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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我脑子里打架的天马行空

我其实正常(四)

论我脑子里打架的天马行空 方许之 4203 2019-04-25 01:42:37

  三天前,我给医生说了大壳子找不到了,医生给我说会资助找。但是到今天,照旧没消息,我觉得医生在搪塞我,警察没有来,连个问情况的都没有来。这个大个活人就这么消失了,一小我私家都不在意。而且那时候我的洗漱台的池子里全是玻璃碎片,不知道是谁开玩笑,让查下谁弄的也没给我查,最后还让我自己清理玻璃碎片。

  我对医生和院里的事情人员感应很失望,很生气,而很急躁,不安。

  医生吃过晚饭又来了,茶放在我的床头,但我是没有心情喝,而且现在对医生我开始有些排斥。

  “阿泉,下午我看你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在干嘛呢?”医生若无其事问我的心情,让我越发的急躁。

  “我,我,我还能干什么,找我朋友。你几天前告诉我会资助,我看一点也没想帮我。”我怒视着医生,满身哆嗦,莫名的心跳的厉害,喘不外气。

  “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妥的事,阿泉,你得给我点时间啊。”医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端起了给的那杯茶:“消消气,喝口茶,气坏了身体欠好。”

  我接过来慢慢的喝着,并不想和医生多说什么,等医生走了我就在想,怎么把大壳子找回来,否则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这么多年的友爱。

  往后的一个月,医生来的次数比以前多了,照旧经常会带着茶来。说实话,如果他不带茶来我可能照旧不想理他。带了茶来,而且照旧好茶,那就可以勉为其难的聊一下。但是不帮我找大壳子这件事,照旧不能原谅。

  白昼,我就在院子里随处逛。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的毛病我感受我已经克服了,好的这么快,应该也是因为我原来就正常,在过几个月我觉得就可以出院了。但是我不想等这么久,我在预谋着从哪个角落,先溜出去。

  小芸自从上次莫名其妙的来了一次之后,这几个月偶尔也会到这来找我聊聊天。病情应该是有所好转,不知道会不会一直这样保持着下去。

  “你说人会自己骗自己吗?”

  这天小芸在我房间的窗台看着外面月亮,月光洒在她身上,问了我一个这样的奇怪问题。

  “应,应该是会得吧,骗自己总比面对现实要好。”我想起了大爷另有大壳子,他们就是这样的,但是现在他们都不见了,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你呢?”小芸转过头来问我。

  “我,我不会。我一向比力重视认清楚自己,这样能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这样什么是自己做的好的,什么是自己很努力能做的,什么自己做不到的,就能很清楚,不会浪费时间做些无用功。”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心里照旧很有点自得的,一为自己能清楚地认识自己,二为自己能说出这番话来。

  小芸笑了,笑的很轻。虽然这是来这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小芸笑,没犯病的小芸照旧很可爱的,不外我照旧觉得很疑惑。

  “以前我觉得这个世界很没意思,充斥着恶臭,无趣。我难以接受这样的世界,但是在这里发现有许多我这样的人之后,我有时候会有一些想改变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了,虽然许多时候照旧以痛苦结束,但是不会再向以前那样,一心只想离开这个世界。”

  “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虽然我不知道小芸说这番话的意义,但是照旧为她兴奋。

  “嗯,谢谢。也谢谢你和我一样,但是却并不灰心,我们都市好起来的。”小芸拥抱了一下我,但是说出的话,让我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

  “我可没有病哦,顶多就是不喜欢人多而已。”我轻轻的说着。

  小芸又笑了:“是,是,我知道。但是不管后面多惆怅,多绝望一定记得别放弃。我都不放弃了,你也不能放弃。”

  “嗯嗯。”

  虽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小芸的拥抱莫名的让我觉得很放心。

  几天之后,晚上十点多左右吧。我穿着病号服翻墙出去了,我原来是计划找个地方住的,但是发现自己没带身份证,有点尴尬。想先回家,但是让家里人知道我偷偷的溜出去也不太好。没措施,只幸亏街道上溜达,这个点这个路段人很少,每个看到我的样子我的衣服的人,都市盯着看半天。这让我有点不舒服,但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我了,不外心里那点惆怅和失落终究是盖不住的。

