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雾中突然伸出一只大手,虚虚一握,原本已经消失在视野里的方正竟然又迅速地飞了回来。
这一幕像是倒放一般,险些是瞬间发生。
突然,一杆长枪直接插在那只大手上,那黑雾中有人吃痛,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李管事手持长枪,抬手服下一颗鲜红的药丸,气势突然冲天而起。
他跃到空中,长啸一声,满身的肌肉迅速隆起,上半身的衣服直接被撑破,整小我私家险些在瞬间大了一圈。
他怒目而睁,对着黑雾里的人道:“果真是你这个老匹夫!老爷生前你不敢露头,现在面对一群小辈也是不敢露出真容,只不外是个胆小的鼠辈。今日,我必把你拦死在这里!”
李管事并未说出那个元婴修士的身份,如果他说了出来,反而是害了江凡生等人。
他身上的气息依旧在不停攀升,甚至隐隐和劈面的那个元婴修士的气息相当。
上面的战斗隐藏与雾气中,看不明白,下面的舟船之上,黑压压的人群在阵法破开后便落了下来。
这群人险些都是灵基的实力,只有几个元丹修士。
他们中的不少人蒙着面,显然想要隐藏已经的身份,也有一些人爽性不隐藏面容,不怀美意地看着江凡生等人。
他们占据极大的人数优势,约摸有四十余人,而江凡生这边有不到三十人,而且没有一个元丹修士。
“上!抢不到大头,这一些小绵羊身上也一定有足够的油水!”
这些人多数是觊觎方正身上的财富才悄悄跟来的,若是没有这个元婴修士,他们甚至不敢露面。
如今有前辈脱手,这群乌合之众也铤而走险,准备干一票大的,再隐藏起来。
徐白轻蔑一笑:“凭你们?就看你们有没有命活下来!”
一个元丹修士抢先脱手,他持剑直接袭向徐白。
忽的,不知哪里起了一道凌厉的刀光,映入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屏蔽了所有人的感知。
这道光来的快,去的也快,当众人重新能够看清工具的时候,只见那一个元丹修士已经身首疏散,显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徐白手持一把弯刀,形如弯月,横在众人身前,刀上还滴滴答答的流淌着血迹。
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这个一向谨小慎微,待人和善的徐师兄竟然如此厉害。
虽然他还没有凝聚元丹,但丹种应该已经种在腹下,尽管手段还没有跟上,法力已经到了元丹修士该有的水平。
这一刀明显让众人惊了片刻,然而那些人既然泛起,已经没有措施转头了。
三个元丹修士同时冲了上去,牵制住徐白,剩下的人一哄而上,对着江凡生等人气势汹汹的杀过来。
“诸位师弟,快退。”徐白虽然在激斗中,但气息不乱。
这里确实不是好的激斗场所,阵法破开后,楼船便在徐徐的下落。
而且,头顶上究竟有一个元婴修士,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波及到。李管事是不行能撑太长时间的。
当先便有人扔出了什么工具,屏蔽了众人的感知,随后,一道道遁光从船上飞起,往北而去。
徐白也寻了个时机,跳出战团,化为遁光而去。
那三个元丹修士拼命阻拦,然而却毫无用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天边。
江凡生肋生双翼,也自楼船之上飞了下去,速度也不慢于众人。
这里距离苍凌宗极远,但距边海宗只有半日不到的路程,所以江凡生便往北方而去。
很快,江凡生便来到了一片树林之上,而他的背后,却始终有小我私家紧追不舍。
虽然追兵的速度并不快,但江凡生的双翼还没有完全成型,只能借风滑翔,所以早晚会被追上。
“哈哈,还好老子的眼尖,发现一个没有用遁光的,果真是一个生元境的小辈,老子我的运道来了!”
眼见得后面那人就快追上了,江凡生突然收起双翅,跃到树冠之上,钻入森林里。
那追着的大汉也随着落地,摸出一柄大锤,扛在肩头紧追不舍。
不外,速度并非他所长,更况且是在这森林之中,障碍物极多,江凡生围着树木和他绕圈子,那大汉追了许久也没有追上。
他按捺不住,抡起大锤便砸在地上,几颗树被硬生生砸断,地面也泛起一个大坑。
然而,江凡生跳到断裂的树木之上,又以此为跳板,抓住其他树的枝条,在森林里荡来荡去。
那大汉怒吼道:“你是属猴子的么?快下来和你爷爷痛快的打一场!”
他内心十分焦急,边海宗和苍凌宗一直交好,若是有人到了边海宗的领地,则必有支援。
而剑修的剑遁极快,赶过来恐怕只要一个时辰左右。
所以他必须快速的解决掉江凡生,然后隐匿气息,待风头已往后再远离。
江凡生站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手中紧握一物,却是那日赵春来送给他的一块玉。
此物名为“定数玉圭”,是极为珍贵之物,引发的时候能够反抗元丹修士的一击,要害时刻可以保住性命。
江凡生心下暗道:“只要用的恰当,就算是杀掉他,也不是不行能!”
“小子,把你的乾坤袋拿出来,扔给我,我转头便走,绝不拖泥带水。”那大汉远远的喊道。
江凡生笑道:“前辈,如果你不追的话,我可要跑了。”
说罢,他转头便走,基础不被那大汉的话所动。
“好小子,吃我一锤!”
江凡生只觉得背后风声大作,急遽间他祭起金钟,挡在身后。
“咚”的巨响,江凡生如遭重击,从树上被打落下来。
那大汉见江凡生拿出一个法器,越发眼热,他身上唯一能拿脱手的即是手中的武器,至于法器却是一件也无。
江凡生翻身站起,像是没事人一般。
那金钟的质量极为上乘,被打了一下连痕迹也没有留下。
反震之力传到江凡生的身上已经极为微弱,只不外有些猝不及防,所以才被打落下来。
那大汉手中的武器名为子母钻心锤,手中的大锤只是表象,实际上里面藏着一柄小一些的铁锤。
以往对敌之时,小锤突然飞出,往往出人意料,数次立功。
而这次江凡生受了一锤,却像是没事一般,不由得让他对那个金钟更为渴望。
随后,他数次用小锤袭击江凡生,然尔后者已经有了准备,每次都躲开了看似必中的一击。
大汉的心里越加狂躁,他抓起大锤,疯狂的砸了起来。
一大片林地被直接碾平,然而除了白艰辛气,没有任何作用。
江凡生像是泥鳅一样,每当他认为必中的时候,江凡生脚下都市突然加速两步,让他打空,这反而让人越发难受。
那大汉只觉自己体内的灵气有些接应不上,不由得心生退意。
他冷哼一声,扛起锤头转头便走。
江凡生却又凑了上去,拿起那个金钟,运气催动。
一道极其锐利的金气从钟上射出,那大汉慌忙躲避,却照旧没躲开。
“噗嗤”一声,大汉的肩头上被破开一个小孔,鲜血四溅。
虽然没有命中要害,但这一击却又激怒了那个大汉。
他转头怒视江凡生,后者恍若不觉,反而摸出丹药服下。
“小辈,你找死!”
他猛的抬手,飞锤脱手而出。
江凡生微微一跳,便躲开了此击。
“前辈,为何你来来去去便只有这两招?”江凡生笑道。
“你!”
那大汉怒极,又抡起大锤一顿乱砸。
片刻,他气喘吁吁地靠在树上,有些力气不济。
江凡生便又靠近骚扰,不让他休息。
大汉每每想要退去,都被江凡生不停的骚扰,再加上言语上的戏弄,把他气的满腔怒火,却又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