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适才还丰神温和的谢白,流动间的杀意,狠狠的攥住李非然的脖颈。铁血无情的嗜血,如命令千军的犷悍:“你是何人?怎会知道我受伤?”
“真的是师傅所治!”凌冽中的恼恨与厌恶,冷冷的看着他,就连那寒人的眸子,也转变为了猩红。
谢白震惊,疑惑的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沉声的问道:“你师傅到底是谁?”
“他给你治伤,你却问我,我师傅是谁?”
“我昏厥了三日,待我醒来,那郎中已经离开了军营!”谢白皱着眉,略一思索,似乎听手下人的说,军医不在,找了晋阳城的一位郎中,看来就是他师傅了,手上的力道也松懈了下来。
只是已经被恨意蒙上眼睛的李非然,如何会听他的解释。
手中的流云剑,翻花的对着他的要害而去,谢白震怒,拔剑反抗。
受了重伤的李非然,如何能敌得过一国将军,只用了十招,毫无悬念的被压制住。
她盛怒的左右挣扎,目爆如火的想要反抗。谢白哪里会如了她自得,更是用了全力的钳制她!
“你师父的事情,我实在不知,但我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他绝对不是在军营遇害。”
“你虽然不会认可,人是你杀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谢白气恼的看着被自己抵在柱子上的李非然,无奈的说:“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进我的解释,但我谢白一生,不用说谎,你师傅若是在军中遇害,本将军定会手刃凶手!”
他最后一句用了将军的身份,可见也是被这事气的不轻!
李非然闻言,徐徐的冷静下来,攒足力气的爆然的推开他的压制!
冷森森的紧绷说道:“最好是这样,否则待我查出凶手,我定是要搅翻你的军帐!”
语闭,甩头不在停留,闪身出了破庙,徒留下恼火不已的谢白!
回了军营定是要查清楚,哪个泼了脏水在他的雄师头上,定将他碎尸万段!
李非然独自悄悄的避开所有大路,走的都是小巷,可外面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很受惊,现在不应该全城搜捕吗?为何这么平静?
心中忐忑药铺是不是失事了?慌忙的加速了速度,行走间阴郁的凝眉,面上焦急!
看那紧闭的药铺门,另有风中摇摆的白灯笼,李非然心中悲愤伤怀,从阴暗处一个快步,直接跳上了墙上,轻松的跃下,悄无声息的慢慢靠近,一豆萤火的正房!
贴壁的竖起耳朵,听了几声,二子断断续续,低压的哭泣声,让她放下心来!
不外冷枭似乎不在,李非然心中奇怪,却也没有深究。
她推门而入,二子惊慌的转身,发现是她,鼻音极重的说道:“令郎,你去哪了?有没有吃完饭?我去做饭给你吃吧?”
昏暗的房间内,照旧下午的样子,豆大的烛火,轻盈的摇曳,只能照射出见方的地方,那棺材上的奠字,反着黑漆光,显得幽沉而又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