  或许应该走了很远吧,走到了一条夜宵街。人许多,很热闹,我计划绕已往,不想从这过。转身却看到了大壳子,在一家服装店橱窗那,有点暗,差点没看到。

  “喂,大壳子,是我啊,阿泉啊。”我喊着大壳子,快速的走了已往。等靠近了,我看到大壳子脸上心情也很兴奋,应该是原谅我了,这让我也更兴奋了。

  “你怎么在这啊?”我问大壳子,大壳子脸上漏出了点疑惑,却不说话,让我有些不解。但是我高声的和大壳子说话的声音让夜宵摊子上的人们注意到了。

  我看到他们一个个惊奇的眼神盯过来,我开始有些张皇,心里照旧很无语,有什么悦目的,没见过跟很久没见的朋友聊天啊。

  大壳子看起来也有些张皇,夜宵摊子上的人走过来了。一定是看到我的病服了,以为我是病人,偷跑出来的。但似乎我还真是偷跑出来的,心里有点堵得慌,很难受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是大壳子在这,我又不想就这么走了,只好跟大壳子商量,要不跟我一起先跑,换个地方在聊天叙叙旧,但是大壳子只是一脸焦急,并不理我。

  被人群困绕了,我蹲坐在地上,背靠着大壳子,转头看大壳子,他也是一脸的惊慌。人群里议论纷纷,没一会儿,警察就来了。我被带到了警察局,大壳子在我被带走的时候就一脸惊慌的乘隙溜了,我对大壳子这种行为感应失望。

  第二天白昼,我被医生领回去了。医生看起来很不兴奋,我也有些欠美意思,低着头默默不说话。

  回到房间,医生带着护士没有走:“阿泉,基础并没有大壳子这小我私家,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医生你别胡扯了,我都跟大壳子认识十几年了,昨天晚上我还见到他了,怎么可能不存在。”我对医生这话有些无语,就算想慰藉我别去找大壳子,也用不着这种方式吧,虽然昨天晚上大壳子的行为然我很失望。

  “千真万确,大壳子只是你想象出来的。”医生的眼神很坚定,语气不容置疑,心里虽然有些动摇,但就让我这么相信是不行能的,我又没疯,认识十几年的朋友了,还能有假,真是。

  “医生,我能明白你体谅我心情,但是我并不惆怅,以后我不会去找他了,他爱去哪就去哪吧。”

  医生叹了口气,似乎很无奈:“阿泉,你清醒一点。”

  我有些生气:“医生,我很清醒,你不要说了。我让你资助找大壳子,你不帮我找,我自己去找,没给你打招呼是我差池。你很生气我理解,但是是因为你不帮我,我才这样偷跑出去,不能全责怪到我身上吧?”

  “阿泉,我没有责怪你。你这几天先待在房间里冷静一下不要出来吧。”医生似乎不想和我说话了,转头看着护士小声的说:“去把窗户防盗网的锁和门上的锁拿过来。”

  但我照旧还听到了。

  “你不能这样做,我没有病,你这样是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我险些是吼出来的,真的很生气。我认可,说对大壳子不辞而别,偷偷溜走,另有医生不帮我这些事情上,都是冒充出来的不生气,但是这一刻全发作出来了。没等护士去拿锁,我直接光着脚跳下床,准备跑。但是被医生一把抱住,护士抓住了我的右手臂,几个医生和护士闻声而来,把我强行摁住了,而我脸上全是汗,因为我还没有放弃挣扎。

  但是在不知道那个护士给我打了一针之后,我躺在床上莫名的就平静了,脑袋空空的。

  隔了一天,晚上的时候我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但是我并不想动,也并不想理医生。医生在我旁边说了许多,但是一个字我都没有听,我对这里很失望,无比的失望,而且心里难受,堵得慌。

  “哎,把那工具拿过来吧。”医生像是对护士说,然后护士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医生叫我:“阿泉,你看下,这是谁?”

