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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红尘劫

十五、新恩旧怨

恩怨红尘劫 笔名竟然重复 6042 2019-05-26 16:00:45

  王力强端坐于厅堂之上,见王晓丽走来,脸上闪过一丝惊疑,随即便神定气闲的问道:“王晓丽,你来做什么?”守在厅堂四周的随从门徒们早已围过来,将王晓丽围在焦点。王晓丽冷眼瞧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一众门徒,却不不答话。王力强轻轻挥手,堂上众门徒一齐躬身退了出去。王晓丽见堂上再无他人,便说道:“我想让你叫我一声‘妈’。”话音一落,王力强仰天大笑,说道:“当年是你抛弃了我,现在我有权有势,凭什么再反过来与你相认?”王晓丽道:“我什么时候抛弃你了?当年那园地震是老天爷干的,又不是我干的。这么多年我总算找到你了,小阳!”王力强吼道:“不许你这样叫我!我是王力强,不是什么王阳。”哼了一声,又道:“你说你总算找到了我?真是笑话。明白是我先找到的你!若不是那晚我将你劫住,你这一生恐怕也找我不见。”

  王晓丽脸上一红,一时无言以对。她与爱子划分十多年,王力强早已从儿童酿成壮年,音容相貌和幼年已大纷歧样,王晓丽再体贴儿子,也不行能一眼便将其认出。王雪与母亲初来勃子镇那天,恰巧王力强在路上行走,他一眼便在人群中见到王晓丽,此时王晓丽虽已不是盛年,但言语容貌与十年前相比并未多大改变,王力强自是能轻易认出。

  只听王力强说道:“那天我藏在正屋的墙根下,左臂被木板压伤,疼痛难当。我隔着木头漏洞瞧见你来了,其时真是大喜过望,高声向你求救,你只要搬开几块木板便能将我救出来,那个时候我年岁也不小了,你把我救出来,我便可助你一起救你女儿。可是你呢,你竟然对我的哭叫声充耳不闻,直接绕过我走到后屋去救女儿,任我高声召唤只是不理,你觉得你还算是我妈妈吗?”王晓丽红了双眼,颤声道:“那天我真的没听见你,否则你离我最近,我一定先去救你。”王力强皱起眉头不再言语。王晓丽叫道:“妈是说真的,妈那天真的没听见你!”王力强淡淡的道:“你不是我妈。那天我在屋底下压了好一阵,厥后后窗塌了一小块,窗洞恰好容我爬出。我见你只体贴女儿,心中却全然不在乎我这个儿子,我心灰意冷,不愿再留下来叨扰你,其时横下心来,立誓不再认你为母,爬出废墟远赴他了乡。”

  王晓丽想起当年儿子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踪影,他一个小小男孩,地震忙乱之中又能走去哪里,纵然遇难,也不行能找不见尸身,直到此时方知当年因自己过于惊慌,听到女儿哭声心中焦急,未曾留意儿子就在身边。而自己相救女儿之时前屋塌陷出一洞,儿子惊怒之余钻洞离去,那也是十分凑巧了。当下说道:“当年的事确实怨不得我,况且你又劫过我一次,还将我送给强盗试毒,你……”王力强道:“我将你送与梁山帮试毒,不外是对你当年的错事略作处罚而已。好啦好啦,已往的事不再提了,我们的旧账一笔勾销算了,你走罢。”王晓丽好不容易见到儿子,却见他走上邪路,而且对自己竟如此无情,心疼难忍,直入刀绞油煎一般,过了良久,徐徐的道:“你难道真的不愿认我吗?”王力强道:“随你怎么说,横竖现在有权势的人是我,不是你。你马上走,我不想见到你。”

  王晓丽十多年来朝思暮想的儿子,此次终于相见,岂肯轻易离去,当下低声求道:“你既不愿提及旧事,就算是妈对你不起,妈送你一件小小礼物做为送还。”转身叫道:“王雪你进来!”王雪蹲在大厅门口,身边已被不少敌众围住,当此情形就算想不进去也不行能,只得轻叹一声,携着被捆缚的步子怡走进大厅。

