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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国纪之明月江湖

第五十三章 真实身份

韶国纪之明月江湖 李君若 5005 2019-04-22 19:16:39

  冷冰清面若冰霜,没有一点血色,也不回覆。

  谢幽寻睨了冷冰清一眼,哂道:“你上次说下次我若是有需要,就竭力相助的?这话还算不算数?”

  “算数,只要不是伤天害理违背道义之事。”冷冰清语气极冷。

  谢幽寻嘴角一斜,心中暗笑,人人都说冷冰清冷若冰霜,我就不信了。

  谢幽寻在心中合计了一回,道:“看见那院子中的白衣人了吗?那就是天下第一雅士旧时月。我现在需要你去帮我把他喊过来。我嘛,脸皮薄,欠美意思。”

  “他不是旧时月。”在谢幽寻看来,冷冰清的语气,绝对比她的人还冷,怎么说也是救命恩人,却也没有丝毫温度。

  谢幽寻虽然也不会以救命恩人自居,她深知冷冰清的厉害,也知道自己所不及之处,只哼笑一声:“我在这里视察了几天,我还不熟?”

  冷冰清看着谢幽寻,谢幽寻也没欠美意思,抱臂而立。冷冰清照旧那般不苟言笑的模样,眼中没有一丝异样。虽然她不甚了解人世间的这些子女情长,不外那些工具既然能教世人舍生入死,或许照旧有其迷人之处。冷冰清只以一个旁边者的角度淡看着这一切,不置可否。

  冷冰清正色道:“他是神秘人。”

  谢幽寻捻着手指,从一旁掐了一根狗一把草放在嘴中,道:“我亲眼看见旧时月戴了斗笠的。”

  冷冰清在东湖待了这么久,古月和神秘人她都见过,也懒得理论。

  谢幽寻道:“要否则跟你赌钱。”

  “赌什么?”冷冰清肃然地看着谢幽寻,丝毫没把对方的玩笑话当玩笑。

  谢幽寻撇着嘴,冷冰清冷倒照旧不冷,就是太无趣了。干什么都一本正经的,弄得她想开个玩笑都不能。只得继续道:“赌神秘人和旧时月就是同一小我私家。”

  冷冰清冷冷道:“不用赌,你输了。”

  冷冰清示意远处的白衣人,没戴斗笠,真正的旧时月。

  谢幽寻看得目瞪口呆,忙躲在树干之后。

  冷冰清依旧抱臂而立。

  谢幽寻道:“快躲过来,别让他们看见了。”

  冷冰清依旧纹丝不动,静静看着院子中的消息。

  她在湖心的两日,之所以发现旧时月,也是因为误认为旧时月就是神秘人。可旧时月的行为显然比神秘人要磊落许多。

  古月落在院子中,道:“你可真是闲的。”

  古月和温临风随意地在石桌旁坐下。

  洞中的东楼这下可蒙圈了。古月和神秘人竟然不是同一小我私家。

  东楼虽然在洞中,却略微能看见二人的衣襟,竟然真的是两小我私家。东楼踮起脚尖,仔细往上瞅,依旧什么都看不到。东楼脚下踩的,是齐腰的泥浆,头上顶着的事刺筏,这是他为古月亲自设计的陷阱。可惜,又落到他自己头上。

  古月道:“这天下冒犯谁都不应该冒犯你,天下皆言不知你财力势力能力,把这么大一座院子建成一个八卦阵,还让人丝绝不察觉,也真有你的。”

  温临风道:“在江湖上混的,总得给自己留条退路不是。再说这神秘人的身份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天下第一雅士都说神秘的人,我若不让自己神秘一点,岂不是对不起你这称谓。”

  东楼气不打一处来,恼火万分。二人在洞口喝着茶,茶香都飘下来,东楼馋得直吞口水。为什么,这情景似乎哪里见过?

  古月也没抬头看,只道:“冷冰清在外面呢。你不计划请她进来品茗。”

  “这处别苑送你了,你要请自己去请。”温临风云淡风轻的。

  洞中的东楼不忿,这是得多有钱,一处别苑说送就送?

