他们提了中肯的意见,结果收到无数投诉,然后我又被调回来了。”

  不用说,黎歌都能猜到陆映虞是怎么冒犯读者的,或许用她一贯的直线思维:能过就过,不能就离。

  黎歌倒是很能理解映虞的家里人为什么不让她去做记者,陆映虞从小的梦想源于她的母亲,一个优秀的战地记者,她常年奔忙于战火硝烟弥漫之地,拍下了了许多战地真实情况的珍贵照片,却不幸牺牲了,黎歌没有亲眼见过映虞的母亲,却曾见到陆伯伯深情凝视像框中的美人,纤瘦高挑,却充满了力量感,眼神温柔而悲悯,如荆棘丛中傲立的狼烟玫瑰。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在黎歌的怙恃去非洲支援,黎歌被送到陆家以后,陆映虞格外愿意亲近她,几多有些同病相怜。只是黎歌怎么也想不通,映虞从小缺乏母亲的关爱,却照旧愿意继续她的遗志,而自己完全忤逆怙恃,不愿去学医,直到现在林杉还深以为憾,母女关系在冰点彷徨。

  她不得不认可怙恃的伟大,但她天生做不了一个伟大的人。

  面对陆映虞的沮丧,黎歌慰藉她:“你还年轻,又刚入职场,以后会有时机的。”

  陆映虞勉强笑了笑,这是客套话,没想到有一天她和黎歌之间也会这么生疏,于是她换了个话题:“黎叔叔和林姨还在非洲?”

  黎歌点了颔首,低头喝了口茶:“今天上午妈妈还打电话给我,让我寄点工具已往。”

  陆映虞眼中露出羡慕的神采,黎歌不由哑然失笑:“不如咱俩换换,你做他们的女儿好了,还能做随行记者。”

  陆映虞也笑起来:“这可不行,那你和我二哥怎么办?”

  此话一出,黎歌的笑意就凝固了,陆映虞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无措地咬唇,满眼的歉意,嗫嚅着很久才开口:“我……对不起。”

  黎歌一怔,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都是已往的事情了。”

  陆映虞愣愣地看着她的眼睛,黎歌平静地似乎在讲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为什么会事情会酿成这样,四年前的那个夏夜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映虞的心像被狠狠攥紧了,揪心的疼,那些欢声笑语的时光都不在了,江姨去世,陆楠潜和黎歌相继离开,都是因为自己的一时激动与任性。

  她伸手抓住黎歌的手,一滴眼泪落在黎歌的手背上,终于泣不成声:“黎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平静的茶室只有陆映虞压抑的啜泣声,黎歌看着两小我私家交握的手,想说些什么,却陷入更深的思绪,为什么会到这个田地呢,因为映虞照旧因为自己,随着她回来,故人重逢,那个难以启齿的秘辛,痛苦绝望的夏夜,终于照旧要浮出水面。

  陆映虞哭的昏昏沉沉,脑袋发胀,她真心的感应痛苦和忏悔,她又想到那天晚上,“旧巢”被清,被围得像个铁桶,所有人都被清出来,唯独不见黎歌,她被警察拦着,又吵又闹也没用,陆楠潜和陆楠渊的电话都打不通,直到陆楠潜抱着人出来,身上被盖的严严实实,一块红色裙摆露出来,是黎歌的,她马上就要扑上去,立即就被拉住了,她转头,陆楠渊的脸色是她从未见过的厉色,钳着她的大手像铁一样,她震怒:“哥哥,那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陆楠渊捂住嘴巴,声音寒意十足:“你想让人都传出去吗?”。今后,除了二婶的葬礼被放出来,其他时间被关的严严实实,直到被放出来,恍如隔世。

  迷迷糊糊之间,她听见黎歌的声音清冷又迷茫:“映虞,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我只是……没有措施原谅我自己,即便不是那天在酒吧碰上,蒋同也会找其他时机对黎歌动手,那天一连串的事情就像多米诺骨牌,一发而动全身,只砸的她措手不及,如今追念仍是一团乱糟糟,为什么最后会到现在的境地,黎歌的指甲掐进手心,深深的叹息。

  到底错在哪里?是不应理会蒋意,照旧不应惹上蒋同,亦或不应允许映虞去酒吧看看,或者是不应在那个时候打电话向陆楠潜求救?

  黎歌静静看着窗外,不知他们坐了多久,灰色的天转暗,如果今天有太阳,那此时的阳光应该正在西沉,落在劈面楼的天台上,红的像一颗水果糖,渲染周围的天空一片橙红。这可惜什么都没有,黎歌看着窗外,心中一片荒芜。

  黎歌动了动手指,被映虞的手握的有些麻,陆映虞以为她要抽手,握的更紧了,眼神倔强又脆弱,哭的太久了,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

  黎歌心里一软,无奈地朝她笑笑:“我就是想问问你用的什么化妆品,居然还没脱妆。”

  陆映虞还含着眼泪,又扑哧一声笑出来,黎歌握了握她的手,开口道:“坐了一下午,好饿,咱们出去吃点此外吧,顺便把你的睫毛膏安利一下,我也要备一支,下次再惹老板生气的话,我就画个楚楚可怜的妆哭给他看。”

  那件事对黎歌和映虞来说太极重了,插科讥笑乱来已往,一切伤疤都市被时间抚平不是吗?从年少时起,映虞是她最好的朋友,在分此外四年里,黎歌想念陆楠潜,也想念陆映虞,既然机缘让他们重逢,黎歌不想再纠结过往。

  在清醒的痛苦和迷茫的快乐中,黎歌短暂地选择前者。

  两人吃完晚饭,一起去逛街,虽然说是买睫毛膏,但是黎歌计划给爸爸妈妈买点工具寄已往,两小我私家一个专柜一个专柜地转,陆映虞在柜姐给黎歌试睫毛膏的时候,有些好奇的问:“你的导师很严格吗?”

