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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红尘劫

恩怨红尘劫

笔名竟然重复 著

  • 武侠

    类型
  • 2019-03-26上架
  • 1129862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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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深夜惊变

恩怨红尘劫 笔名竟然重复 5786 2019-03-26 00:12:52

  勃子海汹涌澎湃,日日夜夜拍打着勃子镇的堤岸,无止无休。堤岸上一排十几株月季花火烧似的红,正是八月初秋。一轮红日徐徐下落,稀稀疏疏的日光撒向小镇,更平添了一丝萧瑟之感。镇门口的一大块空地上围满了男女老少,正凝神寓目两个男子打架。

  左侧的那个男子身材高峻,浓眉大眼,身形行动极为灵活,每一拳打出都带着嗤嗤风响,向对手的头部连连刺击。那对手是其中等身材、面皮白皙的青年,他身材清瘦,身上肌肉却十分结实。只见这青年稳稳站住脚,来回摇头躲避,十拳中倒是躲过了八拳,余下两拳也挥臂挡开。待那高峻男子攻势减缓,那清瘦青年忽地弯腰收腹,猛出一拳攻打了回去。高峻男子一怔,向后急退。围观黎民齐声叫好。

  待叫好声稍息,人群中忽听一个女孩声音说道:“妈,他为什么要退却呢,他这时若是抬腿低扫,完全能打回优势呀!”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的寻声望了一眼,见说话之人是个又矮又瘦的小女人。这小女人皮肤雪白,似乎大病初愈一般,她身旁站着一个头发枯黄的中年女人,那女人说道:“旁观者清,政府者迷呀!交锋中的每一招一式,许多时候都来不及细想,只能依临场反映;这人不还击,而是择退却,便说明他平日练武是内外兼修了。”激斗的二人兀自奋战,全没留意这对母子的对话。周围人又齐望了这对母女一眼,心中均想:“瞧她娘俩的音容相貌,八成是刚从外地来谋生不久的打工者,说话语气倒像是个江湖人!”

  这时屠杀中的局势又发生变化,那高峻男子转守为攻,又是出拳又是踢腿,招式连贯流畅。那矮个男子一边退却,一边奋力反抗,三招中却也能还上一招。两人身上的短背心均被大汗湿透。此时天已全黑,徐徐有人拿出洋火点亮蜡烛。那中年女子凝神看了一会战局,见那二人不停向着自己这边移来,拳脚上却始终分不出个高下,不禁意兴索然,对身边女孩说道:“天黑了,我们走罢。今天第一天来,得赶忙找个客栈住下。”说着转身要走。

  那矮个男子虽然全力还击,却仍略处下风,一时好胜心起,蓦地抬腿,向那高个男子猛砍已往。那高个男子枚料到对方会突然还击,一惊之下忙向左躲闪。矮个男子的这一腿又快又狠,中途无法收势,虽见对方已经避过,也得向前踢去,忽见眼前闪现一个柔弱的少女的背影,情急之下大叫:“小心啦!”那少女正转身要走,猛然听到叫声,立觉情况不妙,忙转身抬手反抗。可那矮个男子踢来的这一脚十分迅猛,女孩虽已挡下,却仍被来势震倒在地,双臂又酸又痛。围观众人齐声惊呼。那矮个男子见这女孩竟能盖住自己这奋力一击,不禁微感惊讶,随即见女孩并未受伤,心里又马上松了口气。

  他见这女孩站起,忙赔不是说道:“女人对不起,我没看见你,否则适才绝不敢冒然踢这一脚。”那中年女人这时也已走回,矮个男子向女孩拱手致歉,又向那中年女人拱了拱手,说道:“我和朋友切磋武艺,准备明天的震武大会,没想到竟惹得这么多人围观,也实在是因为天黑,看不清人,今日万分歉意。”

  那高个男子也走过来,向母女俩赔礼致歉。

  那中年女人名叫王晓丽,十年前家庭忽遭变故,之后带着女儿大江南北的闯荡,四处奔走谋生,今天确是初来勃子镇。适才她见女儿被一下击倒,心头勃然震怒,但晤面前这一高一矮二人态度谦和、言辞老实,气便消了一泰半,又见女儿相安无事,气便全消了,当下微微一笑,道:“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那矮个男子陪着笑了笑,对女孩说道:“谢谢你小丫头,下次有时机,我教你一些拳脚功夫,算是歉意啦!”