  王力强见到步子怡,脸色一变。步子怡冷冷的道:“瞧见缚在我身上的绳子了吗,我是被迫而来的,不是自愿。”王力强起身道:“好说,好说,我马上给你解开。”快步走到步子怡身边,轻手轻脚地将她手上绳子解开,生怕弄疼了她。王晓丽在一旁瞧着,心想:“他在乎的只是这女孩,我这个亲生母亲在他眼里只如路人无异,是生是死,他全不体贴。”心里一酸,留下眼泪。

  步子怡解开脚上绳子,转身便走。王力强将她拦下,低声下气的哄着她,不让她走。步子怡知王力强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自己离去,便顺手抓过一张椅子坐下来休息。王力强整了一下衣容,对王晓丽道:“你做得很好,我允许你留下。”王晓丽见儿子言语略有缓和,比之适才强撵自己已是大不相同,虽明知儿子仍是不认自己,心里却也微微一宽。

  王力强叫来两名手下,轻手指向步子怡,道:“你们看着她!”两命手下应了声是。王力强转身对王晓丽道:“你们跟我来。”

  王雪随着母亲和王力强来到大厅侧面的一间废弃库房。王力强道:“你再为我做一件事,我便认了你!”王晓丽一听大喜,虽知这件事必极难办到,但也暗下决心,宁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把事办成,以求儿子原宥。只听王力强淡淡的道:“哈巴门将步子怡掳去多年,如今我虽已将她救出,可是她的心仍不在我身上,除非我能将刘岳除去……”

  王雪尖叫一声,抓住母亲的手叫道:“妈,刘师兄是个好人,你不能做倒霉于他的事呀!”见母亲虽沉吟不答,神色间却颇有跃跃欲试之意,便转头对王力强叫道:“我妈妈敌不外刘师兄的,你让她去除掉刘师兄,基础是想要她的命!”王力强怒道:“她敌不外刘岳,我难道不知?”对王晓丽说道:“你知道刘岳潜藏在那边,去将他带到力虎堂来即是,我会要亲手了结他。”王晓丽皱眉思索良久,终于颔首允许。

  王雪高声叫道:“王力强,步子怡她宁死也不愿随着你,你知道的。你若是真的爱她,就别逼死她!”王力强身形疾晃,闪到王雪身侧,猛起一脚将她踢倒。王雪喝道:“你有种打死我好啦!”王力强怒道:“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先把你告竣疾残!”说着挥拳便向王雪双膝砸去,竟是认真要将她双腿打断。王晓丽闪在王雪身前,挥臂盖住,叫道:“她是你的亲妹妹呀!”

  王力强当年因母亲只体贴女儿,却对自己置之不理而心怀怨恨,对于王雪这个妹妹,自然是嫉妒如仇,但此时体贴的只是除掉刘岳后获得步子怡,一击不中王雪,便即收手,冷冷的道:“你现在去找刘岳过来。”指着王雪说道:“她留下。”王晓丽哪敢将女儿单独留下,但当此时机却也不能不允许,于是轻声求道:“你别伤害她。”王力强淡淡的道:“一个时辰之后,刘岳若是不泛起在我力虎堂,不光是她,连你也性命难保。”王雪大叫道:“妈,你即便助他除掉刘师兄,他心中也必不会真正认你,你又何苦去害我师兄呢?”王力强哼了一声,抬脚踩在王雪胸口处,脚上蓄力不发,但只要稍稍加劲,立时便可将王雪心肺踏伤。王晓丽叫道:“你要做什么?”王力强笑道:“我认你如何,不认你又如何,你现在若不去将刘岳找来,我立即结果了你的女儿,你已经失去了儿子,不想再失去女儿罢?”

