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妖看着安晟的脸上满是对已往的追忆和纪念,浅浅的笑着,认真的听着一个老人在找人诉说着自己一生的过往和故事。
她早就知道母亲的一生传奇庆幸又坎坷,和爸爸两小我私家纠纠缠缠,两小我私家坎坷一生,相相互爱,又相互伤害,相互敬佩,却又相互不屑一顾。
相互理解,却又相互误会。
可从始至终他们两小我私家有一件事情是一样的,那就是对祖国的忠诚和信仰。
那都是不能玷污的情感和满腔热血。
安晟坐在办公室里,难得歇下了平日里的严肃和威严,和言妖说着他们当年,说着莫存希他们执行任务时的惊险和牺牲,还说到了叶柔阿姨的亡故,说到了顾疏远独自一小我私家在帝京科研所的事情。
还说到了莫夕辰怎么继续了莫存希的衣钵,怎么延续了顾疏远的传奇。
一点一滴,是一个老人珍藏在心里面,用自己的一生所写下的故事。
言妖应和着,从安晟的话语里,似乎也看到了那一群热血的青年,怎么坚守自己的信仰,在最后并为之义无反顾牺牲的热血。
她开心,也激动着。
在这许多年之后,也走上了他们的路,做着他们曾经做的事情,走过他们走过的路,护着他们护过的万家灯火,在这世界的角落,熠熠生辉着。
两小我私家从早晨坐到了晚上,期间还一起去故宅吃了帝京的有名的叫花鸡,喝着小酒,听着故事。
尾随而来的小主座跟言妖说:“自从莫巨细姐退役回到加州之后,头儿和巨细姐再也没有见过,也再也没有联系过,现在见到和巨细姐有关系的人自然开心的很。”
言妖笑:“母亲也时常念叨过往,念叨着安叔叔。”
安晟坐在酒桌前,饮下最后一杯烈酒,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红木盒子递到言妖的面前,看着言妖,淡淡道:
“这个工具,等你回去的时候,请麻烦你替我转交给你的母亲,她自然就明白了。”
言妖颔首,小小心心的将小盒子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对安晟郑重道:
“放心,我一定会带给母亲的。”
安晟笑了笑,眼眶里似有泪珠在闪烁,一个劲儿的说着:“好,好,好,谢谢,谢谢。”
临走前,安晟留下了一封文件给言妖,告诉言妖,此次来帝京执行的任务和目标都在里面,详细清楚的纪录着,多的也不再说,说多了总是会令人心慌和恐惧。
言妖应,安晟还对言妖说,一定要平安。
言妖连连应道,说着:“莫存希的女儿自然不会给莫家丢脸。”
安晟开朗的大笑着,走时又念道: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言妖听得有些难受,站在原地知道看不见的安晟的车子以后,才慢慢离开。
一个时代的恋爱,就那样落了幕,那个惊艳了许多人岁月的女人,也在最后有了自己的生活,各人各自生在世,各自惦念着,最后用纪念来解释自己的一生。
至死不渝,那样的额恋爱她也想要,可是啊...
人在世就得认命,认命来,认命去,什么都抵不外时间的。
言妖走在小路上,看着自己的手机,看着那屏幕上的显示的人和电话号码,怔怔的入迷着,想着那小我私家现在在干嘛?下班了没有?回家了没有?用饭了没有?
累不累?
想来想去,言妖默默的将自己的手机屏幕摁熄,刚把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手机就叮叮叮的响了起来,言妖被吓了一跳,拿脱手机来,看着上面的陌生来电。
满是疑惑的言妖犹豫了半天才接起了电话,电话刚接通,电话另一头就传来许鱼白的声音,急遽的喊着言妖:
“言妖,你快点过来把安止谦弄回去,他喝醉了,地址我给你发已往,你要快点过来接哦,我医院另有事情要处置惩罚,你快点哦。”
话落,不等言妖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紧接着言妖就收到了许鱼白的来信,短信上的写着详细的地址。
她愣了愣,许鱼白的电话太快,就想龙卷风,吹走就算了,还在言妖的心里,留下了无数的飞跃而起的沙尘暴,吹来吹去,吹乱了心。
言妖愣了许久,脑海中做了种种的思想斗争,才终是伸手拦下来路上的出租车,朝着许鱼鹤发来的地址而去。
这一头,喧闹的酒吧里,许鱼白捂着自己差点被震聋的耳朵,一脸嫌弃的看着现在他口中说的“喝醉”的安止谦。
“我以前追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时候,用的这招,你还记得你怎么说我的来着吗?安止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