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你快告诉我,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去哪里了?”
“我去旅游了嘛。”姜绵绵随口撒了个谎。
“哦,旅游啊……放松一下挺好。”方楠脸上的笑容很牵强,她怕再笑下去,自己会哭出来,只得起身,拿过包包,“绵绵,我去下茅厕。”
说完,方楠不等姜绵绵回话,快步走往茅厕的偏向。
到了茅厕,她特地检查了每个小板间,确定里面都没人,才掏脱手机打了通电话。
嘟几下后,电话被接听了。
“王哥。”方楠着急的喊了一声,“陈诉单出来了,我,我……我确实有身了。”
“关我屁事?”对方态度极差。
方楠咬了咬牙,忍着委屈解释,“王哥,这孩子是你亲生的啊。”
“呵……你说是就是?”对方摆明了不认账,冷嘲热讽她,“有证据吗?”
方楠,“……可你知道,那是我的第一次……”
“别跟我提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的,现在修膜的人多了去,老子才不信。”
方楠,“……”
她死死的咬着唇瓣,双眼红通通的,依稀可见有泪光在眼底闪烁,“王哥,你不认这孩子没事,我告诉你不是想逼你卖力,只是想你转点钱给我,让我把孩子打了……”
“凭什么你和此外野男人搞大肚子,却要我拿钱?”对方语气越来越不耐烦了,“老子上你次次都戴tao,怎么可能会中招?”
“王哥,有一次我们在草丛来,你没戴tao……”
“事后老子不是让你吃药了?”
“我,我没吃。”
“那就是你自作自受!”对方无情的掐断了电话。
方楠握紧手机,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压得她快喘不外气来了。
王哥不拿钱,她没钱做人流啊……
突然,她双眼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即解锁了手机,在通讯录里拨通了“姜千雪”的号码。
电话一通,方楠率先焦急开口,“千雪,你现在有钱吗?”
“我说方楠,你三天两头的找我借钱,真当我是提款机了?”电话那边传来姜千雪轻蔑的口吻。
“千雪,我这次真的有急事要用钱,看在我们亲戚的份上,你再帮帮我一次好欠好。”方楠知道对方看不起她,但照旧硬着头皮恳求。
“什么急事?”听到方楠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姜千雪的语气稍微好了点。
“我……”方楠吞吞吐吐的,哪里有勇气告诉她自己被人搞大肚子的事。
姜千雪等的不耐烦,也就懒得追问了,“借几多?”
“五千。”
“什么,你要借五千?”她听了,惊奇了一下,随口问了句,“突然借这么大笔钱,难道你要做人流?”
虽然这五千对她来说压根不值一提,但对于方楠却是笔巨额。
方楠立即否认,“虽然不是,其实是我爸在外面欠了赌债,人家追抵家里来了。”
“哼,原来是还赌债,这次叫我帮你还五千,下次是不是一万,两万,照旧五万?我可不是救世主,没义务收拾你家的一堆烂摊子,以后有事没事都没打电话来烦我!”
说完,姜千雪准备挂电话。
“千雪,你先别挂。”方楠犹豫了几秒,“我今天碰上姜绵绵了,你爷爷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她泛起这么正好,是不是要……”
后面的话方楠没挑明,但她知道姜千雪一定懂。
果真,姜千雪缄默沉静了。
方楠继续一气呵成,“我知道你和婶婶都不希望她去加入寿宴……”
“五千我可以送你,但你必须帮我一件事。”姜千雪的声音冷了下去,透着几分阴狠。
方楠默然了,片刻后,她似是豁出去了,轻轻应了声,“好。”
哪怕知道姜千雪会让她做伤害姜绵绵的事,她也只能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