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现代言情

青春的中年忧伤

第六章 重新体验沙盘游戏

青春的中年忧伤 慢迅 6614 2019-04-03 17:53:34

  谭月静静地立在沙具架前,她刚刚把所有的沙具重新整理和收拾完,现在她就站在沙具架前欣赏着这些小物件儿。

  不得不说,谭月有着十分高挑的身材,她身上的那件白色风衣更是把她陪衬的婀娜多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就特别钟爱白色了,她的许多衣服都是白色系的。虽然,白色也最衬她的白皙的皮肤,这令她看起来优雅迷人。此外,她那张没有明显的皱纹的显年轻的脸,使她整小我私家开起来美丽从容。

  作为一名心理学教师,除了向学生教授心理学专业知识,她更热爱心理咨询。当她看到一个个有困扰的人在她这儿重新绽开明媚的笑容时,她有成就感,也有自豪感。或许,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感吧。

  在心理咨询技术里,她最喜欢,也最擅长的是沙盘游戏疗法。尽管从她专业学习的角度来说,掌握和运用差异流派的心理咨询技术是最基本的,但是在大学里面,沙盘治疗却往往是最简朴,最便捷,也是最易被接受的。

  今天她没有课,也没有学生预约做心理咨询,她照旧早早来到了办公室,又习惯性地来到了心理咨询室。

  立了片刻,她转过身,慢慢从沙具架走到沙箱旁边。长方形的沙箱里,细腻柔软的沙子静静地躺着,和沙箱内侧涂成的蓝色相映成了和谐而无声的“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图画。沙子已经整理的很平很平,但是她照旧再次用手轻轻去平整沙子。

  她抚摸着沙子,沙子同样以抚摸般的舒服流淌过她的掌心。

  其实,她看不出来新平整的沙子比之前平整了几多。但是,她的心里明显是感受到沙子整理的更平了。她又俯下身子,用手在沙子中挖出了一条徐徐流淌的小河,接着把小河扩大,再扩大,小河已经泛起出江河的雏形了。

  她准备去沙具架上挑选贝壳,她总觉得应该给水赋予生命之后再架起一座桥,她每次赋予水生命,都是从水中的植物和动物开始,慢慢再增补到沙滩上的绿树和人物。

  她刚走到沙具架前,电话铃声响了。铃声扰乱了她挑选贝壳的心绪,她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脱手机。

  手机上显示的名称骤然解开了她那紧皱的眉。

  顾林溪的电话。

  她接起了电话。

  “谭月,在学校吗?”顾林溪在打电话前其实已经想好了以外交的问候方式开始说话,可是当电话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温柔的一声“喂”之后,他的那些客套的、外交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直接开门见山就问了这么一句。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觉得她就在学校,所以他把车劲直开进了校园。

  顾林溪在一栋教学楼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苗条而悦目的影子正在对着他挥手,正在对着他笑。

  他走已往,那个影子也迎上来,他们握了握手,相视笑了。

  “很久不见,你照旧老样子。”他说。

  “很久不见,你可不是老样子。”她说。说完就笑了。

  他也笑了。“想说我老了?好吧,接受这个无情的攻击。”

  他们并肩往教学楼里面走去。她笑着说:“也许我要说的你不是老样子,是想说你又年轻了呢?”

  他故意叹口气,说:“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我的自知之明,就跟我脸上的皱纹一样明显而深刻。”

  “与你相反的是,我的自知之明就跟我眼睛里的隐形镜片一样,藏起来就觉得别人发现不了了。”

  谭月的这句话是说给她自己的,但是在顾林溪听来,这话是专门说给他的。

  “你主动给我打电话,这自己就有些反常。这么大清早,课都不上,跑我们学校来,这就更反常了。说吧,找我什么事?”谭月边走边说。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顾林溪笑着说,“那我预计只有在心理出了问题之后才有时机找你这个心理咨询师了。”

  “少贫,如果是那样的话,你最好别来找我,因为我倒真不希望你有心理问题。不外,如果是一般的生活困扰,你倒不妨可以找我说一说。”谭月开着玩笑。

  “那好,我就是带着生活困扰来的。”

  “我信你的鬼话,从我研究人心理的习惯行为上来判断,我可不觉得你大清早带着生活困扰来找我,还没有提前打电话见告或者预约。而且——”

  谭月顿了一下,加重口气说:“顾教授,顾老师,你现在婚姻幸福,事业乐成,你这个年龄该有的工具你都有了。你不会是故意要刺激我们这些没恋爱,没立室的三十多岁的大龄女青年吧?”