  王晓丽见王力强面色狡诈凶恶,又见女儿虽身处险境却毫无惧意,心下好生忏悔,实不应冒然前来,但转念一想,自己半生辛劳只为一家人能够团聚,眼下正是紧要关头,又怎能临阵退缩呢?只听王雪骂道:“王力强,你不是人!”王力强只微微冷笑,任由王雪叫骂。王晓丽叹了口气,终于咬牙说道:“好,我这就去将刘岳找来。”她主意已定,先将刘岳除去,了结儿子一件心事,趁着儿子宽慰之际再求他与己相认,届时一家人真能共享天伦之乐也难说的很;至于那刘岳,每年给他坟上烧一炷香,清明时再添上一把土聊表歉意也就是了,江湖恩怨情仇,原本即是如此。王雪大叫道:“妈,不行啊!”王晓丽苦笑不答,转身离去,心中虽不忍将王雪单独留下,却也别无他法可想,一切听天由命即是。

  刘岳闭目坐在后院大松树下,心中思潮起伏、百感交集,步子怡说的话如海潮般涌向心头,无止无休。“我是个慈和宽厚的人吗?我真的曾经受人恋慕吗?近年来我年齿越增,性情也越加平淡,是我越发宽厚了,照旧真如步子怡所说,我变得软弱了?哲人说‘平淡是真’,说‘现世牢固’、‘岁月静好’,难道‘行侠仗义’、‘嫉恶如仇’便欠好吗?近年来我心情随和,随处忍让,比之已往急公好义的性情大不相同,我这是怎么了?”翻来覆去的想着,越想越是糊涂。

  接连数个时辰,刘岳闷闷的坐在树下思索。忽听栅栏门大开,一个脚步慢慢走近。刘岳听出这脚步声并非李浩步子怡等人所发出,心下微微一惊,忙站起身子,只见王晓丽站在自己面前,冷眼瞧着自己。王晓丽脸上神色十分难看,显然怀着极大恼恨,虽然强装镇定,但双眼中明白透着惊恐与无奈。

  刘岳见王晓丽面色不善,知道事情有变,心中一紧,忙问:“怎么只你回来了,李浩他们人呢,王雪呢?”王晓丽冷冷的道:“我的儿子王力强想要见你。”刘岳一听大惊,怔怔的道:“你的儿子……王力强?”王晓丽道:“若是你还想见到步子怡,就来力虎堂找她罢。”说完转身走出篱笆,慢吞吞地走下山。

  刘岳热血上涌,头脑一晕便欲栽倒,脚下运劲,终于扶树站稳。王家的恩怨往事他自然料想不透,但步子怡已被王力强掳去却是事实了,想到这个小师妹平日里对自己的照顾,王力强三年前重伤自己时咬牙切齿的神情,心头一凛,回屋披上外衣便即下山,向着力虎堂的偏向走去。

  王雪与母亲已被力虎堂的随从们押到堆栈后房,但后房大门并未关紧,也并无其他门徒看守。王力强知王晓丽一定相助自己,而王雪虽然是刘岳一边,但她心地柔软,绝不敢违拗母亲,况且自己又是他亲哥哥,谅她一个小小女孩也担不起事,母女俩倒是不必费心找人看管。

  王雪围着堆栈慢悠悠地转了几圈,见左首边的窗户斜对着力虎堂的大门,窗外的一排矮树后面蹲满了人,显是在埋伏刘岳。王晓丽静静的站在一旁瞧着女儿,见女儿面露忧伤,心里不禁随着惆怅,柔声问道:“孩子,是你哥哥打疼你了吗?”王雪脸色一沉,叫道:“他不是我哥哥!”王晓丽道:“他是我和你爹爹的亲生儿子,他长你八岁,确实是你的亲生哥哥。”王雪尖声叫道:“我哥哥才不会又要杀我又要杀你呢,他若真是哥哥,只会拼命掩护我们,我影象中的哥哥就是这样的人……”话未说完,见王晓丽面色愁苦几欲晕厥,心中立时忏悔,不应说这话惹母亲惆怅,于是忙道:“有没有哥哥没关系,妈妈,你另有我这个女儿呀,我会永远爱你,永远听你话的。”王晓丽一笑,轻轻伸手搂住王雪,轻声道:“等你未来成了家,有了儿子,那时你就理解我了,家人团聚比什么都重要。”王雪伏在母亲怀里,忆起儿时母亲哄着自己玩乐时的情景,心里一酸,抽抽搭搭的哭了出来。王晓丽轻轻拍打着王雪后背,柔声道:“有你这样的好孩子,妈也不枉这一生了。”

