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二人争辩

　　蒋轩拿出一张通告，正是沐瑶回来那日将军府门外黏贴那张。

　　大蒋氏接过，虽然已经有些破烂，但是血色的‘巨细姐消失不见’依旧清晰可见。

　　大蒋氏满面寒霜的瞪着沐瑶，气急道：“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另有什么话说！”

　　蒋轩也想看看这个‘外甥女’有几分能耐。

　　沐瑶似是不解，皱眉道：“老夫人，蒋侯爷，这通告是谁人所写，你们应该找谁啊！”

　　李管家此时腿打哆嗦，谁能告诉他一张破通告怎么会辗转回到老夫人手中，要是二夫人回来，一定会怪罪他服务倒霉，不行……

　　他赶忙伏地，带着哭腔道：“老夫人，侯爷，小的其时要将通告撕下来的，没成想出去的时候通告已经不见了。”

　　沐瑶玩味一笑道：“李管家此话认真？”

　　“虽然！”李管家木讷的点颔首。

　　“这通告，李管家写，李管家粘，至于厥后它怎么跑到蒋侯爷手中，老夫人若是有疑问还需蒋侯爷答疑。”沐瑶似笑非笑的看着蒋轩，示意柳红给她倒杯茶水。

　　柳红硬着头皮递上一杯清茶，甚至不敢抬眼看暴怒中的大蒋氏。

　　李管家一愣，摇头辩解道：“老夫人，老奴冤枉啊，这一切，是二小姐，一定是二小姐造谣生事！”

　　李管家只能攀咬沐瑶，尽管心里畏惧的要死，但是他想小蒋氏回来一定能保住自己，究竟他帮小蒋氏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李管家，你说是我，你可是你亲耳听到亲眼看见？”

　　李管家不敢跟沐瑶对视，每每想到王嬷嬷的死，他都畏惧的睡不着觉。

　　“够了，在我面前你也如此放肆，若不是你，另有谁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大蒋氏气的心肝疼，以前沐瑶在瑶心居闭门不出，也没有这些事情，现在这丫头脑袋清明了，家里却连翻失事，这妖邪就该是沐瑶才对。

　　“姑姑，息怒。”蒋轩开口，轻抚大蒋氏后背。

　　“老夫人，你这样说我就不能苟同了，谣言四起，任何人都可以散播，一张通告几经辗转最后落回蒋侯爷手中，若是信口开河，我还说是蒋侯爷自导自演呢。”沐瑶挑眉，对上有些愠怒的蒋轩。

　　“好，二女人，且不说蜚语是不是你所为，我想问，这通告上的血迹可是你的？”蒋轩指着通告上面的血迹。

　　沐瑶上前，拿着通告，审阅之后，点颔首，又摇摇头。

　　“到底是不是你!”大蒋氏似乎要吃人的老虎，只要沐瑶认可，便要将沐瑶撕碎了入腹般。

　　“是我的！”

　　沐瑶肯定回覆。

　　“你个孽女！你真是……沐家怎么有你这样姐妹不慈的混账！”

　　大蒋氏痛心疾首的模样，真是让沐瑶叹息，果真是对沐馨是真爱啊，这是有多讨厌她，才气如此的形容她。

　　“老夫人，我说是我的血，可是我没说是我造的谣啊，将军府的人都知道我不识字的，蒋姨娘从未给我找我教习先生，我其时满手鲜血，不外就是拿通告擦擦手而已……”

　　李管家刚刚松的一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

　　沐瑶看着李管家笑笑：“李管家，你想清楚你出去拿通告的时候，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人啊，是不是有些人故意拿走通告，即是等着这日搅得将军府鸡犬不宁啊？”

　　沐瑶瞥向俞氏，俞氏看热闹正欢，被沐瑶扫了一眼，立刻板起脸，她余光又看沐婷，依旧是低头垂眸，似乎这家里的事情都跟她无关。

　　大蒋氏被沐瑶强词夺理气的有些呼吸困难。

　　蒋轩忍不住拍手道：“二女人，好口才，如此强词夺理，还说从未有过教习先生，我看二女人比那燕京书院的教习先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蒋侯爷，你过奖了，我只是实话实说，你问我血迹可是我的，简直是我的，至于造谣之人，就等侯爷明查了，虽然，”沐瑶转向李管家轻笑道：“李管家，你也要好好想想，好好的通告，怎的就辗转到了蒋侯爷的手中，还偏偏谣言四起！”

　　大蒋氏伸手指着沐瑶，因为气短竟是一个字也蹦不出。

　　“老夫人，沐瑶实在是不知道这散布谣言之人有什么目的，难道是见不得将军府跟威远侯府亲近？啧啧，真是头晕的紧！”沐瑶扶额，状似忧虑道，“老夫人，沐瑶身体微恙，便不打扰你们断案了，若是找到幕后做恶之人，一定要严惩，究竟，将军爹爹回来听说自己女儿皆是背上污名，想必心中也是欠好受的！”

　　沐瑶说完转身离开。

　　柳红跟在身后，两条腿都是软的。

　　二人还没走出寿安堂便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另有大蒋氏怒吼的‘孽女’。

　　沐瑶沉思，双眸暗沉，通告只是其时随性一涂，但是外面传言可不是出自她口，沐馨刁蛮狠毒，谁知道另有几多人看她不顺眼，只是通告辗转落到蒋轩手中，难免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沐正山归来在即，威远侯府老侯爷又要做寿，此时谣言四起，是单纯的不喜欢沐馨，针对自己，照旧另有阴谋？

　　“小姐，适才吓死奴婢了，从来没人敢跟老夫人如此叫板。”

　　“畏惧了，给你个选择，可以回到寿安堂。”沐瑶并未转头，随口说道。

　　柳红一急，扑通跪地。

　　“小姐，奴婢是瑶心居的人。”柳红信誓旦旦。

　　沐瑶转身，眼神玩味：“另有什么想说的？”

　　柳红看着沐瑶，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光线跟坚定。

　　“小姐，蔡嬷嬷要奴婢查出你出府可有见什么人，另有您手中的木盒子是何人所赠。”

　　“你如何回覆?”

　　“奴婢告诉蔡嬷嬷，奴婢出自寿安堂，二小姐独独是对春桃另眼相待，奴婢近不了二小姐身。”

　　沐瑶走进，扶起柳红：“你当自己是瑶心居的人，即是我的人。”

　　柳红颔首道：“奴婢永不叛逆小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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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轩一边劝慰大蒋氏，一边琢磨沐瑶此人，果真不容小觑。

　　“侯爷，老夫人，欠好了，二夫人跟巨细姐，失事了！”一侍卫慌忙跑进寿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