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又亦!”
明又亦伸手一挥,地上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原来回坠下三十多楼的工人,也只是掉到了下一层,那盏只剩下数秒的沙漏也消散在了空气中。我发现时,想伸手拦下明又亦,却已经晚了。
转头看向明又亦时,她也正看着我,脸上带着做错事的小孩子的神色,但是却显得无比坚贞,似乎不忏悔这么做。我五味杂陈,看着她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抿了抿嘴唇,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
“老师...”明又亦叫了我一声。我没有允许,摇头轻叹。默小姐在一旁看着,咦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良久,我开口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
我的语气里夹着着无奈,看着她的神色也是带着无可奈何:“我和你说过许多次了,我们不能干预干与生命的死亡的!”
“对不起,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我想他能够去给女儿过个生日,真的...我...老师,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明又亦问着。
她这么问着,我心里却是一颤,失望吗,并没有,只是有些担忧,担忧她这样会不会受随处罚,我摇了摇头,道:“不,不是,你做的很好,只是,我们不能这样。”
说着这句话,我心里感受到很痛苦,有些极重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强打起微笑道:“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还未等她颔首允许,她身后便泛起一个黑洞,一双纤细的手伸了出来,抱住了她,将她拉了进去。我下意识想向前一步拉住她,可是她就直接消失在我的眼前。
“老师!”在消失前我只听见这么一声,挚友她呐无助和张皇的脸庞也映入我的瞳孔。这个黑洞我见过,就是命运小姐姐一双手探入的虚无,而那双手我也认得,是命运小姐姐的手。
默小姐一脸疑惑道:“这是?”
“也许是处罚吧。”我放下了还伸着的手,转头对默小姐说道,“作为死神,如果干预干与生命的生死,可能回带来处罚。”
“嗯。”默小姐点颔首,她自然是知道的,在她成为死神之时,命运小姐姐就把这个烙印在她的灵魂之中了。她还想说什么,但是我对她淡淡一笑:“我去起源地了,我想去看看她是不是在命运小姐姐那。”
“好。”默小姐轻声允许着,“那我就反面你去了。”
我点颔首,想高空飞去,转眼就消失在天际。
(李从安自述部门完)
...
默小姐看着李从安消失的地方,低头想着什么。也不难知道,或许就是想着杜先生和杜守默要是这样,也不用想,她一定会这样的。她转头看了眼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正愣愣地看着顶上大洞的工人,微微一笑:“以后可要小心点了。”
起源地,时光湖。
此处没有其他死神,仅仅只要明又亦和命运小姐姐两人。命运小姐姐一如既往地浸在时光湖水中,只是并没有捏泥人,而是三双手交叠着捧在自己面前。她手上则站着明又亦。
“我这是要接受处罚了吗?”明又亦看着命运小姐姐,下意识说道。
命运小姐姐轻轻摇头,有点了颔首:“是,也不是。”
“嗯?”明又亦歪着脑袋,体现不解。
“你要替代我,成为命运。”
命运这句话一说,在明又亦心中激荡起万层海浪,她的惊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那么傻在了原地:“哈?”
“嗯。”命运点颔首。
“可以拒绝吗?”明又亦却生生地问道。
“可以。”命运的回覆却让明又亦有些惊讶,她本以为是不行拒绝的。
“嗯。”命运点颔首,却没有增补什么。但是明又亦的好奇心却让她接着问了下去:“为什么是我呢?”
“命运注定。”命运小姐姐说道,“当我给你挑选泥人的时候,便知道你是可以接替命运这个角色的人。每一代命运都是如此。”
明又亦又问:“那如果我不接替你的位置会怎样?”
“那我就等下一个咯?”
“这样啊。那我会成为死神吗?”明又亦又问,她最想问的即是这个问题了。
“会。”
明又亦犹豫了,想起了喝李从安的约定。但是不等她细想,命运就告诉她岂论怎么选择,李从安也会重新进入轮回的,不是因为任何事情,而是因为他自己的选择。
“对了,我可以问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吗?”
“明海月。”
“明海月!”明又亦惊讶道,“你是李从安的妻子?”
“是的。”
“那你不再是命运之后,会怎样?”
“重入轮回。和他。”明海月说道,这句话说的很果决,似乎她很早就是这么想的,所以说得这般绝不犹豫。
明又亦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道:“那,就让我接替你的位置吧。”
明海月看着明又亦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失神,她不知道她这样做是否是对的,是否有意义。但是就是心中那个执念,让她想再一次和他在一起,义无反顾地重入轮回。
明又亦也笑着看着她,歪了一下头,眯了眯眼睛道:“我知道的,老师心中一直都记挂着你,就连他的印记也是你穿着嫁衣的样子。”
语罢,明海月脸上却泛起出惊讶的神情,明又亦不解地问:“你不知道吗?”
“那是上一个命运做的事情了。我并不知道。”
“走吧。”明海月突然道,一道光线将她们两个吞噬,光线之后只剩下一潭静静的湖水。而此时,李从安也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