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沈风眠确实在准备收几件压堂,童皓知道也不奇怪。
他嗯了一声,转身往里面走:“是准备收几件,你也帮我留意着点,要确实有合适的,我收。”
童皓很开心所在颔首,走路都轻快许多。
一直都是沈哥帮他,终于有他能派上用场的了!
他悄悄下定决心要好好帮沈风眠找一找。
不能太自制,不能太贵。
工具不能太差,必须上档次!
童皓琢磨着,似乎发小他爷爷就有许多不错的收藏,听说最近想出几件来着……
这天他特意避开其他同学,找了发小单独出去吃烧烤。
拐了七八个弯,绕了五六个角,最后好不容易才把话题移到他爷的收藏上去:“嘿嘿,你放心,钱我肯定不会少你的,我这也是……”
他发小瞅他一眼,吐出嘴里的骨头,冷不丁隧道:“你是帮沈哥找的吧?”
哎?
看着童皓呆住,发小冷笑一声:“压堂?”
童皓痛心疾首:没想到这小子看着平时上课不认真的样子,原来他还挺上心的嘛!
“对!”他讪笑着,递上一串腰子:“沈哥把这事托付给我,这是对我的考验!兄弟你总不想看着我颜面扫地吧?”
发小端起啤酒吨吨吨喝了一大口,吐出一口浊气:“不是兄弟不帮你。”
看着童皓期待的眼神,他叹了口气:“昨天我就问过我爷爷了,他不愿。”
“为什么呀!”童皓坐直了身体,挺惊讶的:“爷爷不是说他近期准备出一两件吗?”
“是啊,他是准备出,但他说只能匀给熟人,而且必须是江云人。”发小满脸忧愁,继续喝酒:“我劝了半天,他横竖是说,和沈哥不熟,不出。”
以前沈风眠曾经说过,江云这边的圈子,很是排外。
但在这之前,童皓真的只是听听,没往心里去过。
“这么严格的吗……”
“那可不。”发小举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摇摇头:“我真是千般法子都用尽了,我爷始终不愿松口。”
他家最近遇着点事,确实需要资金周转。
沈风眠算是他半个师傅,他想收压堂,他爷爷恰好有好工具要出。
这原来是双赢,谁知道他爷爷就是死犟。
宁肯低价匀给熟人,也不愿高价给臻品斋。
“不是,这……”童皓想不明白,连酒都喝不下去了:“为什么呀!”
发小两手一摊:“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老死板。”
都是一起上课的,加上沈风眠也没隐瞒的意思,臻品斋要收压堂的事很快流传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一时半会还真收不到合适的。
有愿意出的,工具不够好。
真正藏了好工具的,要么是专门收藏不愿出的,短期内还真只有这位老爷子有合适的还准备出。
童皓在这着急上火的,沈风眠倒是悠哉悠哉一点都不急。
他甚至还反过来劝童皓:“这事急不来的,生意嘛,考究个你情我愿,老爷子不愿意,也不用强求,顺其自然吧。”
不是,这哪是顺其自然能成的事啊?
童皓很是犯愁,突然一抬眼怔住了:“沈哥,你这是……要去相亲?”
虽然看着宁静时似乎没什么差异,但这衣服料子似乎高等了许多。
而且鞋子也纷歧样了……
平时就已经很亮眼,现在拾掇出来更是把他贬到了灰尘里。
难怪要他过来资助守店,原来是有新消息啊!
童皓想着想着就眼睛一亮:那岂不是说,清悦那边,他另有时机!?
“没,去加入文定宴。”沈风眠说着已经拿了钥匙起身,笑眯眯地:“走了,店里多留点心。”
看着小八也随着去了,童皓哀叹一声,重新趴了下来。
怎么感受,全世界都不担忧,就他一小我私家紧张啊?
沈风眠还真没什么紧张的感受,他发动车子,径直去了秦家。
打了电话后,不到五分钟,秦清悦便款款而来。
“哇哦!”小八探出窗,眼睛都直了:“简直了,好漂亮!”
秦清悦今天显然也精心装扮过,穿着一件粉紫色裙子,裙摆印着浅浅的白色小花,拎着一个小包包,显得又休闲又娴静。
她踩着小高跟,很快地坐进车里,长长地吁了口气:“舒服。”
“热吧?”沈风眠打开空调,小八也随着关上窗:“我以为你会盘起头发来着。”
究竟江云天气太热,平时秦清悦都是把头发扎起来的。
“这不是为了不抢风头嘛。”秦清悦把颈后头发撩起来轻轻一甩,让脖子更凉快:“又不是我订亲,我盘起头发,等会人家误会了多欠好。”
这倒一ㄇ。
究竟她颜值有点高,万一被误会,那可真是尴尬得很。
三人一同到了酒店,楼下有水牌直接指引他们上三楼。
陶新月和柯橙就站在电梯口,看到他们出来,陶新月满面东风地迎上来:“沈老板!八哥!妹子好!接待接待,来来来,里面请。”
柯橙穿着红色的旗袍,落落大方地与他们寒喧。
出乎意料的是,陶新月他们竟然给他们三个部署了贵宾席。
而且时间这么赶,但订亲的各个步骤一点都没省略。
气氛很是好,许多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喜的笑容。
小八暗挫挫地示意沈风眠看劈面,压低声音:“老板,我猜那对匹俦就是陶先生的爸妈。”
沈风眠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发现那对伉俪果真很不协调地安平静静地坐在上席品茗。
“为什么?”秦清悦也凑了过来,瞥了眼正满场飞,声音嘹亮笑容满面的另一对伉俪:“感受他们更像是主人啊。”
这算是问到了点子上,小八一下来了劲:“你想啊,陶先生配柯小姐,这一对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年龄,阅历。
虽然他们真心相爱,而且为了这一天一直在拼命努力。
但是不得不认可,在世人眼里,他们简直是不合适的,尤其在怙恃眼中,女方比男方大这么多,简直不行原谅。
“柯小姐爸妈肯定不会不兴奋啦,女婿年轻又帅气还多金,肯定开心。”
沈风眠点颔首,又增补了一句:“而且,能培养出柯小姐这般脾性能力的怙恃,也不会是不明事理不分场所发作的人。”
这倒确实是。
秦清悦笑着说受教,转念一想:“不外……不是说他们怙恃都允许了吗?那陶先生爸妈这个样子是为什么?”
允许是允许了,但是并不是主观意愿。
沈风眠端起茶喝了一口,点到即止:“陶先生财政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