  古月神色淡淡的,也不理。

  温临风继续道:“外面,可不止冷冰清一小我私家吧?”

  温临风意味深长第看向墙上挂着的琉璃镜,远处有两小我私家影,除了冷冰清,还一个青灰色。他可是知道,这个女子最近经常泛起在古月这别院四周。

  古月无奈摇摇头,道:“你可真是闲的,实在没事,去处置惩罚下武昌那几部势力。”

  温临风喝着茶,隔着帷幔,看着远处的那个高地上,虽然只模糊看见人影,可视线却不愿挪开。

  谢幽寻正在问冷冰清:“你可知道神秘人的真实身份?”

  “不知。”

  “那正好,你去问问。”谢幽寻眼睛一亮,马上来了战略。

  “你不是要见旧时月吗?”冷冰清语气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变化,她并非没有认真听谢幽寻说话,而是在思索,神秘人的真实身份,旧时月的真实立场。若非她向来不愿把人往坏处想,则第一个想法应该是怀疑。究竟,她心中二十一年的信任都开始动摇,另有什么是绝对的?冷冰清摇了摇头。

  谢幽寻不知道冷冰清为何摇头,只叼着狗尾巴草左右发抖,道:“这不远远的看得见吗。”

  冷冰清正欲转身离去,谢幽寻道:“你还没去问呢?”

  “问什么?”冷冰清没有转身,语气和适才别无二致。

  谢幽寻忍住要翻的白眼,看得出她对这二人照旧有所关注,也看得出冷冰清越发关注神秘人,故意道:“问神秘人,问问他的名字什么的。”

  冷冰清转头冷看了谢幽寻一眼,真不知道这女子到底在想什么,冷冷道:“你下次想好要我帮你什么,再说吧。”

  冷冰清丝绝不给谢幽寻搭话的时机,纵身飞走。

  不外片刻,院子中两个白影也随着飞走。

  谢幽寻正欲走。忽听院子中一声嚎叫,道:“神秘人,旧时月,你们两个有种单挑。这么困着我是什么意思啊?我他妈受够了,快放老子出去……”

  杀猪一般的声音,听得出来,对方很是悲催。谢幽寻听得直摇头,虽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追究因为何事,只是有些意外,天下第一雅士旧时月这么有手段。

  谢幽寻没多想,正欲走,又听得那嚎叫道:“我东楼立誓,出去了绝不会放过你们……”

  “东楼……”谢幽寻眉头一皱,东楼令郎……土豪啊,财主啊。

  谢幽寻戳了两下指头,虽不知道旧时月为何要关着东楼。不管怎样,这是个坑东楼的时机。

  谢幽寻吐了狗尾巴草,望了望远处,确认旧时月确实飞走之后,一个利索的飞身落到了院子中。

  东楼喝道:“旧时月,是个男人就单挑,你这么着太阴险了吧,跟小人有什么区别。”

  谢幽寻脑袋探过来,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地洞中的东楼。

  东楼看见黑影投过来,正欲骂:“你他妈……”

  东楼边骂边抬头,一看,竟然是谢幽寻,口中要骂出的话生生噎了回去……

  东楼咬了咬嘴唇,忙用满是泥浆的袖子擦了擦脸,一手叉腰,一手靠墙,眨巴着自己那双桃花眼,向谢幽寻挑逗起来。

  谢幽寻完全不吃这套,笑道:“哎,我说老远就听见嚎叫,还以为这里有野猪呢,正准备打着回去加餐的,怎么是小我私家?”

  东楼阴了阴眼神,语气依旧保持着镇定,笑道:“这不是谢女侠嘛,咱们真是有缘呢。”

  谢幽寻故作不认识道:“左右是?”

  东楼又用袖子擦了两把脸,笑道:“是我啊,上次说要娶你的绝代东楼啊。”

  谢幽寻故作惊讶:“哦,就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呢?”

