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一边听着几人说话,一边又下意识的走向了旁边的一方石台。
这石台要更大一些,上面摆着四副漆黑的重甲,这重甲看上去十分精致,煞气逼人,直叫小叫花心中觉得惊艳。
抬头之际,他又正悦目见了重甲边上的四副玄色面具。
好奇心驱使下,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摸向了一副面具,徐徐拿起,放在眼前。
仔细看着这黑铁面具之上诡异奇怪的纹路。
险些突然间,旁边段思平、段思良、赵九重说话的声音似乎都变得模糊了。
而与此同时,这面具似乎活过来了一般,尤其是双眼位置,竟然似乎眨了一下眼睛。
小叫花吓了一跳,下意识便觉得这是传说中的的妖魔鬼魅,想要将这面具丢出。
但不知为何,这面具竟然似乎长在了他的手上,却连手臂也抬不起来了。
外界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似乎时间都变得慢了下来,他的呼吸开始忍不住急促,额头上也悄然间泌出了冷汗。
“小叫花!小叫花!”
赵九重在小叫花的耳边叫了几声。
这才让小叫花回过神来,他赶忙将这黑铁面具丢在了石台上,向退却了两步。
段思平和段思良走过来,有些疑惑。
赵九重十分管忧的询问道:“你在这里可是觉得呼吸不顺畅?怎么叫了你几声,都没有允许?不如我送你上去?”
小叫花连忙指着那石台上放下的面具,惊恐道:“那面具是活的,它是妖怪!刚刚它对我眨了一下眼睛!”
段思平微感惊奇,抬步走向了那面具,随手拿了起来,放在手中检察了一下。
当看到这黑铁面具上面的花纹时,双瞳瞬间稍稍放大了一刹那,然后便又目光如炬了,嘴角,却忍不住徐徐勾了起来:“有意思的工具。”
段思良有些惊奇,想要接过这黑铁面具看看。
段思平却开口道:“寓目这面具时,心神要凝聚才行,否则,要泛起怪事。”
段思良二话不说,直接接过了这黑铁面具,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挠了挠头道:“这工具,有什么问题?”
却见到赵九重已经抓着一副黑铁面具,站在那里竟一如之前小叫花那样,似乎成为了一块石头,呆呆的看着那面具,额头也泌出了冷汗。
段思平抬手,掌中内力吸扯,一下子便将赵九重手中的黑铁面具吸扯了过来。
赵九重这才猛地惊醒,受惊道:“这面具,果真是活的!不光眨了眼睛,还长了一张嘴,对我笑了!”
小叫花深以为然的颔首,瞪大了眼睛道:“对,这面具是妖怪。”
段思良挠了挠头,因为赵九重与小叫花的话转移了注意力,当他低头再去张望面具的时候,周围的一切突然间也变得模糊。
果真,在他眼中,这面具之上的奇异纹路,竟然在旋转,似乎化作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想要把他吃进去,只是,他无论如何想要将这面具甩开,却似乎没有了行动的能力一般。
段思平在他耳边发出了一声叱喝,这才将他惊醒了过来。
段思良甩了甩头,快速将黑铁面具扔在了石台上,后怕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莫非是这世上真有妖魔鬼魅不成!?”
段思平笑道:“哪有什么妖魔鬼魅,只不外这是一种江湖听说中的本事而已。”
赵九重好奇道:“什么本事?”
“即是类似于江湖上传说中的摄魂术。”段思平解释道:“江湖之中有一些玄门门派,十分擅长这些玄奇之功,摄魂术即是其中之一,它会收摄对方心神,令对方浑然不觉究竟发生了什么,沉溺于一种奇异的幻象当中,但是实际上,却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这摄魂术,另有诸如移魂大法、神打、搜魂大法之类的诡怪功夫,外人很难理解究竟是什么。”
赵九重惊奇道:“也就是说,这面具会武功?”
段思平颔首道:“可以这么说,应该是这面具的形状与其上面的花纹,恰巧形成了某种纪律,能够令寓目它的人陶醉在这幻象之中,浑然不觉周围发生的一切……”
段思良道:“这中原之地好生邪门儿,怎么另有这种功夫。”
段思平开口道:“中原自古传下种种神功妙法,比我们大理要多得多,有许多想象不到的奇功,虽不在武力之上强悍,但却总能旁敲侧击,以其诡异刁钻取胜。若是这黑铁面具,由将领佩戴,双方武将比拼之时,对方武将无意间看了这面具一眼,等到回过神来时,恐怕已经被一枪洞穿了胸膛,死的不能再死了。”
赵九重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吞了一口口水道:“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在戎马之中纵横,所见到这面具的人,都要呆傻住,然后等着被砍死?”
