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仟郁少主说没有退路,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北崇凛重新凝聚起风刃,对司马宇宸招手,示意他掩护九画曦,已经为他们的赌约还没完成。
“仟郁少主,今日若是从我的尸体上踩已往,九画曦就归你了。”
魔族军队与仙殿军队混战,横尸百里,血流成河。他们厮杀,搏命,拼尽权利,九画曦站在山崖上,看着他们,陌枂,你这一生怕是太好了,平分世间的男人愿意倾尽天下,只为争夺你,他们愿意放任生灵涂炭,放任血流成河,不知道是他们昏庸,照旧你过于祸国,不知道是该开心,照旧该惆怅,他们拼杀至此,是为了争夺我,却是为了你复生。
“现如今你明白了?”
司马宇宸站在九画曦身后,看着眼前女子孱弱的病躯和所剩无几的生气。却有了一丝悲悯。爱了这么久,爱的这么透,却怎么都没参透。
阳光渗透光影,蝉鸣喧嚣黄昏,微风穿越林海,候鸟期待归途。
愿你成为那初夏盛大中的万载舞蝶,成为那冬末缤纷中的千秋霜雪。
再等几个轮回。
司马宇宸的剑架在九画曦的脖子上,带着她到了两军交战的最前面,他知道如此消耗一定让其他大陆各大门派摩拳擦掌,若是江湖混战,世间将民不聊生。
“仟郁少主,不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
司马宇宸在一片杂乱中对着阵前杀红眼的仟郁大叫一声,紧接着带着九画曦落地。仟郁看到九画曦的那一秒,便停止了手中的行动,看着她虚弱的不成样子却桀骜的眼神。
“曦儿,你受苦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九画曦抬起头,男人一如初见时那般白衣胜雪,如世间的清风明月,眼底照旧那般温润的笑意。
“仟郁少主,难道欠好奇我的秘密?”
司马宇宸手中的剑又迫近了一分,在女人脆弱的脖颈上留下淡淡的血痕。
“什么秘密?”
“仙殿殿主仟沧海,也就是少主您的父亲,他告诉我们,杀了九画曦,陌枂就能复生。其实你也早就料到了吧。”
像是心中守了太久的秘密被血淋淋的揭穿,凭空掉下血肉,被明白于世间。仟郁眼中一片血红,杀意弥漫,却又悲悼尽然。
“少主究竟爱的是谁呢?瞒了这样久,又是为谁呢?”
柳临川从他身后的千军万马中走出,带着质问和质询。
“我……”
他看着九画曦的眼睛,像清晨的森林中麋鹿的眼睛,水雾弥漫。他最终低下头,隐去了声音。他不再看她的眼睛,只是默默的转过身。
“一直都只有一人。”
九画曦却早已清楚结局,她知道他真的放弃她了。
“杀了我吧。这一世多谢你的照拂,若她醒了,下一盘棋,解解忖量。”
我不痛,只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