  他见这少女似乎身有功夫,料想她生性好武,便说教她武艺来哄她开心。哪知这少女一听,心中立感不悦,她随着母亲闯荡了许多几何地方,自忖已小有见识,能独立一方,谁知岂论走到那边,每当有人见她,嘴上不是称谓她“小丫头”就是“小女孩”,全不把她当大人看待,况且她自小便苦练武功,心高气傲,于习武一事又颇为自负,这时听眼前这个同辈人说要教自己功夫,心里只觉是又被小瞧了,更况且刚被无故踢了一脚,手腕现下仍是又酸又麻。她生性好动,见这二人相斗多时,早就跃跃欲试,当下阴沉沉的道:“你谢我什么?你踢的人是我,又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原谅了你,我可没有。另有,我叫王雪,不叫小丫头!”那矮个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心想:“你这丫头竟是如此心直口快、绝不客气!”随即赔笑说道:“好,王雪。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呢?”王雪说道:“你和我斗上一个回合,打赢了我就原谅你。”那矮个男子见王雪嘴角撅的老高,满脸委屈使气的神情,心中悄悄可笑:“你真是个倔强的小丫头!我若是真打赢了你,你哪里还肯原谅我?”一瞥见王雪身后放着大包的行李,便料想到她母女二人是初来乍到的流浪之人,当下心中已有盘算,便笑道:“我现在已经累了,打不外你。你们瞧着又是第一天来此地,我看这样罢,我给你们找一家客栈暂且住下,明天有一场一年一度的交锋盛会,叫做震武大会,就在镇上举行,倒时你尽可以来找我报这一踢之仇,怎样?”心想王雪此时正在气头上,不妨先来个缓兵之计,有什么事且等到明天再说。

  王雪不知道什么震武大会,不外听起来倒挺有趣,又见此时天色已晚,已不行能再动手过招,于是便颔首说好。王晓丽斥道:“王雪你别厮闹了,人家又不是故意踢你的。我们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要是好武,以后有的是时机和这两位师兄切磋呢。”

  那高个男子哈哈一笑,朗声道:“我叫张冠华,他叫李浩。”说着向那矮个男子一指,又道:“你直呼我们名字就可以了,称谓我们‘师兄’,我们可不敢当。”

  王雪看了那矮个男子一样,心想:“原来你叫李浩!”其实李浩身高也不算矮,比王雪还要高一点,只是那张冠华身材实在高峻,比凡人要横跨一个头,李浩和他并肩而立,便显得矮小许多。

  围观众人见王雪四人说话越来越和气,料想再无热闹可瞧,这时天已全黑,便纷纷散了去。

  李浩道:“走罢,我去找一家客栈给你们安置下来。”也不等王晓丽母女颔首允许,便一见如故地拿起王雪身后的行李。王晓丽见李浩态度友好,对他倒也信任了八九分,当下谢过李浩,和王雪再后追随。

  王晓丽问了震武大会的事。张冠华道:“我们镇上每年八月举行一场交锋大会,最初只是我们哈巴门和震武门的切磋较量,厥后陆续又有此外门派前来见教,这一年一度的交锋大会可是越来越热闹了!”王晓丽王雪听到“震武门”三字,心头微微一凛,她知震武门是江湖上一个专门张罗武林中人相互打擂台赌赛的门派,虽然震武门中少有武学妙手,但震武门平日四处邀请武林中人交锋,所结识的江湖名手不少,是以最近这几年的名气越来越响,而哈巴门倒是第一次听说。王雪嘻嘻一笑,道:“你们的门派叫做‘哈巴门’吗,好有趣的名字,明天我说什么也得来瞧瞧你们的交锋。”李浩和张冠华也是微微一笑。

  李浩领着三人拐过三条街道,走进一条小巷口,突然眉头一皱,停下脚步,低声道:“等等!”王雪道:“怎么,到客栈了吗?”她走了一天的路,着实身心俱疲。李浩冷眼盯着前方,一言不发。王雪顺着他的目光瞧去,见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一小我私家影在慢慢欺近,待到距离更近些,才借着微弱的月光瞧清,果真是一小我私家漫步走来。只见这人身材魁梧,身高虽不如张冠华,却比张冠华精壮的多,他身着一身黑衣,头戴一顶很大的黑布帽子,一直遮住额头,看不清长相,又见这人腰间挂着一柄短匕首,在十米开外站定,冷森森的目光逼视着自己,料想此人不怀美意,多数是拦路掠夺的强盗。王雪哼了一声,低声叫道:“想拦路掠夺吗,我们可不怕你,你只有一小我私家,我们有四个,我们人多!”话音刚落,只见前方又走来两小我私家,站在那黑衣大汉身旁,身后街角也走出三人,除那黑衣大汉外一共五人,均着一袭黑衣,手持匕首。王雪一声轻呼,道:“唉,当我没说过。”