  步子怡被捆在堆栈门前的一张长椅上,由王泰脚与王力杰看管,与王雪母女仅隔一扇木门。她初时记恨王晓丽偷袭劫持自己,只是碍于王雪,未便出言顶嘴,现在从旁听她母女俩的对话,虽与自己无关,心里也不禁感动,暗想:“王晓丽也是个苦命女人,待事情了却,若是我师兄无恙,你挟持我的事我就不盘算了。”

  忽听王泰脚问道:“你说这个刘岳是个什么人,怎么堂主会如此兴师动众,叫我们所有人出动预防?”王力杰冷冷的道:“他是哈巴门数一数二的妙手,功力绝不再堂主之下。待会若是见到他,你千万打起十二分精神,稍有不慎,立时会败在他手上。”王泰脚平日里听江湖上的人将刘岳说的神乎其神,他有九成不信,此时见力虎堂戒备森严,又听王力杰如此一说,心里也紧张起来。

  王雪伏在母亲怀里哭的昏昏沉沉,忽听不远处轰的一响,力虎堂大门被震开,转头向窗外望去,只见一个青年大踏步走进,正是哈巴门的二师兄刘岳。

  刘岳走进花厅,向四周环视数圈,见周围屋舍门窗紧闭,只右首边的堆栈大门大开,里面虽漆黑一片,却依稀可见库房之中缚着一个女孩,于是便向堆栈走去。他脚下刚迈出一步,潜藏在堆栈墙边矮树后面的那十余人一齐奔出,拦在面前。这十余人尚未站定,大门外又奔进十余人,将刘岳退路拦住。

  刘岳收脚站住,冷眼瞧着围在身周的一干人众,面上既无怒色亦无忧色,似是全不将这一干人等放在眼里。左首边一人从腰间拔出匕首,大喝一声,拔腿向刘岳奔近。刘岳微微侧头,斜眼瞧着那人,待他欺近三尺之时猛然脱手。王雪在窗内看的清楚,只见刘岳左臂一抬,那人应声昏厥在地,刘岳这一手实在太快,王雪只瞧见那人是被刘岳一招放倒的,至于刘岳是如何将那人放倒,王雪便瞧不清楚,心里不禁悄悄叹服:“刘师兄果真了得。”刘岳身后又站出三人,挥舞匕首一齐攻上。刘岳猛地打出右拳,先后击向三人。王雪虽明知刘岳脱手击中三人时必是分了先后,但手法之快,在她眼里直如是一拳同时打垮三人,那三人险些同时倒地。余下十余人纷纷呵叱,拔刀攻上。刘岳纵身跃起,踩在一人肩头跃到花园之中。

  堆栈前门处没有窗户,王力杰与王泰脚瞧不见刘岳,但听得外面呼呼地打架声,也知是刘岳闯来了,只是他二人受王力强严令在此看护步子怡,虽知外面有异,却也不敢走出房门。刘岳与众敌这时周旋到了花园西侧,这个方位接近堆栈后侧,王雪无法隔窗瞧见,只隐约听见窗外传来沉闷的击打声和力虎堂门徒的惨叫呼号之声,想是那些随从武功不高,再刘岳手下惨败。王晓丽侧耳倾听窗外消息,她原来以为力虎堂众人一拥而上,纵然落败,也必能重伤刘岳,那时儿子再脱手收势残局即是轻而易举之事,却听刘岳脚步声沉稳,毫无受伤之意,心下暗自受惊:“这个刘岳的武功如此高强,只怕我儿应付不了!”

