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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华殇

第八章 花落无声

半世华殇 梨舒棠 2129 2019-04-03 15:01:49

  “哥哥,这首曲子好好听呢,可不行以教给我啊。”

  趁着楚流云入迷静坐的时候,楚夕颜从桃树下走出来坐到他劈面,仰头笑着问道。

   “好啊,我教你。”回过神来的楚流云再也没有了伤心的神色,也没有了那比深渊还深的痛苦无奈。

  笑吟吟的答着,似乎适才的他,并不是他一样,照旧如同三年前那般,只是这次的回覆纷歧样了而已。

   听到纷歧样的回覆,楚夕颜心里或许是兴奋的,又或许是不兴奋的。哥哥总是不愿意让她知道太多的事,背负太多的不开心,可是她又如何愿意看到他如此。

   她被他掩护的太好,以至于走不进他的心里,看不见那个纷歧样但是很真实的他。

   楚夕颜倒了两杯梨花果酒,举起其中一杯示意楚流云喝,他依旧温柔地笑笑,接了已往,就算是喝酒,姿势也是那样的优雅,浑然天成,而那一笑,却是恍了她的神。

   “啪”的一声,“颜儿,你又走神了,我适才说什么了,嗯?你重复一遍。”

   “哎呀,不要拿玉笛打我,打碎了怎么办,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楚夕颜揉揉脑袋,嘿嘿,我垂涎这把青玉笛已经很久了,不外不告诉你,总有一天它会是我的。

   楚流云:这丫头被敲傻了?

  伸脱手摸摸她的额头,嗯,没发烧,挺正常的啊。

   “哎呀,别摸了,我没病,快教我啦。”楚夕颜甩给他一个你才有病的心情,不满道。

  “咳咳。”楚流云抬起右手作拳状抵在唇边掩饰性的咳了一声,揭过适才的尴尬。

  复而抬起头一脸正色的跟楚夕颜解说起《西遥》,时不时指导一下她实际演奏。

   两人就这样一个讲,一个学,不知不觉就已到了子时。楚流云看了一眼早已眼皮在打架,头都快要点到他膝盖上的某人,只能无奈的扶额叹气。

   不忍心叫醒她,楚流云收起青玉笛放在石桌上,抱起正在咋吧嘴的楚夕颜回小竹屋,走的很慢很慢,生怕惊醒了怀中熟睡的人。

  怀里的人儿动了动,鼻子在楚流云胸前蹭了蹭,闻见是自己熟悉的淡淡的冷梅香味,在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后,又沉沉的睡下了。

  楚流云哭笑不得的看着睡着了还不老实的妹妹,摸了下她毛茸茸的脑袋,抽出了发上仅有的一根牢固发髻的玉兰花玉簪。

   楚夕颜一头如锦缎般柔顺的青丝像瀑布一般垂下来,耳边的碎发在风中飘扬,又落下来遮住了那巴掌大的清丽无双的半边脸颊,在玉白的月光下越发显得肤光如玉,似倦似怜。

   斑驳的竹影中,楚流云抬手温柔的拂过她的脸庞,把那散落的碎发别到她耳后,空气中暗香浮动,扬扬洒洒的槐花落了满地,男子一身月白锦袍,风华绝代,踏月飘花抱着女子而去,神仙眷侣般如此唯美,如诗如画的让人羡艳。

   倘若别人知道这是一双兄妹的话,一定会惊掉自己的下巴。

   把楚夕颜送回房后,楚流云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拿了几瓶白玉雕,一人回到了小院,独自对着不知是月色照旧飘落的槐花饮酌。

   白玉雕差异于梨花果酒,梨花果酒是酸中带甜,而白玉雕却是世间最烈最酌情的佳酿。

  世人同样不知,闻名天下的白玉雕也是出自云夕阁阁主,楚流云之手。

  月下槐花飘散,竹影轻轻摇曳,夜静而凉爽,少年独饮,白衣曳地,尽管身影如此落寞,却照旧说不出的风姿孑然。

   楚流云独自坐到天晓时分,喝了三瓶白玉雕,就算是最烈的酒,也没见他法式不稳,收拾完酒瓶,就那样闲庭信步的回房,或许这是他自己酿的酒,醉不了的缘故?又或许是麻木了,再烈的酒也麻痹不了他的心神了。

  看着将晓的泛着鱼肚白的天空,他想着,颜儿等会儿要起床了,不能让她知道我在外面坐了一晚,否则又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了,我头疼。

   一夜无忧,一夜无眠……

   不出所料,楚夕颜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哥哥,当推开楚流云的房门看见他好好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又放心的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出了屋子。

  要说她不担忧那不是真的,无论掩饰的何等好,她都知道昨天晚上她睡着后他一定是喝了酒的,可是她不能阻止,情绪压抑了太久的人需要一个发泄点,而喝酒,是一个不会伤害到他自己的方式。

   不自觉的溢出了一声叹息,想了想,照旧决定去厨房给他煮醒酒汤。

   楚夕颜走后,原本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楚流云突然睁开了双眸,只是没有动,无言的笑笑,又闭上了眼,这次,却是真的睡着了。

   其间楚夕颜又进来过一次,只是望着哥哥那睡着的容颜,浓密的长睫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就算是睡着了也是那样的悦目,也如甜睡着的单纯的孩童,那样的无害和不设防,便舍不得叫醒他了,只好端着正冒着热气的醒酒汤返回了厨房。

   这一觉,却睡到了吃中饭的时候,原来想哥哥多睡一会儿的楚夕颜也忍受不了了,人总不能不用饭嘛,没措施,只能又端着醒酒汤敲响了楚流云的房门:“哥哥,你起来了吗?”

  “嗯,进来吧。”楚流云那带着慵懒的语气从房里传出来,看样子应是刚睡醒的样子。

   推开门,就看见楚流云在穿外衣,差异于昨天那件白的不染纤尘的月白锦袍,是一件水云锻的冰蓝色丝质锦袍,他飘然出尘的气质在衣服的陪衬下愈甚,似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哥哥,喝碗汤吧,补身体哦。”还特意把补身体三个字拖的很长,像是在挪榆抨击昨天晚上楚流云用计逼她喝汤一般。

   她没有提他昨天晚上喝酒,也没有强调这是醒酒汤,强忍着心中的无奈,笑着说:“快点啊,等下用饭了。”

   楚流云端过那碗热了许多遍的醒酒汤,慢慢的喝着,纵然她不说,他也知道这碗汤在叫醒他之前又热过一遍,温度是那样的适中,不烫也不凉。

   吃过午饭,楚夕颜就没有再管他了,拿着一把小锄头和几包随身带着的花种,去了竹林边。

   而楚流云,看着生气不理他的颜儿,无奈的进屋拿出一把瑶琴,是从颜儿的浅音阁带出来的——焦尾琴,这是她十三岁生日的时候他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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