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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羁

雾竹之争 贰

侠羁 想要好好画 2260 2019-10-31 03:17:33

  “师兄,我怎么觉得你这一流不靠谱呢?”习善将对方最后一根链接弯刀的锁链斩断,背靠荀天养吐槽道。

  “那可不,白捡的能有靠谱的吗?”荀天养的回覆令人哭笑不得,但此时的气氛却不适合开玩笑。

  “那个戴面具拿伞的,都说我们是好人了,我们是游侠,来铲除邪教的,为什么对我们动手?!”习善又重复了一遍,同时在荀天养牵制住四名甲士的情况下对着余下的那人连续出招,劈头盖脸地穷追猛打将这人手中所持双锤狂野地雕琢得满是刀痕。

  发作性的力量逼得甲士节节退却,他满身绷紧心情坚韧,想要反抗脱离这被压制的局面,但习善并不给他时机。招招相扣的刀式连绵不停,对方只要有丝毫懈怠便会被削铁如泥的刀刃直接分成两截。

  双方此时拼的是运气时间,这口气的是非将是一方取告捷利的决定性因素。

  至少习善是这么认为的。

  “还不停,给我断!断!断!”习善每次咬牙吼出断字,双手紧握的横刀便会在对方用来防守的紫铜锤上劈砍出爆裂的金星与撕裂的声响。

  “不行了,这口气该换了。”荀天养与习善心道,转头互看一眼后不易察觉所在头。

  “搞不定,武器快废了!”五名甲士同样心中焦急,虽说他们相互配合能够腾出空划分换气,但等武器被砍断一样是会输了这场,到时候失去的不仅是劳绩,性命都难保。

  正当双方各自盘算对策时,竹林外围偏向自雾中摸进一小我私家影。此人身法与气息都十分隐蔽,在场无一人觉察,埋伏好后他从身后掏出根长约三尺的金属管瞄准了习善。

  “砰!”响亮的火药爆炸声把对战双方紧绷的神经差点扯断,习善应声而倒,整个后脑红白灰一片模糊,趴倒在地直接没了生息。

  那人见得手掉头便跑,脚底生风。

  “什么人!”鱼大吼,身形如风吹轻羽般追了出去:

  “你们五个杀了他!若让人逃了提头来见!”

  对圣兽卫而言,乡野小县的江湖门派想要灭其满门也是顺手捏来的小事,但现在这局势却让人越来越摸不着头脑,感受若不能实时扼住这势头,恐怕他们自己都市被某种趋势不行抗拒地卷入其中,到时候想脱身最少都得掉层皮。

  鱼现在的第一要务已经不是将荀天养这七杀命格之人就地斩杀了,相对于这个还为生长起来的隐患,目前保证这场行动不多出难以把控的变数更为重要,他要摸清现在有几多比自己还能隐藏的势力加入这盘局。

  那些生活在小田县城中颐养天年的武林传说,恐怕也早已将目光投放到了此地。

  只希望他们会顾及朝廷颜面不会加入此事,否则随便来上一个就能让他们这群人吃不了兜着走。

  原本与习善、荀天养交战的五名甲士眼看着对手直接少了一个,立即摆开阵型,放开了手脚。

  死亡的天平似乎要压到荀天养头上……

  【小子,你冒犯的人有些多啊,还竟是些欠好惹的。】莫狂看着下方习善的灵魂乐呵道。

  “适才偷袭我的是哪个忘八?!”习善的灵魂小人从识海中刷地坐了起来,拍了拍屁股高声发泄着情绪。

  【八成是血雨楼的刺客,那人手里拿的是你们这边被称为火神箭的远程武器,出处很有可能是公枢堂。不只是你,项应之不出意外也遭了袭击,对方肯定清楚他比你强不少,搪塞你都用了火神箭,那么搪塞他……只会是更狠的。】

  “随他吧,大叔你再不脱手我师兄就得跟我一样躺下了啊!”习善敦促道,神色焦急。

  “涪弟!涪弟!”突然有声音从后方传来。

  叫喊声快速靠近,但却夹杂着急促而整齐的多人脚步声。

  谢剩跑在最前面,后方紧追着八名面带蛇纹面具的甲士,为首之人面具银白,正连续拉近与谢剩间的距离。

  急遽间看到书生白涪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谢剩面色剧变,忙乱滑跪到其旁,边喊名字边检察白涪的伤势。

  “别叫了,马上让你去陪……”圣兽卫这名小队长正要开口讥笑,数十步外的朦胧薄雾中突然紫金光大盛,却昙花一现地寂静下去,甚至让人无法分清适才如天神降世的威压是否只是精神模糊的幻觉。

  “三二,去看看怎么回事!”

  被点到名字的人二话不说前往检察,现在谢剩大吼一声,双目充血,毫无征兆的拔刀暴起,两把弯刀如上古凶兽的索命獠牙咬向前方带银蛇面具之人。

  莫狂主导下,双目散发出的紫金光寂静收敛,肉身的伤势也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完全修复。

  他的脚下,五具甲士的尸体已化为齑粉,仅剩空壳轻甲在地上微微摇曳。

  莫狂解除危机后闭上双目,在唤习善做主的瞬间掐出一个手印。

  那边赶来的二三还在雾气中奔跑,身前的空气如梦幻般于万分之一瞬扭曲,一层极薄的紫金色泽闪现轰然打中其身体。

  生命凋零,神形俱灭。

  只留数块做工精美的轻甲倏然落地,翻不起半寸泥花。

  习善魂归后拉起目瞪口呆的荀天养拔腿便跑,虽然他基础不知道这时候哪里宁静,但留在原地绝对很容易再死一次。

  “你小子这么厉害早干嘛去了?”荀天养被扯着跑了一阵子突然回过神来,开口问道。

  “师兄你照旧别问了,记得帮我守旧秘密就好。”

  “好好好,不问。”荀天养被拉着却不忘转头张望四周:“你这是去哪啊?停停停,跟我走。”

  “啊?你要带我去哪?”

  “地宫。”他跺了跺脚道。

  雾竹林外围,杀死习善的刺客眼看不出多久就要逃出这片危险的竹林,却被一把从后方旋转飞来的金刚伞划中腰部,翻腾着栽入土中。

  鱼脚踏清风飘然而至,轻点地面,稳落在此人身旁。

  “你是何人?”

  刺客二话不说弹出袖刀反手刺向鱼的喉咙,却被一根手指按住刀面,尔后以化劲调转刀尖偏向,“噌!”地刺进了自己下腹。

  “刺客?”

  刺客仍是不语,转头喷出一颗婴儿指尖巨细的实心钢珠,这一喷看似简朴,实际却是以独门内力灌注其中,再用特殊运转路线将口腔作为出端,力道堪比强弩。

  鱼只觉得一道银芒划过,距离太近根原来不及躲闪,堪堪侧脸,面戴的黄金面具瞬间被拉出一道深刻划痕。

  血,在面具下顺着边缘滴落。

  鱼顿了顿,那双眼睛如极北冰层下的海水般透出冻彻心扉的寒意。

  由真气形成的气旋包裹围绕着鱼的右掌,下压,刹那风动!

  只一招,杀手直接变为一具体表了无伤痕,内脏尽碎的尸体,鱼伸手摸向这名杀手的怀中,一块精美小巧的银牌被掏了出来。

  上雕:

  血雨楼。

  反转:

  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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