  王泰脚激动易怒,又急于显露功夫,却见敌人迟迟不进门,只急的他按着王家拳的法式来回踱步,一个劲的叫嚷道:“外面怎么了?外面怎么了?”王力杰尚未答话,步子怡抢先叫道:“那还用问,我师兄来收拾你了呗!”王泰脚双目一瞪,抬腿踢向步子怡胸口。步子怡手脚被缚行动不得,眼见王泰脚左腿踢来,却也只能咬牙受着,却见王泰脚中途转身急趋,硬生生将这一击收回。王泰脚恶狠狠的道:“若不是堂主有令,今日非好好教训你。”神情言语虽然凶恶,却终于不敢向步子怡动手。

  王力杰冷冷的道:“与其为难于她,倒不如留着力气搪塞刘岳。”王泰脚哼了一声,强忍燥意不再言语。此时门外的激动之声已徐徐消失,力虎堂一时陷入寂静。堆栈里众人听不到消息,心里反而胆怯,王雪、王晓丽、步子怡等人均知刘岳已将埋伏在外的众敌料理,片刻间就要进来动武。王泰脚与王力杰面对大门,各自拉开架势,只等着刘岳进门。

  哪知过了许久,仍不见门口有人,王力杰微觉惊讶,心想以刘岳个性,难不成竟会知难而退不敢闯进?步子怡也暗自忧心:“刘师兄纵使软弱,难道真的会掉臂我的安危,临阵脱逃吗?”正自迟疑,堆栈偏窗砰的一声碎开,一小我私家影飞身跃进,在王力杰身后站住。步子怡见到来人正是刘岳,心里激动,高声叫道:“刘师兄!”刘岳见步子怡无恙,眉头这才微有舒展,对她淡然一笑。

  王力杰与王泰脚慌忙转身面向刘岳。刘岳见王力杰眼神无光面色凶狠,头发散乱衣服破烂不堪,直如披着薄衣的野兽一般,追念起三年前,王力杰虽无恶不作,却也风姿潇洒器宇轩昂,与今日这衣冠猛兽大不相同,心里不禁受惊:“梁山帮毒药果真可怕!”当下却只若无其事的笑道:“很久不啊,王力杰,你比已往俊美多了嘛!”王力杰听刘岳出言挖苦,心里有气,面上不动声色。

  王泰脚生性好武,见刘岳到来,早已忍耐不住,大喝一声,抬腿对着刘岳左肩猛踢已往。刘岳左肩微动,闪在王泰脚身后。王泰脚一击不中,立即侧腿横踢。刘岳身形微晃,踩在王泰脚右侧,不等他继续进招,双掌猛地推出。王泰脚立即运拳护身,不意刘岳掌上造诣了得,王泰脚双拳虽盖住刘岳双掌,但刘岳掌招未老,掌力仍向前推出,王泰脚受这鼎力大举震荡,身子被震退三步,终于栽倒。

  王力杰在刘岳双掌与王泰脚双拳相抵时便跃向半空,挥爪向刘岳头顶抓去。刘岳一将王泰脚震开,忙闪身向后趋避。王力杰落地之时立即左拳又爪向前追击。刘岳又让了两招,耳听王泰脚从后偷袭,双手突然前探,抓住王力杰右爪,顺着他的来势向后一送。王力杰没料到刘岳下手如此快捷,待要收爪已经迟了,只见自己双爪情不自禁地向左前方一挥,把王泰脚小腹上的衣服扯掉一大块。王泰脚大惊之余未及有所反映,已被刘岳抬腿踢倒。王力杰大吼一声,右掌抬到面前护身,左拳向刘岳胸口点去。刘岳有心要让王力杰知难而退,哼了一声,运劲还了一拳,双拳相抵,将王力杰震退数步。王力杰擅使拳,而刘岳不擅使拳,王力杰在拳技上败了刘岳,便知刘岳武功比三年前大有进境,更是横跨自己甚多,不等刘岳运劲追打,便对王泰脚使个眼色,随即向后跳了几步,飞步逃出大门。刘岳见王力杰逃走,也不去追,转头见王泰脚就地一滚,起身跃上窗口,翻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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