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离去前,安止谦反常的一步三转头,看着那站在梧桐苑门口的言妖,不愿走,也不愿迈出那一步。
言妖笑,对着安止谦挥手,她说:“安如玉,我等你回来哦...”
她还说:“安如玉,你不喜欢真真,就趁着现在已往再把话去说清楚那也没啥,那大好的小女人可不能因为你没了自己,那在世的人该多痛苦啊。”
她又说:“放心吧,你走,我等着你回来。”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又或者,时光这个迟暮又久经沧桑的老人,能够慈祥那么一点,安止谦想,那天晚上哪怕就是死,他也绝对不会转身离去,绝对绝对的不会。
绝对不会。
他有太多的话想对言妖说了,太多太多的话。
站在门口看着安止谦离去,言妖站在原地久久都未曾离去,站了很久很久,她在想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心里突然就隐隐觉得,安止谦这一去,她似乎有点忏悔了,她忏悔了,忏悔了。
缩了缩脚,言妖收回目光,转身欲离开,兜里的手机正在现在响了起来:
“喂...”
“言妖,很久不见啊...”
听见那粗犷沙哑的声音,脑海中,隐隐有什么工具慢慢浮现上来,心脏像似被人用手用力拽着一样,呼吸困难。
那边的人没有听到言妖的声音,不慌也不忙,沙哑的声音阴险道:
“给你十分钟,西郊的废弃厂,十分钟过不来,你这亲爱的妹妹,那可就危险了哦...”
言妖一怔,忍住自己心里的张皇,冷声警告道:“你敢?”
那人低低的又笑了一声:“你猜我敢不敢?”顿了顿,那小我私家又道:
“言妖,乖乖来,你要是敢报警,现在我就让你的好妹妹跟你说再见...”
话落,砰的就把电话挂断了,蹲下身,把手里的刀重重的插进趴在地上的秦云晴手边,手指挑起秦云晴的下巴,看着秦云晴那一脸厌恶的心情,那男人突然就笑了,那粗大的手臂上,一条龙的纹身可怖又狰狞:
“晴晴啊,我当初那么帮你的妈妈,怎么她这人把人用完就扔掉呢?十二年了我回来了,你,言妖,你妈妈,你们秦家的所有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话落,将手一甩,将秦云晴的狠狠的丢在一边,上去对着秦云晴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脚,秦云晴嘴里马上就吐出一口鲜血,瘫软在地上,虚弱的不行,又死命的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大门的偏向看去。
言言啊,你不要来,你不要来啊,求你了,千万不要来啊。
悠冷黑暗的废弃厂,四周吹进来的风,阴冷阴冷的,那无尽的恐惧和畏惧席卷了她的全身,似乎在这一刻感受到了言言当年的绝望和畏惧。
....
那边的电话挂断,言妖急遽的就朝外面跑去,临到梧桐苑门口时,却遇上了吴星泽,看着那急遽往外跑的言妖,吴星泽疑惑不已,伸手拦住言妖,
“你干啥去啊,大晚上的,你去哪啊?这么快快当当的?”
言妖来不及和吴星泽说什么,高声道:
“让开...”
然后绕开吴星泽伸手拦了一辆车,坐上了车,头一次见言妖那般模样,吴星泽心里也是一急,伸手拦车,准备追言妖而去,却见言妖自行驶的车辆里丢了一个工具出来,然后伸出头来,高声的道:
“吴星泽,报警....”
一句话传进吴星泽的耳朵里,吴星泽一愣,看着逐渐远去的车辆,急遽跑已往捡起了言妖丢出来的工具,厚厚的本上潦草的写着地址,吴星泽急遽拿起本子的同时也拨通了报警的电话,张皇的声音在大道上焦急的响起:
“喂,西郊废弃厂.......”
.......
李真真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不行,手腕被医生用纱布厚厚的缠起,也照旧堵不上那鲜血直流,虚弱的靠在李嘉的身上,目光死死的盯着病房门口的位置,盼望着那小我私家的身影能够立马就泛起,然后目光心疼的看着她,叫她:
“真真....”
可是她盼啊,盼啊,那门口的偏向都始终没有人泛起,眼泪顺着眼眶徐徐流下,她虚弱的问着自己的哥哥:
“哥,他能来吗?他会来吗?”
李嘉不说话,死死的摁着自己妹妹流血的手腕,李父李母看到自家女儿的模样忍不住扭头已往,默默的擦着眼泪,为自己这个倔强的女儿啊。
“没事,他要是不来,哥哥就是绑,也要将他绑来。”
话刚落,就听见许鱼白咚咚咚的冲了进来,高声喊着:
“来了,来了,安止谦来了。”
李真真一喜,挣扎着直起了身子,目光殷切的看着门口,终于看到安止谦那抹身影,从门口走进来,那英俊的脸庞,那她日思夜想的人啊,他终于来了。
安止谦走进病房,看着那床上的李真真,目光扫过那鲜血淋漓的手腕,眼神依旧无波无澜,冷漠至极。
“止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