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进门，脸色异常难看，清歌公主见了不由得有些怂。
她悄悄往夜梵身后挪了挪身子，尽量减小存在感。
可天子就是专门来找她的，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她？
倒是见此脸色越发阴沉了，“歌儿！”
清歌公主吓得一抖！立马乖乖跑到天子面前，垂着脑袋不敢抬头，活活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夜梵见这幅情形，微微一怔。
天子向来对清歌公主很纵容，但有一点除外，那就是关于她宁静的事，严格得堪比治国。
所以这次他并没有因清歌公主可怜兮兮的模样而心软，声音中明显充满了怒火，“歌儿，谁准许你去灵族的？”
清歌公主暂时还不敢说话。
“你可别告诉朕你是去加入交锋大会的？”天子又道，这次声音明显比适才要冷许多了。
清歌公主认为还不是开口说话的时候，于是便拼命地摇着脑袋。
天子这下子被她给气乐了，“不会说话？你不是去加入交锋大会的跑灵族去做什么？你可别告诉朕你是去凑热闹的……”
清歌公主点颔首。
天子：“……”
这时候，清歌公主终于开口说话了，“父皇，你相信我，我这次是去灵族学习的！”
天子愣了愣。
清歌公主接着说道：“昔人云，活到老学到老，我每天待在青华宫里，除了修炼就是吃啊吃睡啊睡，你说这是不是虚度时光？”
“父皇，是我太迂腐了。肚子里有几多文墨，说出来的话就有多文雅，歌儿不想做武痴，歌儿想学习皇室风范。”
天子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微微有些惊讶。
见他有所哆嗦的模样，清歌公主悄悄吐了吐舌头。
多谢了皇嫂！
她完全是照搬云忘忧曾经对她说的话，然后把自己融入情景而已，没想到效果如此之好！
就连夜梵，目光也直直地落在了这边。
天子：“你……说的是真的？”
“嗯嗯！比真金还真！”清歌公主拼命颔首！
天子：“那……那你跟谁学习？”
清歌公主早知道他会这样问，指向不远处的夜梵，笑嘻嘻地说道：“就是夜梵啊，皇兄的侍卫！”
闻言，天子顺着她所指的偏向看了一眼夜梵。
夜梵似乎没想到清歌公主会是这样的目的，眼眸微微睁大。
不错，没想到学智慧了不少。
天子细细审察了一番夜梵，强大的威压扑面袭来，让夜梵胸膛中好一阵气血翻腾！
或许是跟闻人澈跟久了，主子的那种临危从容的精髓都被学来了，即便现在被压的快喘不外气来了，夜梵也面不改色，强行忍住一阵一阵翻涌袭来的痛苦。
清歌公主面上略显紧张，“父皇！”
她只是想拉夜梵帮她应付一下天子，没想让夜梵接受她爹这死神一般的考验啊！
天子唇角微微上扬，看着夜梵，眸色中有些许赞许。
有风度，这点可以肯定。
至于文墨，从清歌公主刚刚的话中，可以看得出来他也不逊色。
于是，天子面色和悦地将目光从夜梵身上收回。
夜梵满身上下紧绷着的神经马上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