  东楼搓搓手,有些激动,笑道:“这不,被旧时月算计了,他想攻克我的工业,所以将我关在这里呢。”

  谢幽寻一脸不屑:“据我所知,天下最不差钱的就是旧时月他们,你却说他企图你的工业?”

  东楼笑道:“这人嘛,表里纷歧的多了去了。我也以为他是天下第一雅士,特地来造访他的呢,哪知道他就是这么看待的。哎哎,人不行貌相啊。”

  谢幽寻失望道:“哎,原来是来造访旧时月的,你这么一说,我也没什么好造访的,走了……”

  东楼忙喊道:“哎哎,别走别走,救我上去啊,咱们好到也是武林正道人士不是?”

  “武林正道?”谢幽寻转过身来,藐视道:“似乎没听说你东楼为武林做过什么孝敬吧?前日还想偷袭我?”

  东楼笑道:“我哪有偷袭你了,我明明看见你身上有只毛毛虫,想帮你打一下,结果你就点了我穴道,害我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

  谢幽寻不屑一笑:“看在你赔钱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走了。”

  “哎哎哎……”东楼忙喊住:“你救我上去,一万两……”

  一万两……谢幽寻心头一惊。要是有一万两,再也不愁没钱花了呀。谢幽寻戳着指头,盘算着,到底救照旧不救呢?

  东楼又道:“你要知道,天下都是我东楼令郎的眼线,你若是不救,可就错过了,一万两哦?”

  谢幽寻道:“原来你有人救啊,那我就不节外生枝了。先走了……”

  “哎哎,别走,两万两,现在救我上去……”

  谢幽寻乐开了花,横竖他跟旧时月也不熟,虽然极其崇敬旧时月,可旧时月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存在,追大神之路太遥远了,照旧解决她当务之急才是。便道:“这铁窗感受挺扎实的,怎么救啊。”

  东楼从袖子中拿出钥匙,道:“钥匙在这……”

  谢幽寻打趣道:“你说是旧时月抓的你,钥匙怎么在你手里呀。”

  “旧时月说了,钥匙给我,让我自己想措施上来。可惜这铁门全是刺,底下又是泥,一踩一软,怎么上去。”

  谢幽寻摇摇头,心下却一阵暗笑。

  东楼将钥匙递给谢幽寻,谢幽寻拉起东楼,叹息了一半天,最后道:“这就是流行天下的绝代东楼啊,啧啧啧,了不起了不起。”

  东楼脱了外衣丢掉,正欲走,谢幽寻道:“两万两?”

  东楼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大叠银票,道:“先给五千两,身上就带了这么多,待会儿去飞天阁取。”

  谢幽寻拿着钱,喜滋滋啊,看看天边的夕阳,叹息道:“今天的夕阳真是无限美啊。”

  又怕旧时月回来发现,忙急遽离开。

  夜幕徐徐落下,城内的灯火徐徐亮起。

  暗室中,一对男女的调笑之声,特别欢快。

  苍老一些的声音道:“秋云,你今天可真是激动了。”

  “是人家错了嘛。”女子声音柔软妩媚,道:“幸好赵月白那老工具识相。”

  “他们现在也算是跟咱们一条线上的人,不敢轻举妄动的。”

  “嗯……人家照旧受委屈了嘛……”

  “哪里委屈了?”

  “嗯……”

  一句九转回肠,缱绻入骨的声音,在暗室中激起一阵欢快的笑声。

  密室之外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见的,甚至不知道这里有一处密室。

  密室之外,一旁是武昌府后花园的假山,一处连着武昌知府黄文远的卧室。

  黄府门口,一位衣衫济楚的男子负手走进大门,身后随着两个小厮。

  穿过灯火通明的抄手游廊,走进一间抱夏之中。

  四个丫鬟行礼道:“少爷。”

  “夫人呢?”

  “夫人说出去办点事情,还没回来呢。”

  黄知忌正说完,一个衣衫华美的女子便进来道:“哟,你这出去逛了一天,舍得回来呀?”