  李浩向前走上一步,朗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我们?”在他说话之时,张冠华已转过身,守在王雪母女身后。母女俩心中均想:“你们二人倒很仗义嘛。”李浩见无人答话,又道:“有事冲我们兄弟二人来,不管她俩的事,她俩今日是第一次来这里,什么都不知道。”王晓丽心想:“你们仗义,我们娘俩也不能丢下你们不管。”她身世于武学世家,性格上自有一股学武之人的傲气,身手也自不弱。她和王雪多年来四处谋生,偷盗行骗掠夺之事遇到过不少,每一次都能将伏莽打败击退,这一次对方人数虽多,却也丝绝不惧。王雪心想:“别看你们人多,真动起手来,谁胜谁败还纷歧定呢!”

  那魁梧大汉森然道:“我找的是她们母女俩,和你们没关系。”王晓丽和王雪相互对望一眼,心里均觉奇怪。王晓丽凛然道:“我们初来贵地,不知什么地方冒犯你了,你不妨明说,我们致歉即是。你若是想掠夺我们,我们母女身上真的没几多钱。”那大汉听她这话,颇有息事宁人之意,可他今日有备而来,就是有意要为难王晓丽母女,岂是一句致歉便可了结?猛然间高声喝道:“少烦琐,各人动手啦!”话音刚落,其余五人一齐持刀攻上。

  张冠华晤面前两个黑衣人突然动武,已不及再使言语多做解释,猛地双手齐出,稳稳抓住那二人持刀的手腕。第三人这时也已攻上,张冠华现在若放手退却,王雪母女俩便袒露在对手刀下。他正自犹豫不决,王晓丽倏地斜窜过来,抬腿踢向那人胸口。这一踢既快且狠,事先又毫无征兆,那人啊呀一声尖叫,向退却了一大步,一跤摔在地上。张冠华悄悄心惊:“这女人好功夫啊,功力只怕还在我之上!”

  李浩和王雪也划分与前方二人斗上了。李浩瞄准对方手腕,意图将他匕首夺下,哪知那人行动快的出奇,匕首一时间竟夺不下来。王雪运拳成风,倒把那对手逼得连连退却,王雪自小英勇好斗,此外事倒还好说,拳脚上是说什么也不愿亏损。李浩见王雪这等功力,不禁微微心惊,只想:“这小丫头认真厉害呀,幸而我之前没和她动手,否则还真未必赢她。”

  最先拦路的那个魁梧大汉立在一旁,冷眼瞧着众人酣斗,蓦地间大喝一声,猛地冲向王雪,挥拳自下而上向她耳根处击去。王雪见他来势奇快,不敢托大,立即挥臂格挡,哪知那人力道竟大的出奇,王雪双臂与他拳头相抵,手肘马上酸麻,两条肩膀也感应火辣辣的疼。那人又打出一拳,王雪不敢再伸臂反抗,忙向后趋避,不意身后正巧站着另一个黑衣人。待王雪察觉到那黑衣人时已然不及,那黑衣人挥舞匕首自上而下划出,将王雪背上的衣服划出一大道口子。王雪背上登时淌出鲜血,她自出道以来从未受到如此挫败,只气的面红耳赤,满身发抖。

  那魁梧大汉又向李浩窜去,脱手狠毒,力道刚猛,三拳两脚将李浩击退。王晓丽原来与张冠华合斗那三人已经占到上风,但她见女儿受伤,心里着急,急遽转身相助。她爱女心切,头脑发烧,竟忘了临敌之时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后背袒露在敌人面前这一大忌。两个黑衣人见王晓丽突然露出好大的破绽,立即抬起匕首斜刺已往。王雪尖声叫道:“妈,小心后面!”那两把匕首眼见就要刺穿王晓丽的身体,一小我私家影突然挡在前面,代她受了这两刀。王晓丽急遽转转身,见舍命救自己的竟是张冠华。张冠华中刀后立时倒地,衣身上满是鲜血。

  王雪震怒,吼道:“你们是谁,和我们到底有什么仇怨?”嘴里喊着,手上仍然不停向为首那魁梧敌人进攻。李浩奔到王雪身旁,与她联手。两人只盼能将这带头之人制住,再胁迫其他五人就缚。怎奈这大汉的武功极为了得,王雪李浩片刻间连遇险招,非但制不住对手,自己反而差点落败。王晓丽和王雪所习的是正宗的王家拳法,此拳法以凌厉刚猛著称,每一招一式均具强大劲力;可是拳法虽然凶狠,使将起来却也极耗体力。王晓丽力敌三人已然体力不支,加之分心担忧张冠华和王雪的安危,招数上接连受挫。王晓丽悄悄心惊,知道再斗下去己方四人一定无幸,蓦地抬腿向前扫踢,将三人逼退一步,趁此时机向王雪偏向一瞥,只见王雪右边脸颊上被打肿了一大块,李浩满身上下站满灰尘,不知已被打垮了几多次。眼见那三人又欺上来,立即向左侧跃开,高声叫道:“各人住手!”