  这明显是开玩笑的口气,让人听来却难免凄凉。

  顾林溪赶忙接口:“谭老师,谭同学,乱说啥呢?我错了,我不贫嘴了。讲真的,今天开车路过你们学校,突然就特别想来看看你,就这么简朴。”

  “这个理由我接受。”谭月笑着说。

  他们在一个挂着“心理咨询室”牌子的门前停下来。谭月拿出钥匙开了门。

  这是一件宽敞而摆放整齐的大教室。墙边的大沙具架上分门别类的摆放了数以千计的种种物品,教室正中间放着一个大的长方形的沙箱,大沙箱的周围摆放着一圈椅子。两个小一些的沙箱放在大沙箱的两边,三个沙箱形成了一个以大沙箱为极点的等腰三角形。另有一些椅子整齐罗列在教室前墙靠窗的一角。

  “有没有一种熟悉的感受?”谭月问。

  顾林溪点颔首,说:“是啊,熟悉的感受回来了。虽然,也有些陌生。我都记不清自己几多年没有体验过沙盘游戏了。”

  “那要不要体验一把?”谭月问。

  顾林溪走到大沙箱旁边,用手摸了摸沙子,摸了摸那条横亘在沙箱中间的河流,摇了摇头。说:“算了吧,我这个年龄,已经到了可以自然平静的阶段了。”

  谭月用手挖沙去填平那条河,一边说:“这条大河是我适才挖的,我正准备自己给自己做一次沙盘咨询呢。我这个年龄,和你纷歧样,需要借助一些外力去平静内心。”

  顾林溪笑了笑,每当谭月这样怼他的时候,他的心里反倒有一种放松的舒适。谭月就是这样,她直白,她洞悉你的内心,但是却永远不会把话说破。

  眼看谭月用沙子一点点填平那条宽宽的、蜿蜒曲折的河,顾林溪赶忙说:“别呀,别把河填平了。让我在这条河的基础上体验一把沙盘游戏。”

  谭月浅浅一笑:“你在破坏游戏规则。”

  顾林溪也一笑:“游戏的规则,原来就是灵活的。这你比我更清楚吧,差异的来访者对游戏的规则运用的水平本就差异。你作为咨询师,要做的就是无条件的接纳和包容,不是吗?高质量的咨访关系是高质量的心理咨询的基础,我说的不错吧?”

  谭月哈哈大笑起来:“你说错了,你不是我的来访者,我也不是你的咨询师,我们之间不存在咨访关系。我们过于熟悉,游戏有游戏的规则。虽然,我不会干预干与你利用沙盘进行自我对话。你请自便。”

  说完,她就静静坐到沙盘旁边的一把椅子上。

  “自我对话,”顾林溪重复着谭月的话,说:“这个词比力贴切,我喜欢。”他一边说着,一边往沙具架走去。

  他从沙具架上拿起两枚一模一样的贝壳,走回到沙箱前,把两枚贝壳放在挖好的河里。

  谭月心里咯噔跳了一下,顾林溪手中拿着的贝壳,正好是她适才准备要选的贝壳,一种夹杂着意外和惆怅的说不出来的情愫困绕了她。

  顾林溪又拿了一个拱形桥的沙具搭在河的比力窄的那一头,边放边说:“其实,这些小工具其实就算不融入沙子营造的世界之中,就这样单独存在着也显示出了自己奇特的生命力和象征的意义啊。”

  十次的沙具摆放之后,沙箱里一副绿树盈盈、小河潺潺的田园水图就清晰地泛起出来了。这是一幅和谐宁静的景象,河儿弯弯流向远方,水中鱼儿贝壳共舞着、河上搭着一座古色古香的拱桥,桥头另有一个戴着斗笠的渡船人,河岸边上则是一大圈一模一样的绿树,沙滩上躺着颜色差异的贝壳,另有两只卷毛的小狗窝在岸边。

  顾林溪站在沙箱前看了几秒钟,又走到沙具架前去挑选沙具。五次往返之后,五个差异的人的模型划分被放在了沙滩上差异的位置,依次是:一个女人、男人、孩子在河滨看风物,明显是一家三口,他们不远处,另有一个男人,男人的不远处有一个女人,女人是背对着男人的。

  终于,他停止了沙具摆放,他在沙箱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

  他和谭月两小我私家就那样静静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一分钟之后,谭月开口了:“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顾林溪想了一下,把那个背对着男人的女人重新摆放了一个偏向,让她面对着男人,还缩短了她与男人的距离。摆好之后,他说:“再没有需要调整的了。”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谭月,语气真诚地说:“谭月,有许多自我对话在我摆沙盘的时候其实已经自己对自己说过了。我希望真的不要凭据既定的游戏顺序来,我不想你问我哪一次摆了什么,摆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我只是想描绘这样一幅图景,顺序不重要。”然后,他停止了。

