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凤歌也不再多说,皇后是天子的真正的妻子,以后要享太庙,得香火薪传,天子真正的枕边人,他要谨慎些也没错。
没过一会,皇上不耐烦的将朱笔一扔,“不批了,都是一群闲的没事干的家伙。”
“摆驾仁和宫!”那是柔妃的宫殿。
前朝议论纷纷,后宫看起来一片平静,但照旧纷歧样的。
贤妃是太后侄女,皇上表妹,皇上的青梅竹马,淑妃是摄政王外甥女,亲缘关系极近,德妃身后这是一干文臣清流,只有柔妃娘家不显,基础就没人举荐。
皇上封后不封后,她是不理会的,只是原来在柔妃身边耗了一整天的天子,不知道为什么,当天却临幸了她身边的一个女官蓝蝶。
“大女官,蓝蝶她....”
凤歌脸沉如水,“怎么回事?”
红缨与蓝蝶关系最好,此时满脸通红,低头羞愧的说:“今日皇上与柔妃逛御花园,听到蓝蝶唱蝶恋花,不知怎地就.....”
凤歌怒极而笑,“本官教她蝶恋花,就是为了将她送上皇上的龙床的吗???哼!既然她有野心,那就随她去吧,以后谁要是与她有任何关联,别怪本官无情!”
“蓝蝶身为她的上官,羁系倒霉,着降级一等,成为正七品宫侍,克日起便去朗园伺候吧!”朗园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低位嫔妃的聚集地,向来是吵喧华闹,种种闹心事,哪里是那么好管的。
红缨成熟稳重,做事很有一手,蓝蝶就差了点,所以在红缨手下做事,当初她们都是自己身边伺候的小丫鬟。
红缨脸色苍白,在皇上身边做事,和在朗园基础就是天地之别,看来大女官这回真的生气了。
大女官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最大的一条就是绝不加入宫里任何女人间的斗争,一心抱着太后的大腿不撒手,如今别人都市以为蓝蝶是大女官送给皇上的,这是在向皇上示好,另一方面则是叛逆。
太后刚还政,她就叛逆,默默无闻的就给大女官身上泼了一盆黑水。
蓝蝶啊蓝蝶,你也太心急了些,如今真的不是好时机。
蓝蝶有这个野心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但不代表要舍弃大女官这个靠山啊!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欺压她明面上也投靠已往吗?用不着啊!
照旧蓝蝶太美,他真的没有独霸住!
第二日凤歌就收到了封蓝蝶为秀士的圣旨,呵,原来是有品级的女官,清清静静的受人尊敬的女官,如今也不外是个不入流的小秀士,亏不亏。
但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她也不管了。
天子虽好,但能出人头地的概率太小了,也许一辈子就淹没在这深宫中了。
不外皇上是不是美女太少了,她身边的小丫鬟都给吃了,色中饿鬼咋滴啦。
但这种事绝对不能当着他的面去问,只能猜,只能推断。
她外貌上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依旧如常。
虽然自认为并没有对不起太后的地方,但跪在凤栖殿中,照旧有一点心虚。
大殿里平静的一根针都能听的到,只有太后手指敲击座椅的声音。
平静,很是的平静,凤歌额头已经开始见汗,太后依旧没有开口。
许久许久,凤歌感受过了一个世纪,太后才轻叹了一口气。
“那蓝蝶之事并不是你的本意吧?”太后的声音依旧柔美动听。
她只简朴的回覆了句:“是!”
两人熟识了这么多年了,凤歌离开凤栖宫的时候,隐约瞧见太后神色昏暗,恰似一下子失去了什么支柱一般。
在这一瞬间,凤歌明白了,皇上只是在用这件事含血喷人的提醒太后该放权了。
全部的放权,彻彻底底的放权,也许还要帮皇上压制日益膨胀的摄政王。
继而就是一阵冷汗,她是太后的人,身为棋子,如今就发挥了棋子的作用。
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要弄明白皇上目的就好。
身为天子身边的近侍,若是混混沌沌的不去推测上意,那可是活不久的。
只是,回到文成殿,凤歌眉头拧的紧紧的,孙富生老神在在的候着,皇上与蒋元琪在殿里嘻嘻笑着,蒋元琪的笑声娇媚勾人,恰似长了钩子要钩人灵魂一般。
“孙总管,您就这么站着不成?”
孙总管抬起耷拉着一层皮的眼皮,“赵女人要洒家做什么?洒家能做什么?嗯???”
凤歌语塞,孙富生是什么人,皇宫里活了好几十年的人精子,哪里听不出来里面的声音是银荡的,但他只是让那些伺候的小太监离的远了些。
凤歌伸手就去推门,孙总管却说:“赵女人可要想好了!皇上未必就没有分寸!”
凤歌的行动一顿,想想小天子从小到大的所做作为,也不像是能被区区男色给迷惑的,而且蒋元琪与天子晤面次数并不多。
可是那人有“老爷爷”啊!“老爷爷”都是不能以常理来判断的!
犹豫良久,凤歌到底是收回了。
预计这也不外是皇上的一个玩具而已,能靠近皇上的哪一个不是被查了个底朝天的。
蒋翰林基础就遮不住。
皇后的位置未定,皇上又“痴迷”男色,凤歌却是收礼收得手软了。
各人都以为她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就因为她在世从凤栖宫里走出来!
“赵女人这手镯可真漂亮!这玉色儿透亮透亮的!价值不菲啊!”
凤歌淡定道:“哎呦,这可是摄政王送的玉镯,虽然纷歧般呢!听说是花了十万两白银买来的!”
孙富生笑容加深,脸上的菊花越发有立体感,“可不是嘛!不是那个价钱,人摄政王也送不出来呢!可是这么珍贵的工具,恐怕淑妃娘娘也没几件吧??!!”
凤歌道:“孙公公可是说错了,淑妃娘娘身世名门,这种小玩意儿,说不得也是有成千上百的。”
想给我挖坑,没门!
淑妃是多骄傲的人啊,要是被人认为她还不如个女官,可不是要结仇了。
虽然她也并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