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婉音看她神色有异，微微一笑道：“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牙婆尴尬的笑了笑，看了一眼莫家姐弟，叹了口气才道：“不瞒小姐说，他们本也是江湖好汉的子女，可不意去年家中突逢浩劫，全家都被杀了。”
裴婉音听到这里，再看到莫家姐弟神情变得悲痛，她便觉得有些心疼。才多大的孩子，就要被迫出来讨生活。
牙婆偷眼一看，心道有门，忙一气呵成道：“他们姐弟俩出去拜师学艺才逃过了一劫，等知道自家失事以后便随着师父，可谁知……
唉，也是可怜，没过多久他们的师父也被人杀了。这不，他们逃出来无处可去又身无分文，才不得已来找老婆子我。”
裴婉音不由唏嘘，这也太巧了吧，她看向李牙婆，果真看到她眼神有些闪躲。
“……那个，他们……”
“李牙婆，最好实话实说，否则等我查出来性质可就纷歧样了。”
裴婉音板起脸，自有一股威势，李牙婆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是是。前些日子，他们被人看中买去了，可不知那人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第二天就退回来了，还骂我不说实情。这……这不，他们就……砸我手里了。”
牙婆声音越来越小，羽欣一听来气了。
“呵，合着你是想让我家小姐替你担着啊，再说万一他们的对头找上门来，我家小姐岂不是要受牵连，你真是打的好算盘！”
裴婉音看着掐着腰瞪着眼的羽欣就一阵可笑，不外她也没计划拦着，这牙婆本就存了这种心思，是应该好好教训教训。
“这……这……”
裴婉音看都不看她，扭头看向莫忧，轻声问道：“你今年多大？”
“我……”莫忧很快便反映过来，忙改口道：“奴婢今年十四岁。”
裴婉音点颔首，又问莫离，“你呢？”
“小的今年十三岁。”
莫离很瘦，但莫忧更瘦，想必这一年来，两小我私家吃了不少苦。
莫离本就很大的眼睛在瘦削的脸上凸显的越发的大了，他有些紧张的看着裴婉音，稍稍迟疑了下道：“小姐，我和姐姐很厉害的。我们从小就随着父亲习武，厥后又随着师父学了六年，您若是选了我们，我和姐姐定会护你周全的。”
莫忧握住弟弟的手，紧抿的嘴唇告诉裴婉音她也有些紧张。牙婆虽然也很想将这两个烫手山芋送出去，可是有了适才的事，打死她也不敢再开口了。
裴婉音冲着二人微微一笑，点了颔首道：“好！”
莫忧莫离同时怔住，他们没有听错吧，这位小姐……是允许了？他们虽然很渴望，可实际上却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牙婆，我就要他们二人，不外……我有个条件。”
牙婆大喜过望，忙开口道：“您说！”
“第一，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莫忧莫离曾经在你这里待过。”
“好！”
“第二，不得将我带走他们二人之事说出去。如果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也不能向他们说出我等的特征。”
裴婉音扭头眯眼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如果你透露半点出去，那第一个要死的人不是他们，而是你！”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