  黎歌默了一瞬,肯定地告诉他:“对!”

  陆映虞同情的看了一眼黎歌,说道:“我本科的时候就是看师兄们过的太辛苦,才拒绝了保研。”

  黎歌对着镜子看柜姐给她画好的妆,随口说道:“所以他每个月给我发钱的时候我才更感受到生活不易。”

  陆映虞好奇地凑过来:“几多?”

  黎歌比了个数字,陆映虞痛苦地捂心口:“扎心了,比我试用期的人为高,虽然之前听说工科研究生老板补助多,没想到会这么多,简直可以叫声金主爸爸了。”

  黎歌尴尬地嘿嘿笑,虽说学院里老师给研究生的人为都不少,但没有高于黎歌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此外实验室的师兄师姐都是靠给老板做项目才有补助,黎歌自我反省了一下,陆楠潜虽然部署任务,但都是为了黎歌的学业做的部署,这么一想,黎歌心里另有点心虚。

  逛了一圈,两小我私家已经满手大包小包了,逛街玩乐合拍也是女人之间友谊组成的重要因素。

  黎歌把满手的战利品塞进陆映虞的车,关上后备箱,正看到陆映虞惊讶地盯着一个地方,黎歌好奇,顺着她的目光看已往,男人穿着一件烟灰色大衣,身姿挺拔,侧对着他们,正劈面前的女人说着什么,劈面的人时不时颔首,那人不是李仪又是谁。

  陆楠潜来新街口买工具,正巧遇到从补课机构出来的李仪。

  李仪看到他很惊慌,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路随着陆楠潜去了地下车库,陆楠潜倒是很平静,开门见山:“你最近需要钱?”自从知道李仪要读研,陆楠潜就打了一笔钱给她,足够她支付研究生期间的学费和生活费,站在陆楠潜的角度,究竟李仪是江晚音资助的孩子,若是她还在,一定也会一直资助下去。

  李仪的脸涨的通红,在陆楠潜面前,她永远是那个接受恩惠,低人一等的人。当年陆楠潜给的钱基本都被母亲要走了,投入在他们不惜生下五个女孩以后才得来的儿子身上。

  陆楠潜对她的情况几多有些了解,看着眼前低头不语的女孩,心中升起一阵同情,他叹了口气:“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告诉我,这样的兼职没有意义,只能浪费时间,在校期间很名贵,你可以做更重要的事情。”

  李仪嗫嚅着颔首,陆楠潜掏出一张卡递给她:“把那边的家教兼职辞掉吧,如果有需要再联系我。”

  看着陆楠潜递过来的卡,李仪的心里一阵悲痛,一个永远是高屋建瓴的施舍方,而她永远是那个接受施舍的可怜人。她不由苦笑,李仪,你还在奢望什么,抱着不切实际的理想只能是自讨苦吃。

  她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不去接那张卡,她的声音轻却坚定:“谢谢你,陆哥哥,你已经帮了我许多,现在我想靠我自己。”

  陆楠潜没有收回手,李仪继续说,似乎想一吐郁气:“我不是黎歌说的那种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我知道他们都在传我和王教授……”

  陆楠潜打断她的话:“黎歌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她也不是那种说长道短,挑衅是非的人,李仪,一小我私家渴望获得别人的认可,要先自尊自爱,而不是推断别人的态度。”

  陆楠潜再次把卡递给李仪:“你想证明自己,以后多的是时机,现在照旧先脚踏实地完成学业。”

  李仪收紧了手指,又放开,徐徐抬手接过那张卡,似有千斤重。

  她脚下就像生了根,定定地站着,虽然听不清,却照旧顽强地望着。

  陆映虞没来得及转移黎歌的注意,就看到她面色冷凝,只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两小我私家,她拉了拉黎歌的袖子,正想慰藉她。黎歌目不转睛地看着陆楠潜和李仪,讥笑地笑:“这才是金主爸爸。”她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只低声和陆映虞说了一句:“走吧。”

  一辆白色疾驰从陆楠潜车前驶过,陆映虞泄愤似的按了两下喇叭,声音难听逆耳,陆楠潜抬头去看,只看到闪着红灯的车尾。

  陆楠潜的心里无来由的有些乱,总觉得冥冥中有什么差池劲。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例行公务地替李仪叫了车:“我待会另有事,就不送你回去了,我帮你叫了车,应该快到新百门口了,车牌号发你手机上,到了学校告诉我。”

  颔首告了别,陆楠潜上车,驶出停车场。

  快到黎歌小区的时候,陆映虞的手机响了,她有些不耐烦地接起来,嗯嗯了两声就挂了电话,她看了一眼黎歌,说道:“我爸又催我早点回家,他现在把我看的可严了,生怕我在外面惹事生非,回去晚点就对我夺命连环call。”

  黎歌心想,或许就是那件事情以后才这样吧,以前陆伯伯对陆映虞可是半放养的。

  下了车,两人约了下次出去玩,黎歌笑着朝她招招手,目送陆映虞离开后,才拎着大包小包朝家走,在冷风中冻得战栗,用颤颤巍巍地声音唱着:“

  请你不要阻我喜欢你

  明明是爱但你未说话你扮作闪避

  这个缄默沉静冷静的你亳无措施处置惩罚

  其实我亦怕是错摸心理

  总有天会等到晴天气

  游行示爱大叫着你在某大遍草地

  等你无用退避不外仍然怕羞的你

  照旧忌惮太不争气明知做戏

  ……

  ”

  唱的真难听。

  她颤着声音唱到一半,不由感伤,映虞推荐的睫毛膏防水性真不错。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暗自吐槽,真矫情。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