  我瞥了一眼,看到姿势怪异的大壳子斜着眼睛,在看着我,说实话有些惊讶:“你在哪找到他的?”

  医生看我着我的心情很庞大,但并不影响我见到大壳子的兴奋。

  “这就是面镜子,阿泉!”医生声音很大,吓了我一跳。

  “医生,你别闹。”我对医生有些无语,也坐了起来:“来,大壳子,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医生,你们应该还没见过。”

  我指着医生,心里很是兴奋,我也能看到大壳子兴奋的心情。

  但是医生并没有理我,只是摇了摇头,紧接着,我听到了什么破碎掉的声音,大壳子酿成了一片一片碎片。

  我的心脏像是忘记跳动了,视线模糊一会,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

  早上的时候,我看到床边一地的玻璃碎片,有些无语。那个开玩笑的人又来了,我真的要生气了,必须跟医生理论理论。

  找到了医生,医生却说没有人开玩笑,这一幕似曾相识。似乎之前我去找医生查谁弄得我洗漱台水池全是玻璃碎片的时候医生就这样讲过,医生还说是我自己弄破了。心里总像是有什么工具要撑开来,使劲才压回去。

  模糊的走回了房间,医生也随着过来了:“还记得昨天晚上吗?”

  昨天晚上?

  似乎有点印象,我踩过地上的玻璃碎片,走到洗刷台前,镜子的位置空空荡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工具终于撑开了。

  我在脑海里看到了一小我私家,是我自己,头发乱糟糟的,眉毛很粗,眼睛不大,黑眼圈很重,一副黑框眼镜,熟悉到变得陌生的我自己都不认识了。

  我感受自己要喘不外气了,哆嗦着跪倒在马桶前,想吐但是除了却什么也吐不出来,眼角眼泪忍不住一直的在淌,止也止不住。

  我不信,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一定是医生给我的茶里放了什么工具,让我泛起了幻觉,一定是这样。

  我能听到有人在扫除碎片,医生走到我背后,在说着什么。

  但是我照旧止不住的呕吐和哆嗦,眼泪不住的一直淌下来,心里那撑开的工具,似乎变得无限大,要把我整小我私家都吞噬了。

  有只手突然放在了我背后,我听到了小芸的声音,似乎在叫着我的名字。我突然想起之前小芸给我讲过的话,心里那在吞噬我的工具慢慢停止了,但是我照旧惆怅,止不住的惆怅,似乎积贮了不知道多久的伤心一次性全部涌来,如同决堤的大坝一样,而我只是下游干枯的河流中间一只蚂蚁,想逃也逃不掉,只能被淹没在里面。

  ...

  在院里又休养了有一年多,靠着药物和医生不停的针对性治疗,我才勉强能接受自己,接受大壳子只是我许多年前因孤苦而衍生来逃避自己,逃避现实的假想物。

  我时常去小芸那,和她聊天。有时候她也来我这,谈天说地,照旧很兴奋的。自那以后,我能感受到自己在变化,慢慢的向好的一面。

  有时,小芸有时犯病了我就去陪着她,不想说话,我就默默地坐在她身边。有时她病情严重的时候会很癫狂,抓咬的我手上脸上都是伤口,好点的时候又会为这感应自责,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一起面对就好了。也幸亏我慢慢地变好了,小芸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一犯病就一两个月了,虽然照旧很长时间,但不会经常复发了,频率越来越少,所以终归是慢慢地在变好了。

  有时候会追念起大爷,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现在想想,那段随着大爷练‘剑’的日子,业舯坫挺有趣的了。出院之后,问下医生大爷家地址,去看看大爷吧。

  说到医生,我照旧很欠美意思的,但医生似乎并不介意。照旧和之前一样,有事没事来我这聊天,只是不再端茶来了。

  因为我发现医生其实并不喜欢品茗。

方许之

洋洋洒洒最后一章没想到写了这么多。   结束一篇。   其实有些太紧凑了,再展开一些会好点,但是真不想展开了,所以字数也翻倍了,就是为了今天结束这个故事。   换个故事讲,至于什么故事,明天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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