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是敌是友
云牧负手而立站在楼顶，偶尔吹过的风撩拨着他的头发，他很喜欢这种感受，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突然想蓄起长发来，如今他头发的长度已经够扎起一个小辫了。班主任老师因为仪表的问题，最近没少找他，但他却始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时间久了，老师也就懒得管他了。
看着楼底下咆哮而过的警车，他问了一句话：“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语气平淡，但却依旧让人隐隐约约中感应一种压抑。
在他的身后，复仇之女低着头，单膝跪在那里，已经有许久了。听见了他的问话，复仇之女的头更低了。
“我知道，因为我的原因让收集灵魂的计划失败了，延长了主人大计，复仇罪该万死，愿意接受任何责罚。”复仇之女说这话的时候虽然低着头，但是眼睛中却没有一丝的虚假。
“不，并不是这个。”
“属下愚钝，不明白。”
“当初我从那两个肮脏下贱的人手里救出了你，难道就是为了能让你死的毫无价值吗？啊？”云牧的声音略有些提高。
见到云牧真的有些生气，复仇之女立刻张皇地俯下身去。“属下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这条命是主人给的，我一定要用它给主人缔造最大的利益。”
“你说的没错，你的命是我给的，所以没有我的允许，你连去死的资格都没有。记着了吗？”云牧的语气平和，但依然流露着不容质疑的霸气。
“属下明白，属下一定谨记。”复仇之女小心翼翼的回覆着，在她眼里心中，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云牧暴厉恣睢，狠愎自用。但是依然不影响她对他惟命是听，因为从她新生的那一天起，云牧就是她的一切。
“起来吧。”云牧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是。”复仇之女听话的站起来，依旧小心翼翼的站在一侧。
“你叫什么？”云牧问。
“复仇之女。”她回覆道。
“我说的是原来的名字。”
原来的名字？复仇之女一愣，在影象里仔细的搜索。在与云牧签订契约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抛弃了自己所有的已往，包罗那个名字。
“司蕊。”
复仇之女小声的回覆，像是生怕这个名字让云牧不满意一样。
“司蕊吗？很好听的名字，以后就叫回这个名字吧，不要在叫什么复仇了。好了，今天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云牧的口气中多了一丝暖意，少了一些命令。
叫回自己原来的名字吗？复仇之女或者说司蕊惊讶的看着云牧，她的眼中有些湿润，更有一份谢谢。
“是！谢谢主人，属下暂时告退。”司蕊深吸一口气，掩饰了自己的那份情感，向云牧行礼之后便悄悄的退去了。
直到司蕊的气息彻底消失不见后，云牧才叹了口气。
“看来我照旧做不到彻底的铁石心肠啊。”他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无奈。“唉，就这样吧。没有什么人能够做到纯粹。”
但是一想到‘人’这个字眼，云牧的神色开始有些黯然起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什么？但他照旧愿意用‘人’这字眼来称谓自己，甚至还用‘爱’这个字来解释自己对莫菲的感受。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心显得太酷寒。
但是很快，云牧又自我嘲弄的笑了一下。“想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真的面临事情的时候，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好了，干什么要那么为难自己呢？”想到这他也就不再继续纠结任何问题了。
“但是要害时候能帮上忙的不多呀！是不是应该再找几个助手呢？”云牧看着远方若有所思。
黄昏，库房。
除了苍枝又云游去了之外，所有人都在，各人都只是静静的坐着，气氛有些凝重。
“其时你们真的感受不到，也没有看清那小我私家的气息与长相吗？”
雪霏又一次问道，其实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不下三四遍了。然而对她来说，她仍觉得难以置信。要知道无论是雪童子对战使气息的敏感，照旧姑获鸟对速度的掌握都已不是平常之辈。但居然照旧没有看到与了解到那个神秘家伙的面容和灵力颠簸，这简直是不行能发生的失误。
“都怪我，我大意了。”雪童子自责道。
“不，这不怪你，之所以会有这种结果，那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雪霏坐回到椅子上接着说道：“那就是这家伙的实力不亚于我们，甚至比我们还要强。”
“那他究竟想干什么？是敌照旧友呢？”姑获鸟问道。
“目前来看，他还没有明确的想与我们为敌。但是让我在意的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雪霏说。
“目的？”所有人有些不明白，纷纷看向雪霏，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这样说。而她却好死不死的看向了我，这明白是引祸东流嘛！我连忙慌里张皇的摆摆手。
“别看我，我基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费脑子的事不要问我，去问董思好了。”
雪霏无奈的摇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死懒！”
“喂，我可听见了。我声明，我这可不是懒，我是不愿意为小事浪费脑细胞。”我不满的嚷嚷着。
可是谁知道不说还好，一说反而引得所有人的白眼儿飞了过来。
“你们……”我委屈巴巴的看着轩萱，指望着她能替我说句公正话，可谁知道他却冒出来一句。
“行了行了，你一个女男人却偏偏装楚楚可怜！太不切合你气质了……”
“友尽！”没等她说完，我冒充生气的丢出这句话，上一旁蹲着去了。我就不信她们那么绝情，哄都不哄我一下。
然而，这时候董思却恰逢时机的喊了一声：“我明白了！”
这一下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乐成的从我的身上转移走了。
嗯！好吧，我认可其中也包罗我的好奇心。于是乎，我没前程的，颠吧颠吧的又跑了回去！！！
“我想我明白雪霏为什么担忧了。”
这是董思的开场白，显然她刚从思索中走出，没注意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已经在她身上了。当她一抬头才发现所有人都围在她身边，马上有些脸红起来。
“说吧，董思。让我们听听你的看法。”雪霏勉励她道。
董思点颔首，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说道。
“我是这么想的。首先，我记得前段时间菲菲和雪童子就遭遇过喜欢自曝的怪物，险些与这次同出一辙。所以有80%的可能性，他们其实是同一团伙。”
说到这，董思看了看雪霏。雪霏则冲她点颔首，体现勉励她继续说下去。
“其次，那回对方的目标同样是一座灵力法阵。一击不成，却不再纠缠，而且从没对我们法阵有过任何骚扰。反而开始收集起人类的魂力来。这就说明两个问题。第一；对方因某种莫名的原因不愿与我们为敌。第二；他们需要庞大的灵力或者魂力做某件事情，但从他们不择手段的做事方式，而且不惜与人类发生正面冲突这点来看，他们所要做的事情，可能会影响重大。”
“什么叫影响重大呢？”我好奇的问。
听我这么问，董思缄默沉静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道：“我希望我的推断是错误的，如果让他们做乐成的话，往小了说会影响社会安宁。”
“那往大了说呢？”我再次问道。
然而这回董思却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我，眼神总透露着惆怅的神情。
“会改朝换代。”
回覆我的是雪霏，我得认可她的话吓到我了。但是这还远远不如她下一句话带给我的震撼。
“而且是世界规模的，最主要的是不管怎么样，都市死许多人……”雪霏异常严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