  谭月看着他,她的眼神是勉励的,是老实的,她轻声说:“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一个局外人,你不是我的来访者。你可以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体验沙盘游戏原来就是让你放松的。”

  顾林溪指着那个被他调整了位置和偏向的女人,说:“我知道,你肯定对我今天摆放这五小我私家心里充满了疑惑。我想从他们说起。”

  谭月颔首,不说话。

  “那个一家三口的人,我想我摆得很清楚,他们在我心里代表的就是我的家,所以我把他们摆的很亲密。而另外的一个男人和女人,则是因为我昨天见到了一个多年不联系的同学,他的事很触动我。”

  “那么,我可不行以这样理解。你同学的事对你触动很大,你的这幅美丽的图画很洪流平是为你的同学摆的,尤其是细节,好比调整偏向,另有距离。”

  “可以这样理解。”顾林溪说,“我们大学结业已经九年没有联系了,其实加上我和他大学期间有两年的时间因为一些问题的疏远,我们真的是许多年没有相互的消息了。但是,突然我们就昨晚见到了。”

  “然后呢?”谭月问。

  “然后,我们就喝了酒,喝到泰半夜。喝到两小我私家都成了醉鬼。”

  “然后,就追忆大学的人,大学的事,另有大学那青葱朦胧的青春岁月。”谭月增补道。

  顾林溪却摇了摇头,说:“原来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样子。究竟大学是人生最美的时光嘛。但是,我们谈的最多的却是结业后的情况,各自的事业,各自的家庭。”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以前,他是一个特别快乐的人,可是现在,我觉得他特别柔弱,尽管他故作坚强。”

  “我料想,你和你的这位大学同学关系肯定很纷歧般吧?”谭月的眼睛扫了一眼沙盘中那个被调整了位置的女人。

  顾林溪捕捉到了谭月的这个眼神,他指着那个男人模型说:“他是男的,叫简小宁,大学时候我们都在篮球队。一开始,我们关系真的特别好。”

  谭月不说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顾林溪指了指那个被挪动了位置的女人,说:“这个女人,其实只是一个影子,我同学给我讲述中的一小我私家。在他的讲述中,我觉得他们两小我私家的关系应该是我原先摆的那样背对的,但是我希望有调整的时机的话,让他们面对,而且距离,那种心与心的距离能再近一些。”

  他停了一下,目光迎着谭月询问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他收回目光,说:“关于我,江筱言,简小宁的事,其实很简朴,就是两个男人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我的这位同学,简小宁,原来他和江筱言是一对,厥后我横刀夺爱了。”

  “看不出来啊,”谭月以一种轻快的戏谑的语调说,“你有横刀夺爱的英勇历史,这点我一直没看出来。”

  “谁还没点黑历史?”顾林溪反问。

  “那依你之见,我的黑历史是什么?”谭月问。

  “好吧,我认可我说不外你。我可不知道你有什么黑历史。”

  “我的黑历史……”谭月笑了一下,笑的有些神秘,她说:“保持神秘。”

  她又增补了一句:“话题绕远了,你的那位叫——叫简小宁的同学究竟怎么了?”

  顾林溪说:“谭月,你是专门研究心理学的,有种病,躁狂抑郁症,你知道吗?”

  谭月点颔首,说:“从广义上讲,躁郁症属于精神病领域,是精神疾病情感障碍中的一种。在心理咨询中,如果遇到这种案例,就必须转介。心理咨询师可以处置惩罚一般心理疾病和严重心理疾病,但是心境障碍临床上需要系统治疗,需要由具有处方权的心理医生或精神病医生提供专门的治疗,特别是药物治疗。这个病也叫双相心境障碍,”

  她顿了一下,慢慢说:“怎么啦?你的这位同学……得了这个病?”语气是小心翼翼的,是试探性的。

  “不,不是他,”顾林溪停顿了一下,语气唏嘘地说:“是他爱人。”

  谭月深信,现在她理解了顾林溪庞大的内心世界,顾林溪对他那位叫简小宁的同学,先是夺人所爱的愧疚,又是突然晤面的惊讶,再是了解情况后的担忧,所以他才会被如此触动。

  顾林溪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真的想为他做点什么,可是我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

  谭月也轻轻叹了口气,说:“躁郁症已经属于神经症的领域了,需要的是医院的精神科医生的专业治疗,然后开具专业的药物,须要时辅助以专业仪器治疗。像这种病,药物治疗结合心理疏导,效果更好。这个病,也不是说完全治欠好,只是疗程比力长。”

  顾林溪叹了口气,声音低低地说:“我知道。”他盯着谭月的眼睛:“谭月,其实我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也许,也许我就是心里有些难受,就是想和你说一说。究竟,简小宁现在的这种生活状态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疼他照旧恻隐他,照旧心里有愧于他。我真的……”