段思平略一颔首:“确实如此,虽然也有一些情况,会叫人不会被影响,究竟这黑铁面具照旧死物,若是收摄心神,加之内心意念强悍,未必就一定会被这黑铁面具所侵蚀,所以做什么事情,要时刻保持意念,内心比力强悍,才不至于被外物所引导,但如果心思空虚,稍微一不留心,这工具就能要人的命。”
赵九重道:“原来,这黑铁面具,即是宝物,若是真能有这样一支军队,认真能够所向披靡,攻无不克,那三千玄甲军,莫非都戴了这样的面具?所以才气像段皇爷说的那样,匹敌十几万雄师?”
段思平略微沉吟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外这面具花纹奇异,每一笔勾勒似是都有差异,应该很难成千上万的泛起,预计制造这种面具,也要经历种种各样的失败,一笔错了,可能就废掉了,所以这工具,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么多,玄甲军绝非是仅靠这工具所向披靡的。”
赵九重深吸了口气,竟有些忍不住想要了解了解玄甲军背后的故事了,只待此间之事完毕后,他便要回抵家里,好好问问他爹,那玄甲军的故事。
段思平看着那石台上的四副重甲,道:“这四副重甲,也是万里挑一,是以铁线串成,否则这二百年,怎会还如此工致?”
说着,段思平放下了面具,抬手抓起了一副重甲。
只听这重甲哗啦哗啦的发出了一道道金属碰撞之音,在段思平的身前展开。
这黑甲的甲片叠于甲片,每一个甲片做工精致,周围圆滑,而甲片与甲片之间的距离,都严丝合缝,恰似如同一体。
拿在手中,足有四五十斤重,如果加上头盔,靴子,恐怕要有六十斤重。
很显然,这铠甲也不是寻凡人能穿的起来的,必须要武功极高之人才气做到。
联系那四副面具,可想而知,这或许是玄甲军中最强的四位将领的铠甲与面具:“这乱世萧条,唐时的铠甲工艺,却没有流传下来,真叫人觉得可惜,不外段某恐怕已对这文种中的一些工具了解了。”
赵九重奇道:“是什么工具?”
段思平道:“这文种,确实很是重要,尤其如果是其时武则天在任时,更是如此。那令牌与名册,能够命令三千铁骑,这三千铁骑,恐怕都是十分厉害之人,正如江湖妙手一般。而这面具盔甲之外,或许那箱中,还要泛起玄甲军的布阵要法,这种阵法一说,就不见得是出自房玄龄之手,而是或许率泛起在李靖的手中。”
赵九重道:“可是那位有军神之称的李靖将军?”
段思平颔首道:“不错。若是能在这乱世之中,拥有这样一支三千玄甲军,恐怕就能够势不行挡,横扫天下了。至于其他的书籍,恐怕也确实是房玄龄有关于内政的看法。凭据那妖僧所说,武种部门虽是成套的兵刃铠甲,十分珍贵,但最珍贵的,却照旧这些文种,只是两者偏向差异,一者考究基础,另一者却考究直接使用。”
赵九重咽了口口水:“那就是说,可以打造出三千玄甲军,天下无敌,把这世间都统一起来。”
段思平徐徐摇头,叹了口气道:“现如今世间灾难横生,人死都是常事,连温饱都做不到,纵使有了土地,真要开采出那铁矿出来,也绝非一朝一夕,又要将这铁矿冶炼,制作浇筑成铠甲,纵使有这些秘诀,恐怕也要重新培养出一大批顶尖的匠人,这一来一回,鼎力大举生长恐怕少说要三四十年的时间。当年李世民做秦王时,就早有积累,他父亲李渊的职位摆在那,自然可以直接动用这些工具,我们这些人,今时今日想要凑出这样一批军队,都成了难事。”
段思良道:“原来,我是真小看了这里的宝物……还以为是兄长胡言乱语,孩子心性,想要来中原走走,却未曾想却是真的。”
段思平笑道:“有了这些治国要领,目标,后人只需要去思索,看看是否能够将一些良好的战略施行下去,如此才气让子民安乐,国家稳定,也就未必再需要以信佛为前提,从欲念上止住人们的思维与想法了。”
自古以来,都是打下天下,却难以坐稳,所以可想而知,这坐天下的工具,才是真正珍贵,也是段思平真正憧憬的。
至于那三千玄甲如何所向披靡,段思平自然也十分想弄,但未必又觉得它有维持山河社稷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