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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叫我执政官

第二十章 好为人师的地球人给你解说什么是钱币

他们叫我执政官 掩饰霓炎 2510 2019-04-05 14:33:22

  “你能猜到这里,我也不想去知道你的思路是什么。”又咽下了一口温酒,方思绩乐呵呵的将一碗被切成薄片的羊肉再次倒进锅里:“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对了,你认为除了你之外,另有人能猜到我们的想法吗?”

  “可能性很小。”郝源斜了眼方思媛:“除非某小我私家再次告诉另一个跟我一样的异世界人:有人闹着要老爹分封。”

  他似笑非笑的抬起头,与方思绩对视道:“是方家在压迫着他们,逼着他们不得不讨要利益,对吧?”

  “啊?”含混不清的作出了回应的方思媛显得有些茫然,她咽下了一口米饭,才反问道:“跟我有什么关系,确实是他们在跟老爹闹,还说什么要回归封建制度下的大宗族模式——简直是在搞笑,谁不知道外边的资源点全是我们家的?就连刚刚那些猪猡们也只是有收益的权力而没有治理的权力——除了跟我们那年老有关系的人之外。”

  方思绩却是懂了,他也揶揄道:“三妹,你就少说几句这些夸耀咱方家的话吧。”

  “咱家这么仗势欺人,刚刚那些政务堂朱紫们连12个士兵就能掩护他们五千多人的话也相信,你认为妹夫会相信你口口声声的是他们先开始闹的?”

  对此,郝源只是举杯敬道:“确实如此。”

  方思媛有些羞恼:“我不管那么多啦,老爹都给他们那么多方钱了——他们照旧无端端的想要资源点,那不是他们在闹吗?”

  方思绩摇摇头,叹了口气:“三妹啊,你就没发现,老爹在二十五年前定下了方钱作为交流财物的媒介以来,实际上就是在灼烁正大的掠夺吴叔他们的家产吗?”

  面对郝源转过来的目光,方思绩解释道:“我也是在老爹提醒下才注意到的,若不是老爹透露给年老——吴叔他们怎么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越来越穷的。”

  “掠夺?”方思媛蹙着眉,苦苦思索着:“不用刀枪棍棒,是怎么掠夺的?我不明白。”

  被眼神示意的郝源连忙接过话题:“那我先来抛砖引玉,提出三个问题——有的农民一家只种田,那他是怎么获取布匹和薪柴的?”

  “有的伐木工只伐木,那他是怎么获取布匹和粮食的?”

  “有的农民家庭男性种桑麻、女性纺织,那这一家人是怎么获取粮食和薪柴的?”

  方思媛不假思索道:“虽然是去市场交易啦,他们可以在商人那里换到方钱,再用方钱去购置他们所需要的工具。”

  “那放在以前,没有方钱呢?”

  面对这个问题,年仅十八的方思媛思量了片刻,才犹豫道:“用自己获取的工具去市场上交流?这就叫……以物易物?”

  郝源点颔首:“所以方钱就是钱币,也就是钱,而你所说的以物易物指的就是商品交流商品,在我曾经生活的世界里,这是一门很是深奥的学问。”

  在接过了方思绩递过来的铜币后,郝源开始论述:“我只能简朴告诉你——因为方家认定了方钱作为一般等价物,而且普通黎民能通过方钱无条件在方家这里兑换粮食和布匹,所以方家就可以通过铸造方钱来获取更多的物资。”

  “因为方钱的价值和信用都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没人会去怀疑方钱哪天突然就换不了作为硬通货的粮食和布匹了。”

  “那么,如果同等数量的方钱已经不能买同等数量的商品了呢?”

  已经逐渐有些明白过来的方思媛一下又迷糊了:“为什么会这样?”

  “这就是掌握了钱币刊行权的重要性了,简朴点理解就是掌握了铸钱的重要性——如果世界上只有10只羊,也只有10枚方钱,1枚方钱能换到1只羊。”

  “而我却掌握着铸造方钱的权利,一但我铸造了10枚方钱,世界上一下就有了20枚方钱,这下没人愿意用1枚方钱换1头羊了吧?”

  “为什么不愿?”方思媛有些抓狂的重复将羊肉片在蘸碟里刷洗:“1枚方钱即是1只羊,不是已经定好了吗?”

  “因为方钱只是钱币。”很平静的陈述出这个原理后,郝源瞅了眼兴致盎然的二舅哥,摇摇头道:“钱币在流通的历程中,会因为钱币总量的几多,泛起通货膨胀和通货紧缩的现象——二舅哥指的就是,岳父大人近些年不停的铸造更多的钱币,市场却并不需要这么多钱币,于是就会泛起通货膨胀的现象。”

  “也就是钱币供应大于钱币实际需求,也即现实购置力大于产出供应,导致钱币贬值,而引起的一段时间内物价连续而普各处上涨现象”

  “所以,方钱贬值,羊价上涨,人们只能用2枚方钱来换取1头羊了。”

  在郝源作出总结后,方思绩猛地兴起掌:“精彩,老爹都没将这些论述得这么清楚——我想,我明白了。”

  “但我没明白!”感受自己在智商上输了的方思媛忍不住离座揪住郝源的袖子:“能不能再简朴点?”

  郝源却只是微笑着耸耸肩:“我需要重新组织语音——你知道的,那是我们世界的知识,在没有事前准备的情况下我已经尽力将它简明简要的告诉你了。”

  “明明一点儿也不简明简要!”

  把方思媛赶去重新温习有关钱币的知识后,方思绩的脸色一下阴沉起来:“刚刚三妹在这里,我没给你说清楚——方家堡在三十年前叫做俞家堡。”

  “你……懂我意思吧?”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郝源咬着下唇点颔首,他再次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对,就像你想的那样——我爹就是俞家的上门女婿。”

  “我对俞家也知之甚少,仅仅只是听说那时堡里发生了一场大火……过往之事恍宛如云烟,已往的所有痕迹,都被时间悄悄抹去了。”

  “而且,险些所有经历过三十年前那场大火的人都三缄其口,我也无从得知真相。”

  “但无论如何,我相信吴叔他们那么忌惮我老爹的原因,可能就源于这场大火。”

  “否则——哪怕他们被掠夺了二十五年,他们也另有鱼死网破的实力,再不济也不至于只是对我老爹放放狠话——吴叔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的方思绩显得有些憔悴。

  这话应该在他心里憋得有些日子了。

  看到方思绩连续喝下三杯酒之后,郝源才开口道:“所以?”

  方思绩微微一怔,继而苦笑:“别装傻了……所以我不希望你体现得太过优秀,死人没法肩负起更大更多的责任——我可不知道老爹在想什么,我永远也跟不上他的思路。”

  郝源放下碗筷,伸了个懒腰:“你的意思是,对方家继续人有些威胁的都得死?实际上,我到现在还没明白——明明可以继续温水煮青蛙,为什么非要将他们逼到这一步?”

  “我不相信你们看不到这样的内耗会带来什么结果。”

  “首先,方家没有继续人……其次,那是老爹作出的决定,谁拦得住?”方思绩无意识地搅动着碗里已经软化的米粒,继而像是大梦初醒一样呢喃道:“等等,我似乎明白了!”

  他的瞳孔中猛地绽放出了喜悦的神采,整小我私家一下就蹦了起来:“这很要害,我马上要去证明一下我的料想。”

  他大步走到门边,突兀的回过头:“舍生卫我就带走了,隐娘你留下俩人掩护我妹夫。”

  “思媛,我们走!”

  凝视着桌子上的一片狼藉,郝源陷入了深思。

掩饰霓炎

TB给了我奥德赛的封面……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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