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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怨——谋尔后行

四十三

释怨——谋尔后行 凡心渡影 2345 2019-04-25 20:07:56

  月隐玄行至司马琰所居的院子时,正遇上贺文秀领着仆妇和丫环从里面出来。月隐玄连忙侧身让在一旁,敬重地行了一礼。

  看到贺文秀脸上有难掩的欣喜之色,月隐玄心里不禁暗自奇怪。

  这位王妃自打八年前嫁给王爷以来,虽未与王爷见上几面,但每次见到王爷脸上的那道伤疤,从初时被吓得躲闪,到厥后的不屑与鄙夷,什么不善的心情都有,独独没有欣喜之色。‘今天倒真是奇了。’

  想起适才魃说的那些话,他皱了皱眉,加速了脚步,朝院中走去。

  司马琰住的地方是琰王府内坐南的一间庭院,与其他院子都相距较远,与王妃所居的东院也隔着些距离。建府十三载,司马琰真正回来居住的日子,全部加起来恐怕不外百日。

  月隐玄穿过庭院,进到屋内时,见到司马琰正坐在一张案几前,看着一本兵书。

  他进去时,司马琰抬眼看了一眼是他,便又转眼看向手里拿着的书,嘴里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今日府里可有接到拜帖?”

  月隐玄躬身答道:“倒是有一些,都是以前在冀北呆过的武将,品阶不高,朝中四品以上的文官都不敢对王爷体现亲近。”

  司马琰没有吭声,手指捻起一页书角,翻了一面。

  月隐玄继续道:“不外三皇子贵寓倒是送了拜帖过来。”

  “哦?”司马琰看书的眼神转了过来,说道:“司马长宁?”见到月隐玄点了颔首,司马琰略一思忖后,轻笑着又将视线转回到书页那边,说道:“他照旧这般的沉不住气,李辅灵和贵妃那边怕是不知道。”

  月隐玄想着适才看到贺文秀的心情,说道:“适才属下在院门外遇到了王妃,不知王妃来寻王爷……”

  司马琰头也没转地淡淡说道:“说我长年在外征战辛苦,为我熬了一碗滋补的汤送来。”

  月隐玄听了,不知怎的就突然想起魃说的十一殿下的那些担忧。问道:“王爷喝了?”

  司马琰慢悠悠地说道:“用银碗银汤匙盛的,诚意十足,我有理由不喝吗?我若不喝,怕是现在都还不会离开。”

  月隐玄不禁有些急,说道:“可有些毒纵然是银也不会变色的。”

  司马琰终于将书放了下来,看着月隐玄道:“这十年来,我这身子什么毒没试过?万俟人的蛇毒我都挨过来了,可见一般的毒对我没用。”

  月隐玄照旧极不放心地说道:“世上的事说不清楚,就算是普通的毒,王爷您也绝不行以拿自己的身体去试,我们照旧去寻一个医生来看看吧!”

  司马琰眼带异色地看着月隐玄,说道:“隐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看你这般紧张。”话虽这样说,却是起了身,走到外间放置在角落的一个盂盆旁,将手伸进嘴里搅动了两下,猛然间一反胃,一个喷射,刚刚饮下的那碗汤便吐到盂盆里。

  月隐玄忙端过案脊亓茶盅走已往,递给司马琰漱口。司马琰又将手伸进嘴里两次,又呕了好些工具出来,直到吐无可吐才直起身。接过月隐玄递过来的茶漱了口,坐回到前面坐着的椅凳上,方道:“说吧!”

  月隐玄这才将魃两次来琰王府,以及承颐对魃的那些交待都说了出来。

  司马琰听罢,一边沉思着问道:“承颐真的这般付托魃?”一边情不自禁地去端桌上的茶盅饮茶。许是适才呕得太厉害,他觉得有些口渴,不知不觉地饮了好几杯。

  月隐玄看着司马琰又抬起了茶杯,不觉有些讶异。王爷平素并不怎么饮茶,这是他为王爷续的第五杯了。禁不住问道:“王爷可是觉着口渴?”

  司马琰一口气喝完那茶,仍觉得有些不外瘾,放下茶盅,扯了扯衣领处的袢扣,说道:“怎地才四月,这天就如此这般地燥热。”

  月隐玄侧头看一下外面的天,虽然太阳的光线很好,可日头并不是很晒。四月的隆安城并不是很热,自己身着夹衫也没有觉得热。便道:“不会啊!今日这天虽是睛天,日头并不足呢!”

  转回眼看看司马琰,竟然发现王爷的脸有些发红,就连眼睛都微微起了红色。不由得心头一禀,转眼看向王爷适才吐的盂盆,心道:“难未曾真是被下了药?”

  忙走前几步,来到司马琰身边,抓起司马琰的手腕便搭了上去,问道:“王爷,除了热可另有其他不适?”他侍候在司马琰身边十余年,为了照顾时常受伤、中毒的主将,也简陋地随着军医学过一段时间的医理,虽不十分精通,简朴的脉案照旧能判断一些。

  司马琰听了月隐玄的问话,突然涨红了脸,甩开了月隐玄搭在自己手腕,说道:“就是觉着燥热。”他可不想让月隐玄发现,明白昼地就是跟自己的侍卫说说话,会突然生出那方面的想法。这要说出来,丢人不说,他的手下还为认为自己那方面的取向不正常。

  月隐玄见自家王爷甩开了自己替他切脉的手,有点着急地说道:“王爷,俾将觉得那碗汤可能真的有问题。”

  司马琰听了月隐玄的这话,再想想自己前面一直坐在这里一早上都没有觉得什么,就在饮了那碗汤之后,与隐玄说着话,不知不觉地就想渴,燥热,还……他仍有点不置信地说道:“我不是已经吐出来了?”

  月隐玄道:“那汤终究是过了王爷的身体。但通常吃下去的工具,过了身体,多几几何便会有些残留的,况且王爷又还让汤在腹中停留了好一会才吐出来的。只不知这是个什么毒,居然连银碗都稳定色。”说着,脸带疑惑地看向司马琰,伸手想要再次为他诊脉。

  司马琰想着自己身体的反映,瞬时便明白过来。躲过了月隐玄伸过来的手,越发地胀红了脸,咬着牙说道:“不是毒,是春药。”

  月隐玄一阵呆愕,‘王妃给王爷下春药?’这让他一向反映灵敏的大脑变得缓慢。愣愣地说道:“王妃不是一直都避着王爷的吗?难未曾现在想要和王爷……”

  说到这,月隐玄偷眼看着司马琰,见他的脸也闪着意味不明的心情。

  月隐玄思索着说道:“差池啊!王妃一直对王爷敬而远之。以前是畏惧,现在倒是不怕了,可昨天都明显的是一脸的……”

  说到这,月隐玄突然地收住了话,看着司马琰的脸由红转紫,立马把没有说出口的‘嫌弃’两个字吞回腹中。

  “哼!”司马琰一掌重重地拍在案几上,将适才放在案边的那书震落在地上,正要发狠地说点什么,突然屋外的院中响起一个仆妇的声音:“启禀王爷,王妃派了几个丫环来服侍王爷。”

  听了这话,月隐玄更是一脸的惊诧,王妃给王爷下药,难未曾是让王爷宠幸丫头?他偷眼看了司马琰一眼,见自家王爷的脸色红中泛黑,酿成了紫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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