  『吧,”谭月打断他,“大学谈的恋爱,归根结底就是恋爱的实验,大学结业,绝大多数人还不是分手了?走到一起的有几小我私家?再说,虽然我不是宿命论者,但是情感这工具,得看缘分。”

  谭月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顾林溪的,还不如说是说给他们两小我私家的,也许照旧说给那位名叫简小宁的男人的。

  顾林溪不得不认可,谭月的这番话让他心里很舒服,最起码,一定水平上降低了他对简小宁的愧疚,又在一定水平上减轻了他对谭月的愧疚。

  他点颔首:“谭月,你最善解人意的地方就是你慰藉人的话直达我心。”

  “不用恭维我,我就事论事。况且,我是学心理学的,许多几何人一听心理学,都把我们当算命的来看待呢。”

  顾林溪笑了:“谁让你们心理学三个字如此高峻上,这三个字给人的本能反映就是你们洞悉别人在想什么。”

  两小我私家都笑了。

  笑完,顾林溪说:“谭月,你比力专业,那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关于躁郁症。”

  谭月沉思了一下,说:“躁郁症必须由专业的心理医生开具专业的治疗方案,一般还需要住院治疗。而且,患者所处的情况,患者发病的诱因,患者的人格特征,以及患者的社会关系、家庭关系都是影响她病情的因素,所以,只有患者的心理治疗医生才气提供有具体意义的意见。”

  顾林溪知道谭月说的都是对的。这些他也不是不知道,但是这些话从谭月口中说出来越发显得专业。他照旧不死心,又问:“那从心理咨询、心理疏导的角度出发呢?”

  “林溪,你读研的时候也加入过一些心理咨询的运动,听过一些讲座,还当过心理学实验的被试,你就应该知道,心理咨询也好,心理疏导也罢,那不是一个静态的状态,是糅合许多因素的不停变化的动态的历程。而且,真正的心理性病变和一般的心理疾病纷歧样。我已经说过,你同学爱人的情况,已经是精神科的领域了。”

  顾林溪不说话了,他知道谭月说的都是事实,好半天,他才无奈地问了句:“难道就没有什么措施了吗?”

  谭月不回覆,她站起来,说:“不是,只是历程比力漫长。”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顾林溪也欠好再说什么了。原来,他也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一种有愧疚而发生的美意,如果真的什么忙都帮不上,他也是尽了心了。

  起码,他的内心安宁多了。

  他看着谭月那如星星般明亮的眼睛,那张有着淡淡笑容的脸是那么悦目,他说:“好了,说说你吧。怎么样,最近过得好吗?”

  “你指什么呢?情感生活呢照旧事情?”谭月淡淡地问。

  “所有,包罗生活和事情,都好吗?”顾林溪又问,声音是温柔的。

  谭月笑了笑,说:“都挺好的,事情顺利,生活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要说欠好,就是这半年来被我爸我妈逼着相了无数回亲。”

  “没有遇到一个满意的吗?”顾林溪问。

  谭月摇摇头,“这个世界这么小,遇到一个满意的人多不容易。满意的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顾林溪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知道谭月说的那个满意的人是谁,可是他能说什么呢?他像一个年老哥一样说:“谭月,我觉得你照旧和他们多相处一下,相处多了,了解的多了,肯定就会发现别人身上你喜欢的品质。”

  谭月笑了,这笑声听起来有些不耐烦的味道。“你怎么和我爸妈一样啊,这些大原理我都听腻了。你说我都到了这岁数,还能不辨忠奸啊?我呀,就是只身时间长了,习惯了,现在突然硬给我塞一小我私家,我还真不适应。”

  顾林溪原来想再劝说一下,可他刚一开口说“我觉得照旧……”谭月就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说:“停,停,停。你说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还要拿这件事烦我。我天天听我爸妈唠叨,耳朵都快受不了了,你就别再折磨我的耳朵了。”

  顾林溪于是就爽性闭了口。

  他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告辞了。”

  说着,已经做出了要走的姿势,可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站住,加了一句:“谭月,以后可能另有关于简小宁爱人的问题需要咨询你,到时候你可别嫌我烦啊。”

  谭月说:“你这话说的,你知道的,你来找我我很兴奋的,我什么时候嫌你烦过。”

  顾林溪往外走,说不用送了,可是谭月照旧顽强地把他送下了楼,在楼门口,她挥手对顾林溪说再见,顾林溪也向她挥手。

  就在顾林溪转身要走的时候,谭月问了一句:“噢,我都忘问你了,你和江筱言都好吗?”

  顾林溪说:“我们挺好的。”然后就大踏步向前走去。谭月看着那个背影走远,也转身往教学楼里面走去。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