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冉沫一小我私家坐在庭院里。她千般无聊的揪着一朵花,想着破庙里的那些孩子,颇有些坐卧不宁。
她爽性起身,准备去庙里看看那些可怜的孩子。
“小箐。”冉沫进了庙里,看见正洗衣服的小箐,轻轻地唤道。
小箐闻声抬起头来,惊喜的问:“冉沫姐,你怎么来了?”她连忙将因洗衣沾湿的手拿了出来,甩了几下,用衣服擦干,迎了上去。
“闲来无事,索性找你来说说话。”冉沫笑意盈盈,“今儿陌泽也出去抄书了,在家也呆的无聊。”
“是这个理儿,自己独自在家确实孑立。”小箐示意冉沫坐下,自己颔首赞同道。
两人随即便闲谈了起来,不多时气氛便浓烈了起来。
二人不知何时便说起了这儿的县令。小箐提起县令,一脸的敬仰:“据说县令姓李,他可是如今难得一见的清官了。”
果真女人都有八卦的潜质,一向温柔可人的小箐现在说的是眉飞色舞:“不外,是人就有缺点。这相传李县令的夫人王氏,那可借助李县令搜刮了不少钱财呢!可惜李县令竟绝不知情……”
冉沫听着八卦,若有所思。
半夜时分。
寂静的街道上漆黑一片,不远处传来“咚—咚!咚!咚!咚!”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四更。
“就是这儿。”冉沫看着更夫走后,又静等片刻,才显现身世形来。她目光幽幽的看着眼前的朱红的大宅门。
说是宅门,其实是县令老爷的府邸。任谁也想不到,县令老爷的府邸竟是如此朴素,只是两进的屋子,连个假山什么的都没有,果真是个清官。
冉沫绝不费劲的便溜了进去,边瞅边评价:“怪不得各人都说李县令是个难得的好官呢!就是可惜了,家有恶妻啊。”
李县令的妻子王氏,据说是李县令的童养媳,两人伉俪关系倒是和气。李县令确实也一心为黎民着想,干了不少好事。
可奈何他的妻子可能是穷怕了,老是向上门求助的人收取利益。一个小小的妇人,竟也将此事瞒得密不透风,始终将李县令瞒在鼓里,也是厉害。各人都念着李县令的好,又见王氏做的倒业舯坫不外分,于是竟也默许下来。
想到探询来的这些事,冉沫啧啧有声:“这样也好,王氏定不敢宣扬,也好另我没有后顾之忧。这些钱财原来也就是不义之财,倒不如今天让我取走,到时候用之于民。”
不多时,冉沫便来到了今晚的目的地。屋内盖因烛台的缘故,倒也不至于两眼抹黑。屋内部署的倒也算的上精致,家具是由上好的木料打造而成,窗边立着做工精致,碉着精巧的花纹的梳妆台。屋内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张拔步床,挂着素色的纱幔,更添一份雅致。
风过,而屋内的两人睡得正香,丝绝不知有人已经潜入。冉沫细细的审察着这间屋子,凭借着头角峥嵘的眼力,她很快就将视线定格在窗边的梳妆台。那里,似乎有些差池。
冉沫轻轻地走了已往,双手抚摸着梳妆台。少顷,她抿嘴一笑,只见她手微微一摸,一块木板便立了起来。一个长约十五公分,宽约五公分的暗格便泛起在眼前,里面放着的正是银票和银元宝。
冉沫将银元宝收于怀中,将一切恢回复样。看了看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王氏,扬起了眉,悄声说了句“谢了哦!”便消失不见。
第二天,阳灼烁媚,又是一个艳阳天。
“陌泽,你快来呀。”一大清早,陌泽刚刚打开门,便被守在门口的冉沫兴奋的拉到桌前。
“这是……”陌泽被堆在桌上的那一堆银元宝闪的眼花,稀有的语无伦次起来。
冉沫低头,吐了吐舌头:“这是我怙恃留给我的。”说完,她立马抬起了头:“呆子,我们一起开个客栈吧!这样我们既可以有钱去让破庙里的孩子生活的更好,还可以有粮让孩子们用饭。”
冉沫说完,期待的看着陌泽:“你觉得怎么样?你还可以在旁边圈个小地方,继续给人抄抄书。还可以给孩子们启蒙。”
陌泽心中有暖流涌上来,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不知该说什么。片刻,他道:“这是你立身安家的工具。”
“你真迂腐。这就当我借你的呗,完了之后你还我不就好了!”冉沫眨眨眼,笑嘻嘻的冲陌泽说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书生终于有了行动。他揉了揉冉沫的发顶,带着三分欢喜,三分无奈:“你这丫头,才是傻。”
冉沫呆了,她愣了半晌才反映过来,马上面红耳赤,羞恼不已。瞪了一眼陌泽,便跑回了房间。
陌泽看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女孩,不由地笑了。原本还为不知为何便揉了女孩头发而尴尬的他,现在却有些心猿意马。
而另一边儿,王氏的心情便不是那么美妙了。
“你这丫头,是不是你?”王氏质问着跪在地下的丫头,一把就将茶杯扔了已往。
“夫人,真不是女婢。奴婢真的不知。”跪着的丫鬟身子打了个哆嗦,忍住闪躲的本能,任茶杯打在肩上,哭着解释。
王氏看着丫鬟瑟瑟发抖的样子,没了兴致。其实她也知道不是丫鬟所为,她向来每晚和第二天早上都要看上一看。可昨晚睡前还在,醒来便没,这期间丫鬟也未曾踏入屋内。
可她就是不宁愿宁可,怎么说没就没了,这事也不能跟老爷说。“这贼人,真真是活该。”王氏咬牙切齿的诅骂道。
“行了,临时绕过你一次,还不下去?”王氏回过神,看到丫鬟,又来了气。
“夫人息怒,奴婢这就下去。”婢女坐卧不宁,起身急遽退了出去。
王氏犹自不解气,又扔了好几个工具,马上屋外传来好一阵儿噼里啪啦的声音,直吓得丫鬟们气也不敢出。
半晌事后,王氏终于有些认命的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叫丫鬟扫除完后,她又斗志高昂。究竟来日方长,她家老爷可是县令,还怕补不回损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