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熹微，女人站在半开的窗边，眺望临街的街景。
几家早点铺子天不亮就开始忙活，剁肉馅、擀面、做包子，上锅蒸出阵阵香味。
她向来浅眠，这般消息，自会醒。
有些馋。
回去定要让御膳房学学昨日那煎饺小哥的手艺。
若是能生长生工业链就更好了——得亏她在现代时好逸恶劳，修了许多“旁门左道”，此番才气借着现代的经商理念在五国掀起些许波涛。
说起经商……
雪国第一美人权冰清，五国商流之主，倒是有些意思。
她还以为是同道中人，可冰清美人儿，完全无视了她所有的体现，想来不是异世之魂。
可……在这等情况中还能生出此等经商头脑。
好一七窍玲珑心的女人。
她若是男儿，定要追求一番。
叩叩叩。
忽而传来了敲门声。
顾绝兮连连整理衣襟，才随手扯过一旁的绸带，素手一扬，绸带便缠上了门把，勾连间，门开了。
只见君墨尧换了一身低调的素色衣衫，头上包着方巾，手中端着木盘……
盘上摆了几碟热乎的早点。
“陛下，臣送早点来了。”君墨尧看小女人突然闪了闪的眼神，明白此番是来对了。
这女人待人处世上很是细致，可落到自身，却不考究，若是他这会儿不来，估摸着……这女人就下楼喝口茶随意搪塞了。
“你吃早点了么？”顾绝兮眼神基本不离开餐盘，却这般问君墨尧。
君墨尧将木盘小心地放在桌上，“未曾，陛下未用膳，为人臣子，怎敢先用了。”
“刚刚就不怕朕未醒，一怒之下，将你的脑袋拧下来？”她一手撑着脑袋，笑意盈盈道。
“臣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听到屋里开窗的消息，知晓陛下醒了，才敲的门。”君墨尧将筷子递到顾绝兮面前，“陛下请用，这筷子臣已经洗了三遍了。”
他还记得……这小女人是有洁癖的。
先前在外用饭都是要戴上手套的。
也不知厥后是如何在雪国那不毛之地当了这许多个月的将军。
顾绝兮接过，条件反射般说了句“谢谢”，尔后回过神来，颇有些尴尬。
她已经没有那么太过的洁癖了，这玩意儿对她来说不外是个心理体现，从医的都市有轻微的洁癖。
因为知晓“病从口入”。
“陛下不必如此客气，这是臣分内的事儿。”君墨尧笑得满目温和。
此番光景若是被人瞧见了，便再不敢信那是权势滔天的栖迟丞相、噬魂阁主。
“你，就在此地瞧着朕吃早点？”顾绝兮刚要动筷，便被君墨尧的目光“灼伤”了手。
她服务儿用饭，都不喜欢有人盯着。
似乎被人控制了一般。
“在此守候，罪臣才会放心。”君墨尧将凳子挪近了几分，笑得眉眼弯弯，恍若涉世未深的纯良少年。
“……”
他爱如何便如何吧。
再不动筷子，这些早点都要凉了。
顾绝兮不再言语，只是点了颔首，默许了君墨尧的举动，便细嚼慢咽起来。
窗外传来的包子香和碟子里的包子香混在一起，引得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