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整片田野的上空。
“小四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叫救命啊。”
“没有,我耳朵欠好使。”
我自己的命还没自救乐成呢,哪有空管别人的命。
“我看到了,似乎是个女人。”
“上次也是个女人,这次也是个女人,你这家伙事业运要是有你桃花运这么旺就好了!”
南柯叉腰气冲冲的对着齐修远吼道。
肯定是这缺德桃花运盖住了你事业的进步。
“我不知道啊,我给自己算的明明是天煞孤星,难以婚配,结果遇到你以后,我就接二连三的交好运,第一次知道,旺夫另有旺桃花运的。”
两人正谈话着,那女人便向着齐修远扑来。
南柯定睛一看。
这世界真小啊,这女人不就是上次在山脚下遇到的那个嘛。
都这么多天了,你这衣服怎么还维持着上次那造型呢。
“救我,差池,是救我们。”女孩泪眼朦胧的想要抱紧面前的男人。
吓得齐修远赶忙松开了女人的手。
一个南小四自己都有点搞不定了,可别再给自己碰瓷一个。
“怕什么,人家不就握了一下你的手嘛。”南柯上前握住那女人的手。
啧啧,照旧个美人坯子啊。
长得挺水灵的,看她对齐修远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想要被照顾的急切感。
或许?
计上心头。
“救我!”
女孩的这句话是对南柯说的,可是眼神却看向她身后的齐修远。
“山下有人杀了九幽神殿派下山的神兵,现在整个道山脚下都乱套了,随处都是官兵捉拿黎民送去庖山开矿。”
“这差池啊,他们应该寻找杀死神兵的凶手,为什么不找凶手反而抓黎民开采庖石呢。”齐修远想不出这神殿的逻辑。
“谁杀死的神兵不重要,开采庖石缺人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这年头,谁不把九幽神殿的里的人认真正的神一样供着,谁敢杀他们,或者说谁又有这个能力杀他们。
这估摸着也就是个由头,看来那场雷雨死了不少开采庖石的苦力,他们现在又要寻找新的苦力了。
现在的众生在九幽神殿眼里怕是连蝼蚁都不如啊。
“山下或许有几多人被抓?”
齐修远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立马变得凝重起来。
“许多,那些士兵看到人就抓。”
女孩的眼中充满了恐惧,眼泪不时的往外面掉,身体止不住的哆嗦。
南柯默默视察着女孩那被泥污塞满的指甲以及那已经磨破的鞋。
确实没有说谎。
“你先跟我回去吧。”
齐修远将女孩带回了朝华殿。
女孩的到来,如同平地里的一颗惊雷打在了道山。
原本平静的道山长老会瞬间方寸大乱。
南柯平静的坐在侧殿闭目养神。
职位低下就是欠好。
因知晓此事,不得长老允许不得离开朝华殿,自己都在这坐了两个多时辰了,屁股都快坐开花了。
得想想措施提升自己的职位,否则的话,不说自己得看着这群老门主的眼色,即是那齐修远也奈何不得,还得每天乖乖的跟他去种地。
提起种地,南柯即是一肚子火。
今夜子时就起来把齐修远那些种地的家伙偷偷埋掉,看他还怎么种地。
“饿了吧。”
两个热腾腾的馒头泛起在南柯眼神的余光中。
立马拿过馒头,抬起头,便看到一脸愁容的齐修远。
“怎么,你似乎有心事?”
“去年我种的小麦,今年磨成粉,能吃一年。”齐修远摘了一点馒头放到了嘴巴中。“黎民若是能牢固的种田,哪里还会有那么多尸骨客死他乡。”
这上苍若真有半分恻隐之心,怎么就不能让人牢固的活下去。
那眼神中闪烁的泪光,像是一把刀子扎入了自己的心脏。
曾几何时,她经常见到这样的眼神。
那时候的父亲总是站在城楼上,默默的看着平静的王城。
“让人吃饱穿暖安身立命的是神,让人流离失所饥不果腹的是魔鬼啊。”
父亲就是用齐修远那样的眼神看着她说出了这句话。
“他们若是不站起来,便得不到牢固。”
齐修远的眼神微微一亮,这句话似乎点燃了他眼中的火种,但很快又被理智的海洋给淹没。
“怎么说,我们道山什么时候派遣我们下去救四周的黎民啊。”
几位意气风发的师兄弟们看着刚从内殿走出来的倒茶门生,立马便围了上去。
“长老会正在紧急商议,他们也很愁。”
“他们不会为黎民发愁的。”
齐修远的语气里藏着浓浓的悲凉。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起,长老们就自动忽略了黎民的生死,在他们耳朵里那个消息只是告诉他们,天元国公主殿下很有可能被庖山的神兵抓去干苦力了。
南柯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馒头。
少爷虽然看着你热血渐凉的样子有点可惜,可凉不了你的热血,我怎么扶持你做反派呢。
这才哪到哪,以后有时机我带你去看看人心。
咬了一口馒头,真软!
内殿
十几个宗门门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的站不住脚。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盼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才来了天元国公主殿下,结果居然在我们手里走丢了,现在还很有可能被抓去当苦力了,这让我们如何跟天元国天子交接。”
“不是说这疱山改治了嘛,现在以人为本,善待疱工了,若真的琼华公主落在他们的手里,也应当只是在身体上遭受一番历练,仅此而已吧。”青衣老头笑着说道。
他脸上的笑容虚伪的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跟那些皮糙肉厚的平民可以比嘛,你也欠好好好想一想。”
『,有这些斗嘴的时间,怎么营救公主殿下的计划都出来了。”牛柯廉打开茶盖子滤了滤外貌的浮沫。
“牛兄说这话的意思是已经有营救公主的计划?”青衣老头立马给牛柯廉下套。
柯廉喝着手中的茶,忍住了想要打自己脑袋的激动。
就知道这群老头在这来回扯犊子有鬼,照旧中了他们的套。
叮~叮~
殿外传来一阵铃铛声。
“该来的照旧来了。”
坐在主位的江济舟猛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