  那三人不再欺近,那魁梧大汉也住了手。王雪李浩怕那大汉忽施奇招偷袭,各向后跃开一步。

  王晓丽见敌方脱手凶狠,绝非一般的拦路掠夺,便高声说道:“我们母女二人今日是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冒犯了你们。今天你们侍着人多,我们认栽了。不外就算要我们死,也得让我们死的明白呀!你们到底为什么和我们母女为难?只怕你是认错人了!”

  那为首的黑衣大汉哼了一声,道:“认错?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你!你自己造的孽难道自己不知?别以为时隔多年我就会原谅你!”王晓丽心里一奇,听他语气似乎和自己相识,可是对方的脸被黑布罩着看不清长相,连声音也十分陌生,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至于说自己曾经造过孽,那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王雪忍不住高声道:“你乱说八道,你妈妈才造过孽呢!”那大汉怔了一怔,随即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李浩瞧今夜的情形,料知对方不会轻易罢手,当下趁着王晓丽说话之际,从怀中掏出一颗流星,点亮洋火点燃,手一松,一颗明晃晃的红光直冲天空。

  那魁梧大汉震怒,高声吼道:“叫辅佐吗?你以为你的辅佐能实时赶来救你吗?”突然向前一步,双拳分向李浩王雪攻去。李浩王雪忙向左右两侧避过。王晓丽离的较远,正想上前相助,忽觉背后一痛,背上已被匕首抵住。另有两人划分拽住她胳膊,将她掀翻在地,随即拖着她向街角拐去。一人大叫:“抓到一个啦,各人先撤!”

  王雪大叫一声妈,便要奔已往救援,但那为首那魁梧大汉纠缠实在纠缠太紧,一时竟脱身不得。那大汉见手下五人已接连消失在黑夜之中,便停手罢斗,指着王雪李浩叫道:“下次再来收拾你们!”说着翻墙而去。王雪吼道:“把我妈妈放回来!”快步追去。只是她不熟悉门路,天又太黑看不清人,只一条街就追丢了,四下里也听不见母亲的半点叫喊声。

  王雪初来小镇就遭逢重大变故,只吓得她六神无主、不知所措,隔了半晌才慢慢走回。李浩俯身检察张冠华伤势,见他身上一共两处刀伤,刀口虽深,却没刺中要害,才稍稍放心。这时又听到脚步声,有两小我私家快步走了过来。王雪见又来了人,精神一震,便要挥拳动手,却见来的人是一个少男和一个少女,那少男十七八岁左右,脸现稚嫩,身材瘦弱,那少女比那少男长一两岁,留着一头整齐的长发,不像是敌人。李浩对王雪说道:“别担忧,他们是我叫的辅佐,都是自己人。”

  李浩将适才情形对那少男和少女简要说了。那少女皱眉叹了一声,身手轻轻搂住王雪,柔声道:“小妹妹,掠夺你妈妈的那几小我私家,你都不认识吗?”王雪垂泪道:“不认识。我和妈妈今天是第一次来这里。”那男孩在李浩说话之时目光始终不离张冠华,这时突然转过头,满脸歉意的瞧着王雪,低声道:“姐姐,我们今夜先回去住下,给冠华兄医伤,明天再想措施去救你妈妈,好吗?”说着又瞧了一眼张冠华,显是极为担忧他的安危。

  王雪从小便与母亲相依为命,多年来从未离开母亲一步,这时见母亲被恶人夺走,只想立刻赶去救回,但转念一想:“那张冠华为我妈妈受了重伤,我这时若不管他的死活而执意要去救我妈妈,未免太过自私。况且那贼头太了得,我们就算追上他们,也多数打他们不外,到时不光救不出妈妈,还得把他们四人性命搭上。他们四人今天虽是初次碰面,却可断定他们都是好人,倒是能信得过。”于是说道:“好,我听你们的。”

  李浩向那男孩使个眼色,两人一齐弯腰,将张冠华扶起,带着王雪拐过两条街,向着一条偏僻的小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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