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大嫂适才说,那柳婆子在十几年前就搬走了?可知她搬到哪里?”
“这就不知了,都十几年的事情了!若是令郎还想探询,不如去买他们屋子的住户,问问!你看,那就是他们家以前的屋子。”妇人站起身,很是热情的指着街口的偏向说道。
顺着她的指向,李非然眺望,地段很好的四间大瓦房,正幸亏街口收支的地方。心思转念间,微微下沉。
如此好的屋子都舍得卖,那柳婆子不是发达了,就是遇到大麻烦!不管如何料想,总是要去寻找!
她转过身,又问了句:“敢问大嫂可还记得柳婆子具体搬离的时间?”
“这...”妇人有点为难的努力追念,在李非然的期待中,最终摇了摇头:“实在是太久了,真的不记得了!”
“是十七年前!”那腼腆的妇人总是给李非然惊喜,柔声的红着脸颊说道。
“我能记得这徐柳氏,也是因为我家晟儿是那徐柳氏给接生的,也是在那一年的秋天,这徐柳氏搬走的!”
可能是在一个俊俏的令郎面前提起生产的事情,这名妇人羞赤的整张脸都红了,不敢抬头。
“对对对,今年晟儿可不是十七了!”爽利的妇人可不在乎这些,爽朗的接着话说。
“大嫂可确定?”
“确定!那日赶巧是晟儿的百日,九月十二。婆婆还说要请徐柳氏前来喝酒,只是去了之后,才发现那徐柳氏已经卖了衡宇。似是走的很慌忙,只带着儿子媳妇!”
“九月十二!”李非然低喃,眼神模糊,将军府满门抄斩是在九月初二,只隔了十天。
这柳婆子就慌忙离开盛京,她心中惊然。徐柳氏为何如此巧合的在将军府被抄府的时候变卖衡宇,不知去向!她定是知道一些事情,必须找到徐柳氏。
“多谢两位大嫂,在下告辞!”李非然躬身拱手施了一礼,惊得三人慌忙的站起身,不敢受。
李非然没有延误,直奔那徐柳氏变卖的衡宇而去,只是让她失望的是,那家厥后搬进来的主人,并不知道她搬去哪了!
只说当日买这个屋子,让他捡了个大自制。那徐柳氏很是着急,只要了八十两,收了银子就带着家里人走了,什么也没带!
李非然脚步极重,随着探询出来的消息,更是没了希望。她恼怒无力的倚在墙壁上,心中如堵了巨石,喘不外气来。
“李令郎?”一惊喜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李非然黯然的转头,竟是那鲁大。他挑着一个新的货担,兴奋的急走几步,来到李非然的面前。
李非然站直了身体,打起精神道:“鲁年老在这走街串巷?”
鲁大一听她叫了声‘鲁年老’吓得连连摆手:“李令郎,可别这样称谓俺。俺就是贱籍,可不敢当,您这样叫俺,俺心里可不得劲了!”
“呵..”李非然郁闷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无奈的说道:“既然我让鲁年老心里不得劲,那我就直呼你的名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