  黄知忌挑挑眉,道:“才离开一个时辰,哪里就一天了?”

  “人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陈秋云一撒娇,黄知忌就软了,道:“夫人,我伺候你去休息吧。”

  左右侍女熄灯退下。

  武昌城内,一随处灯火徐徐熄灭。

  黑夜,将一切貌寝掩盖的严严实实。

  翌日,二月十四,简陋是春江月夜之宴最欠好玩的一天。饶是如此,也没有一小我私家闲着。

  李梦天和王春麟在客栈下棋,李清筠倒也真的认真学习。宋兰儿陪在李梦天身边,倒最是平静自在。

  除了黄鹤楼前有一些人在角逐,整个街上都没什么人,逛街的没什么人,买工具的也没什么人。在湖湘这一带,黎民对带“四”的日子,都是很隐讳的。不管是初四,十四照旧二十四,绝不会有人办喜事或者什么的。

  街上难得清静,平日里从来不现身的人也出来了。

  赵如燕和安羽灵几人方在黄鹤楼比完赛,只要拿到当日前十名,便可直接进决赛。江汉三杰与雷则刚一行人邀着下棋品茗去。赵如燕和安羽灵则出来买些工具。

  赵如燕和安羽灵方走到一处人少的街道,四围黑衣蒙面人围过来。起首的是一个女子。

  都不用推测,赵如燕知道这女的是陈秋云,虽然蒙得严严实实,可从小一起长大,就算看她的眼睛,她也认得出来。

  赵如燕也懒得戳穿,二人把了腰间的剑,准备大打一场。

  就在此时,冷冰清飞身过来,谢幽寻也飞身过来。

  谢幽寻冷笑道:“冷冰清,你自己都麻烦缠身,还敢出来招摇?”

  安羽灵不解:“冷姐姐怎么麻烦缠身了?”

  “黑道上悬赏杀冷冰清,五十万两银子……”谢幽寻吐了口中的狗尾巴草,道:“冷冰清,你的命可真值钱呐,五十万两银子哎,这几多人都得红眼啊。”

  安羽灵拉了拉谢幽寻,示意谢幽寻别说,谢幽寻也不理,只道:“你先走吧,这里交给我。”

  安羽灵和赵如燕又偷笑起来,她们照旧知致谢幽寻的,天下最不平冷冰清,可侠肝义胆照旧在的。

  冷冰清冷冷道:“多一小我私家多一分力量。”

  “你现在是多一小我私家,待会儿来一群杀你的人,倒连累了各人。”谢幽寻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赵如燕道:“幽寻,几年不见,嘴巴还这样厉害。”

  安羽灵道:“冷姐姐,你离开这里吧,我们几小我私家搪塞眼前的这几个,照旧没问题的。”

  安羽灵说毕,听见远处巷子说:“冷冰清往这个偏向来的。”

  冷冰清半垂着眼眸,道:“我就不延误你们了。”

  冷冰清飞身引开那几波杀手。

  一个朴素的茶室里,一个天蓝色衣衫的令郎坐在那品茶,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温如玉。温如玉早上一出来,便被东楼跟上了。

  温如玉神色清雅,谁也看不出,他也是被人追杀到这里的。

  东楼可是在旧时月和神秘人那栽了不小的跟头,最终想想,照旧来找温如玉。温如玉前日露了个脸,说消失就完全消失,整个武昌城找不到半点踪迹。

  东楼的眼线许多,却没有任何消息。

  东楼就不信了,他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还能上天入地不成?果真,温如玉躲了一日,照旧出来了。

  温如玉选了最清净的一日出来。刚一出门,便发现被人盯上了。便来到茶室,等着东楼令郎呢。

  温如玉正喝着茶,只见茶室窗格上的琉璃镜反射一个影子,是冷冰清。冷冰清随意找到了一个茶座,背对着温如玉。

  温如玉可是这茶室的常客,他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故而来的时候跟客栈之人打了招呼。

  那客栈的老板还不兴奋得什么似的,能得神医临驾,简直比见了神仙还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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