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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月泠

第五十三章 醉酒

沧海月泠 余之遥 3076 2019-05-10 11:05:18

  随着‘啪嗒’一声,草舍的铁锁被打开,驿卒推开门。可能是因为太过陈旧的原因,门发出吱呀呀的、听着让人牙酸的难听逆耳之声。

  驿卒将整扇门推开,伸手请云画岫一行人进去,“虽然久不住人,但定期照旧有付托奴仆进来扫除,里面倒还洁净。”也是为了防止驿馆小了不够住而备下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驿卒感受额间又多了几滴冷汗。

  云画岫懒得盘算,抬步进了院子,直奔主屋。

  驿卒连忙在云画岫身边打灯,免得让他踩空了恼了自己。

  寒时随后踏进去,本以为会见到一个枯草杂生的院子,没想到里面没有枯草,反倒是洁净的紧。院子中间有条石板铺成的路直通主屋,草舍的廊檐下还挂着一排灯笼,到时候都点亮也不怕天色太黑,出来会看不清。

  驿卒将灯笼里的蜡烛拿出来,划分将正屋里桌上的灯台里的蜡烛都燃上,马上屋内变得亮堂了许多。屋子里的部署也是以洁净为主的,除了太过朴素,其它都还好,云画岫的脸色也稍稍有所缓解。其实下面的驿馆的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屋子里多出来的部署也都是华而不实而已,远不如这里的清爽。

  进去后,寒时拿了一盏灯带着漵朝几人去看院子,一时正屋只有云画岫和驿卒。

  独自面对云画岫,驿卒觉得心力交瘁。他倒是更喜欢和那位郡主打交道,起码人家讲原理,这位以前的事迹现在还在梅州流传甚广呢,作孽啊。

  “行了,你下去吧。”云画岫朝驿卒摆摆手,有些无趣。他如何不理解驿卒的心思呢?小人物为了活得好也十分艰难。

  驿卒如蒙大赦,又怕这位住的不舒坦,说了些院子的情况才弯身作揖,提着灯笼下山了。

  寒时拿着一盏灯四处看了一番,回到正堂的时候发现驿卒已经走了,便少了些拘谨,道:“我刚刚四处看了下,能住人的房间有七八间,你住这间正屋,我们几个随便在旁边住一间。”

  正屋也就大一点,云画岫没有推脱,点颔首,“刚刚那驿卒说这屋里的工具都很洁净,可以随便用,被褥什么的都照旧新的,之前还晒过,你瞧了吗?”

  寒时点颔首,已经看过了,“刚刚我在院子的左侧见到有口水井,打了些水叫阿罗烧着了,等会洗漱了再睡吧。”

  云画岫笑道:“照旧你想得周到。”

  ##

  打理好后,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五小我私家每人单唯一间房,慕容绮绣想和照旧一起来着,但又不想被云画岫发现了笑话,就硬着头皮自己睡了一间,不外她在正屋里搜罗了好几盏灯回房间。

  夜深人静,本是万籁俱寂的时候,寒时突然听到隔邻似乎有消息。

  寒时的房间就在正屋旁边,也许是在陌生的情况里不习惯,她一点睡意都没有,索性就灭了灯,盖着温暖柔软的棉被,躺在床上温习之前看过的术法。然而术法温习了好几遍,她不仅没睡着,而且还越来越兴奋……直到听到隔邻有人出去的声音,她再也不想躺在床上了。

  会是慕容绮绣吗?寒时有点不放心,究竟慕容绮绣太淘气了,想趁着此时逃跑也不是不行能的。

  想到这里,寒时起身穿好衣裳和洽鞋,拿火折子点了一根蜡烛装在灯笼里,扯了斗篷就轻手轻脚的推门出去了。

  院子门被轻轻掩上,寒时推开走了出去。

  看地上留的脚印,也不像是急急遽的,倒有点闲庭漫步的样子。而且脚印轻轻的,像是会武的人留下的,还应该是个男人的脚印。

  院外是一片红梅林,梅花都开了,一朵一朵,傲立在枝头,梅枝上另有之前落得冰雪,称着月光如梦似幻,美丽特殊。

  这里的梅树应该是许多年前种上的,每一棵树都很高峻,寒时走在里面,一会儿就被遮住了身形。

  细细簌簌的声音从一颗梅树上发出,从树上还洒落了一堆冰雪,寒时就在那棵梅树旁边,差点被那些积雪砸了满头,她往树上一看,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斜躺在最高的树枝上,手里还握着一只小巧的酒壶,不时还灌上一口,认真是快活似神仙。

  “怎么是你?”寒时拿灯笼向上照了照,惊讶的看着那抹白色略显预计的身影。

  “嗯?”似乎听到树下有人在说话,云画岫低下头看到了寒时,他也有些讶然,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寒时扶额,“睡不着,模糊听见有人出去,我以为是绮绣偷跑出去才出来看看,没想到是你偷跑出来喝酒。”还很落寞的样子。

