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这么久,她照旧第一次这么抗拒他,这样的抗拒彻底惹恼了他,重重的咬上她的唇,原以为这样她会乖一点,谁知她挣扎的越发猛烈了。
想到门外那个男人,若此时那人是他,只怕她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哭,云廷怒极,再不留情,狠狠的咬了下去,直到尝到血腥,怀里的人更是挣扎的厉害,心下一恼,猛然一松,等他意识到差池时,想要伸手挽回,却已为时已晚。
“呃~。”
由于她完全没有预防,整小我私家猛然向后一退,腰直接磕在桌角上。
宁莹转动不得,手捂着被磕到的地方,顾不得去擦脸上的泪水,瑟缩着连连退却,脑海中不停重复着自己死前的一幕,恐惧袭满全身,口中不停的喃喃着。
“不要过来,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看到她这个样子,云廷心中一痛,这事本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安平静静的听自己的话,待在屋子里面养病而已。
自己实在不应为了那小我私家伤害了她,有心想要上前慰藉她,却见她突然抬起头哆嗦着嘴唇,似乎是吓得不轻,脸上挂满泪水。
“王爷,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自作主张见姐姐了,我一定听话,再也不出这个屋子了,求王爷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知错了。”
听着这一番告饶,云廷的心都要碎了,实在没有想到这样做会将人吓成这样,心中愧疚无以复加。
“不会,我不会再碰你了,真的。”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打呢。
廷向前一步,她就挪着小步向退却一步,他实没想到,她胆子竟这么小,伸手将人抱进怀里,轻声慰藉着。
“宁莹,我不会打你,刚刚是我太激动了,我不应···,不应这样的,你想见谁见就好了,我不怪你。”
他想说不应看到三哥在外面,就把怒意转移到她的身上的,可他不想提他,手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胸前的衣衫湿透,她才徐徐平静下来。
“你刚刚可有伤到?”
“嗯,腰碰到了桌角,有点疼。”
由于哭过,睫毛上湿湿的,一根一根的翘着,眼睛水汪汪的,看得人心头一软,整张脸红扑扑的,唇角另有自己咬过留下的伤口,这每一样,无不宣誓着,都是的杰作,心中愧疚愈甚,伸手抄起她的腿弯将人抱到床上。
“你在这等着,我去拿药。”
宁莹动也不动,平静的在床上躺着,等他拿药,因为那一下简直撞的不轻,他这样犷悍专横,这样的日子过的实在让人心惊肉跳,她实在怀疑凭据这样的形势,只怕等不到弟弟和那人回来,自己就先去半条命了。
前世两人晤面说过的话也屈指可数,最多的是相看两厌,相见的次数一年十根手指也数得过来,若是没有大事,两人险些不怎么晤面,动手的时候也无非就是他将自己关进冷宫之后,哪一次想起云旌就要过来摔一些工具,最后才越来越疯狂。
现在这才两个多月,就被他亲手弄伤了频频,她真的等不了了,脑子里突然想起云旌,似乎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他和自己最亲近,也对自己最好,可他,终究是想要利用自己,这小我私家不行。
另有什么人能带着自己逃离王府呢,她想不到,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得做点什么,就算要找,也要找一个会武的,有能力,又忠心的。
这样的人,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她不禁暗怪自己,前世一心只看到那个男人,谁也没有体贴过,如今人到用时方恨少。
想到楼少将军,他虽然一身武艺,又好说话,终究照旧太小了,若是被楼将军知道,只怕绝对饶不了自己的。
等到云廷回来时,就看到宁莹用手擦着脸,想来刚刚又哭了,怪不得昔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不假。
“这个是皇宫秘制的药膏,消肿止痛一天就好。”
“谢谢王爷,让小叶来就可以了。”
她看着他手中的暗红色雕花瓷盒,那是皇宫里一等一的好药,前世自己无论伤的多重,从来没有用过,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自己不配,现在他却亲手送过来,倒真是有些讥笑了。
“呵,现在又叫我王爷了,看来,你还在生气,我也不会怪你,本就是我太激动了,你趴已往,我来就好。”
“这···”
“怎么,你身上我什么地方没看过,快转已往。”
宁莹脸红了一下,而已,前世今生,自己的身体都是他的,似乎介意不介意,都是这小我私家,于是认命的转已往。
衣服一件一件褪下,入目的即是那腰间醒目的紫红色,比那一枚铜钱还要大,周围已经肿起一片,可见磕到的时候有多疼。
凉凉的药膏涂在伤处,让她紧张的身体放松下来,舒服的趴在床上,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那温热的指腹在伤处轻揉着。
也不知是药膏的作用,照旧他的指腹过于温热,碰伤的地方开始热起来,直觉得有些辣辣的热,等他抬起手,那热辣辣的感受才消退一些。
原以为已经擦好了,谁知他的手突然附在背上,若是猜的不错,他抚摸的地方,正是那些伤疤。
宁莹紧张了一下,刚刚只顾着想着自己的逃跑计划,全然忘记自己背上全部是那可怖的伤痕。
“王,王爷,不,不要碰,那很丑。”
说着便拉起旁边的被子想要盖在身上,却被他一把扯住,扔到一边。
“你嫌丑,那本王就派人研制最好的药,把它恢复如初。”
“不,不用了,宁莹觉得这样就好。”
恢复如初做什么,还不如这样来的自在,横竖无论介不介意,他都看到了,也没什么好瞒的,他若介意那就更好了,反而不用费尽心思躲着他了。
手指始终在背上流连,宁莹忍不住了,问道:“王爷,药可是上好了?”他一直不让自己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这每一道疤,应该都有一个故事吧,什么时候跟我讲讲它们的故事?”
“这些也没什么,不外是幼时淘气,又不愿服输而已。”哪里会有什么故事,他也真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