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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在小说里

七十二章 送温暖

原来我在小说里 何时秋风悲画扇 2105 2019-05-05 16:29:10

  学堂里冒出丝丝杂音。

  是几个心性不稳的学子急促的呼吸声,有声胜无声,这便显得学堂中更为死寂。

  如果说那首《凉州词》众人还能感受到一丝希望,可以让他们呼吸,那么这首《破阵子》带来的便只有窒息的绝望!

  原来,词可以这么写。

  众人在绝望之余,满心的羞愧之间,只剩下深深的震撼。

  这是一首何等的壮怀之词!

  俨然之间,众人眼前泛起了一位儒将,挂剑持枪骑着赳赳战马从沙场的岁月里踽踽而来,满头长发为君王而白。

  那种为君王了却天下事的壮怀猛烈,无人不内心沸腾。

  恨不得仰天长啸。

  老教谕老眼污浊,哈哈一声大笑,“尔等如今可知山外有山乎?”

  担忧之余甚是欣慰。

  想必……这就是陈弼愿意放弃私心,心甘情愿成为令郎家臣的原因罢。

  令郎有壮志!

  甚好。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却越发缄默沉静。

  膜拜之余不无尴尬。

  险些所有人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杨荛一声怪笑,“羞煞我也。”

  猛然吐出一口血,仰身一倒,摔在地上晕了已往。

  符祥终究是那个最为沉稳的学子,目光坚贞的望着学堂外远去的身影,默默的回到座位上,捧书而读,似乎先前的一切都没发生。

  但他心中,已经有了一座竭尽一生都要去追赶的高山。

  老教谕看着这一幕,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符祥的反映让他欣慰。

  而杨荛么……这货在装晕呐,吐的那一口血就是咬破嘴唇而已。

  也没理他。

  马屁学子心里哀叹一声,真怕粮票书票就这么气死了,慌不迭跑到杨荛身边蹲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杨荛眼睛眯了个缝,用眼神给他示意。

  带我走!

  马屁学子马上醒悟过来,背起杨荛就走,“我带杨兄去找郎中。”

  这学堂今日是呆不下去了。

  老教谕心情极好,一者令郎赢了,乐成压下了县学学子因为许秋生引起的骚动,二者两个自得门生也都没事,于是大袖一挥,“今日之事,皆是你等狂傲无知咎由自取,自以为读了几日圣贤书便目空一切,惩戒你等在学堂里自省,午膳不得食。”

  说完漫步而去。

  出了学堂,四下一看没人注意,立即顾不得形象小跑起来,得赶忙回去把令郎的两首诗词写下来。

  如此神作,我徐思青这辈子没见过几首。

  ……

  ……

  刚出县学,就见小黑炭丫头等着自己。

  讶然,上前一步,自来熟的捏着小黑塔丫头的脸颊,“哟,小女人很久不见,怎的个越发俊俏了,让令郎我都颇为心动啊。”

  小黑炭丫头哪曾想到齐平川会这般无礼,一时间没反映过来,愣了一会,才悚然惊醒一把拍掉齐平川的手,恼怒至极,“禽兽,连我这么小的幼女都不放过!”

  齐平川一脸黑线,这丫头太早熟了,道:“你家凉凉女人又有请?”

  小黑炭丫头黑着脸,“嗯。”

  齐平川大手一挥,“回去转告你家女人,本县尉有事,不去。”

  扬长而去。

  那个赵负商照旧能少见就少见,这都入冬了,洗冷水澡太伤身体,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小黑炭丫头怔在当地。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从来没有人能拒绝女人的邀请,这个男人他凭什么拒绝,哼,肯定是玩那套欲擒故纵的花招。

  龌蹉!

  颠着脚小跑了回去,就你这伧夫俗人也配我家女人。

  做你的春秋大梦哇。

  齐平川没有回家,向着浣清河偏向走去,最后进了一座小院子——裴昱伤愈后,没有再住客栈,而是在临近浣清河畔租住了一座背风面水的幽静小院子。

  金剑义子,不差钱。

  这段时日在裴昱这混了个脸熟,没有敲门就进了院子,嚷道:“裴昱裴昱,快出来,本大爷从繁忙公务中挤出时间送温暖来了。”

  “滚!”

  毫无预兆的,一盆水从厨房里瓢泼过来。

  齐平川跳开,恼道:“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再这样下去,咱俩友尽。”

  端了个小瓷盆的裴昱没好气的盯了他一眼,“从你决定不把诏书给我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注定不能是朋友了。”

  齐平川嘿嘿贼笑一声,“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痛心啊。”

  裴昱放下瓷盆,擦了擦手,“有事快放。”

  齐平川找了把椅子,好逸恶劳的坐下,“好歹也是休戚相关过的人,佛说,前五百年的牵手,换来今生的一次回眸,就咱俩这关系,只怕是伉俪哇,何须那么冷漠,有道是一日伉俪百日恩嘛。”

  裴昱怒极反笑,笑着笑着,反而释怀,心绪陶醉了下来。

  这货就这样。

  嘴贫的很。

  也就能闷骚的过过嘴瘾,哪一次真敢揩自己的油?

  和他较真,只怕会少活几十年。

  索性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从厨房端了热水出来,准备好一应事物,猫着腰在浆洗台边,挽了袖口扎了领口,然后解开长发。

  齐平川哟了一声,“洗发美容啊,要不要本大爷帮你呀,我最擅长了,我家丫鬟商有苏的头发,基本上都是我洗的。”

  还自得的哼了两句牙套妹奈何美色。

  裴昱难得理他。

  这货的心思已是昭然若揭,有事无事就来献殷勤,不外乎就是想诱拐自己给他暖床嘛,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这个勇气。

  齐平川自讨了个没趣,也不气馁。

  女神嘛……

  跪舔一下无所谓的,凭据猪脚生长路线来说,自己是绝对不会成为一无所有的舔狗。

  况且这哪是跪舔?

  明白各人心照不宣的郎情妾意嘛。

  收敛了戏谑,在一旁帮着添水递皂角,没忘正事,“李轻尘已经弃暗从明,选择了一条前途无可限量的阳光大道,那么你呢?”

  裴昱哦了一声,继续揉着水中的长发。

  齐平川看了一眼,心中波涛起伏外貌不动声色,一本正经的乱说八道,“你照旧适合躺着干洗,你看这么一弯腰,多碍事,以后啊找个长椅,你躺着我来帮你洗就好了。”

  裴昱没有说话,但齐平川听到了贝齿咬得咯吱作响的声音。

何时秋风悲画扇

话说,杨荛那首诗,朕原创的,就问你们服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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