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心中难受,只有失去爹娘的人才气明白那是种怎样的心情,就算以后泛起一小我私家待你再好,那你也永远感受不到爹娘疼你那般的爱。
冯芷问她:“老夫人,苏灼的爹是怎么去世的?那她娘呢,为何没有和你们一同生活?”若苏家昔日在京城家业庞大,那苏灼父亲去世,冯芷不行能说是没听到一点风声,她完全不记得听到过什么配景庞大的苏大人去世的消息。
董老夫人叹了口气,“无疾而终,那群庸医居然说是无疾而终!我儿子过世后,苏灼他母亲就带着他姐姐再醮了,而已,不提这些伤心事了。”
苏灼另有个亲姐姐?这是冯芷万万没有想到的。她慰藉了老夫人几句,提出送她回房休息,老夫人也同意了。
一路上老夫人紧紧拽着冯芷的手,冯芷感受到疼痛却一声没响,到了屋门口董老夫人停下脚步说道:“我老了,不知怎么看见你就觉亲切,对你讲了这么多你不会嫌我烦吧?”
“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嫌老夫人烦?”冯芷连忙说道。
董老夫人呵呵一笑,“那就好,至于璞玉的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看着办吧。”
这是一句提点,老夫人虽然不说,但许多事情都看在眼里。孙璞玉伤心的事冯芷大致明白,她计划买件小礼物然后再去跟孙璞玉解释清楚。
冯芷手上有十几文钱,是之前买菜找的,她跟董老夫人说了声便出了苏家。
一袭浅灰色长袍,乌黑长发编成两条辫子锤在胸口,她自觉是川春县女子常见的妆扮,因此一点也不畏惧一小我私家外出,尤其是她只计划去附件的几家铺子转转。
说实话冯芷并没有好好逛过川春县,现下是看什么都新鲜,除了街道两侧的铺子,另有摆在路边的卖着糖人、枇杷膏的小贩。
“小女人来串糖葫芦,不甜不要钱。”一个穿着马甲的中年小贩举着一串糖葫芦伸到冯芷眼前。
冯芷连忙退后几步,说道:“不要不要,我不爱吃甜的。”
冯芷抬脚走进距离最近的一间书画铺子,她自小爱看一些连载的话本,大多数话本一月就出一册新的,她离开京城已经几个月了,那些之前爱看的话本想来已经出了好几册了。
“啊,苦恼,想看话本没有银子。”冯芷喃喃自语,她从身前荷包中摸出铜板数了数,一共十五枚,就是十五文钱,连支毛笔都买不起别说是一册话本了。
“女人是在考虑买什么吗?要不要我帮女人参考参考。”一名掌柜模样的人一边拨弄着手上的佛珠一边笑眯眯走过来。
冯芷数完钱又小心地放回荷包,问道:“请问老板可有《乙亥杂记》?”《乙亥杂记》讲的并非正史而是乙亥年间发生的一些生离死别、死生契阔之类的事情,虽然是写的人随便编编的。可纵然是这样,当年在京城却格外流行,深受闺阁女子们的喜爱。
“有有有,令郎丹青写得嘛,如今出到第三十四册了,女人是想买哪一册?”掌柜瞧着面前的女人,心里不停推测她到底有没有银子买书,要知道这个令郎丹青的话本可是比平常的话本价钱还要高一倍。
居然出到三十四册了?冯芷略略惊奇,口中却道:“先不要,我再自己随便看看。”掌柜点下头,目光却一直追随冯芷移动。为什么呢,第一书画铺子消费高,人不自然不多;第二嘛就是小女人长得漂亮,唇红齿白,他虽然算是半只脚踏进土里了但这种小女人看着心情也会兴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