  墨发披散,里面的衣服也是随便找了几件就披上的,外面是件白羽斗篷。

  平日里最洒脱的就是云画岫,一时看见这样落寞的样子倒是很让人惊讶。

  云画岫打了个酒嗝,眉毛微挑,“上来吗?”他伸脱手,劈面另有根比力粗壮的枝桠。

  寒时握住他的手借力蹬在树干上就上到树上,也学着云画岫的样子,斜斜躺在了树枝上,洒落了一地的积雪。

  寒时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的舒服一点,然后把灯笼挂在一根高高的树枝上,挂好后一抬头,透过红梅枝看到了天上成堆的乌云,看起来这几天天气都不太好。

  云画岫的腰上挂了好几只酒壶,似乎照旧花了心思特意烧制的酒壶,他解下一只递给寒时,“喏,天寒地冻,喝点酒暖暖。”

  寒时伸手刚要接过酒壶,又被云画岫给收了回去。

  寒时:“……”

  “你还小呢!还不能喝烈酒,嗯……”云画岫的脸色晕红,看起来有些微醺,“喝这个,这个不烈,这种是甜酒最适合你们女孩子喝。”说着又解下另一只酒壶递已往。

  寒时接过,一脸狐疑的打开酒壶塞闻了一下,淡雅清冽,与其说是添酒还不如说像是花露的味道。寒时喝了一口,因为有点急,所以不小心被呛的直咳嗽。

  云画岫见了一个劲的笑话她,“哎呦,你怎么这么弱?喝口甜酒都能被呛住!哈哈哈……”

  “嘘!”别那么高声,把其他人吵醒了怎么办?都赶了几天路,很累了。寒时脸都被手中的甜酒给呛红了但也只是小声的咳嗽着。

  寒时看了看手中的酒壶,这装的还真是酒不是甜甜的花露。可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还随身带女孩喝的酒?

  不等寒时问他,云画岫就躺在树枝上肚子灌了一大口酒眯着眼睛道:“这是一个故人给我酿的酒……今日你可是有口福了,居然尝到了这壶寒梅露。”

  “寒梅露?”寒时细细审察了一下手中的酒壶,因为霜将军平日里也爱喝酒,她对酒也是有些了解,但她从未听说过有酒叫这个名字的,一时有些好奇。

  云画岫又喝了一口酒,叹道:“我喝过的所有酒,最属她酿的最好。可惜……”

  “可惜什么?”寒时也啜饮一小口,这酒入口留香,呼气间都是这清冽的味道,味道也有些甘冽,很是好喝。

  云画岫伸手折了一枝红梅,审察片刻就扔了下去,梅枝落在地上,他落寞道:“故人已去,再不复来。”再也没有人酿造这样的美酒给他了。

  故人已去?寒时看了云画岫一眼,天下居然有能让他这么伤心的人,“你们必是很好的朋友吧。”

  朋友?云画岫喝酒的行动稍稍停顿了一下,旋即送入一大口酒液,因为喝的太急,一些酒液顺着云画岫的下巴流入了他的衣襟里。

  “也算吧,”云画岫脸颊绯红,神色迷离,“但是和我在一起她总是被气的跳脚。”

  似乎是追念起什么,云画岫笑得花枝乱颤,一时梅树上落得积雪又被他抖落一层,之后就是一阵寂静,他的身上有化不开的落寞孤寂。

  两人在梅树上喝到泰半夜,云画岫腰间的酒壶都空了,但他依然宝物似的挂在腰带上,然后找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梅树上闭着眼睛,不时小声嘟囔着‘簌簌’二字。

  “素什么?”寒时听不清,醉眼迷离的看着他问道。

  云画岫不答,心情清闲,似乎已经醉的昏迷不醒。

  那壶寒梅露的后劲有点大,寒时感受自己似乎醉了,又似乎没醉,她意识不算清醒,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朦胧模糊起来,她感受背后的梅枝硌人的很,就翻了个身,却没想到一下子就跌落下去,本以为会摔倒在地上,却没想到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怀抱里的清冽有些熟悉,寒时努力睁眼想瞧清抱着自己的人,然而不等她看清就昏昏甜睡了,但她的胳膊还紧紧缠绕在那人的脖子上。

  漵朝无奈的将怀里的人又抱紧了些,防止她不小心摔倒了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诱人的酒香,怀中人的呼吸间也有种清冽的味道,漵朝脸上马上浮现了些许潮红,这是第一次他们离得这么近,他看了下寒时毫无预防的脸,深吸了一口冷气,徐徐抬步离开了这里。

  云画岫在漵朝抱着寒时离开后睁开了双眼。空寂明亮,一点也不像是醉酒的人的眼睛。

  云画岫无所谓的调整了睡姿,闭眼睡觉。

余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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